這邊送走范永鬥與靳良玉,那邊李鐵柱便派人出城直奔宣鎮而去,兩個時辰後張三就接到了李鐵柱的情報,上面就兩個字‘咬鉤’!
張三馬上下令給駐守柴溝堡的第二標,命其前出至萬全右衛,全標化妝扮成盜匪,隨時準備出塞劫殺豪商出塞的商隊,並應對建奴展開的攻擊。柴溝堡的防衛暫時交由輔兵營負責,第一標作為後援,一旦第二標與建奴交戰,將從背後對其發起攻擊。
新成立的騎兵營,由於還沒有開始訓練暫時發揮不了作用。如果有騎兵可以發揮作用的話,張三可以保證能夠全殲敵人,沒有騎兵相助只能最大限度殺傷敵人。
勝負的關鍵在於第二標扮演的盜匪能不能在第一時間給予建奴最大的殺傷。這就是張三用黃維忠的原因,這需要領兵將領能夠隨機應變,選擇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出擊。
黃維忠接到命令,高興的差點蹦起來,上次出塞自己因為駐守趙家寨防范官軍沒撈著跟建奴大乾一場,這回一定好好跟建奴過過招,都說建奴厲害戰力強大,老子還真就不信那個邪!
現在的第二標已經齊裝滿員,不再是原來的只有一個炮兵排,而是整整一個炮兵隊,在張三的影響下,希望營的帶兵官都是大炮兵主義,火力至上。能用炮轟炸絕對不用火銃崩,能排隊槍斃就不拚刺刀。
正因為有了滿編的十五門火炮打底,黃維忠的底氣十足,從柴溝堡至邊牆,隻用了兩天多的時間,為了吸引建奴注意,第二標根本就沒有隱藏行跡,之所以化妝成盜匪,那是為了掩蓋實力,不想打草驚蛇把建奴嚇跑了,至於那些山右豪商,如今整個宣府都已經落到希望營手裡,他們這些出賣母國利益的豪商已經沒用了,希望營的貨物有的是商人販賣,少了八大家可能會崛起出十六大家。之所以沒有直接抄家,是因為想要拿到他們通虜的證據,所謂的不能不教而誅。
得到可以出塞命令的黃維忠堂而皇之的在野狐嶺的山口處設下了營盤,就等著已經出了張家口堡的商隊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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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永鬥與靳良玉二人回到范永鬥的家中,將新任張家口堡主官的善意帶給了眾人,眾商人聞言彈冠相慶,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出塞了,回來以後可以再給這李主官多送點,只要這位李校尉不離開張家口堡我們以後的日子一樣過的滋潤。
得到承諾的眾商人開始準備貨物車馬,這對他們這些豪商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難得是如何通過一座座城寨關卡。有了李鐵柱的手令這些關卡對於他們來說形同虛設,這些操作這些年豪商們了沒少乾,現在被關進了礦山挖鐵礦的前守備大人就是如此被拉攏的,最後成了他們在張家口堡的保護傘。可惜人卻不知所終了。
一個小小的守備被抓的時候他的車隊裡除了家眷之外全部是金銀細軟,價值五萬兩。一個五品的武官,就是靠著挖朝廷的牆角積累了如此多的財富,最後都便宜了希望營。
這一次出塞事關重大所有豪商的家主都是親自出馬,因為他們聽說大貝勒的長子親自帶兵來護衛他們了。這麽大的主子過來,他們這些商人哪敢拿大,都決定出塞去拜見過小王爺之後,然後再返回張家口堡。
出大境門很順利,守門的士兵似乎是接到了命令,只是敷衍的隨便檢查了幾輛車,就揮手說道:“沒問題!放行!”
大隊的車馬開出了張家口堡,躲在附近的李鐵柱看著一輛輛被趕出城門的車輛,上面裝著的都是建奴急需的物資,這些物資運到後金隨時都能轉化為攻擊大明的武器裝備。
等到看著最後一輛馬車趕出城門,李鐵柱大聲命令:“全標集合!”
第一標這幾天就一直在執行一級戰備,一聲令下隨時都能拉上戰場,一刻鍾的時間所有部隊都已經集合完畢,等待下一個指令。
“一營、二營隨我出征塞外!三營負責張家口防務!從今天開始到老子回來,除了軍情戰報,不得放一人出城,明白嗎?”
“明白!”
豪商車隊行至膳房堡,憑借著李鐵柱的手令,駐守在這裡的輔兵營無條件放行,車隊為防萬一沒有在膳房堡逗留,直接穿堡而過,出了膳房堡就算徹底出了邊牆,除了范永鬥之外所有豪商都長出了一口氣,他們還不知道他們這些商人和貨物都是後金用來引盜賊上鉤的魚餌。
雙方都不約而同的把商人當成了魚餌, 至於商人是否願意重要嗎?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一出邊牆鼇拜就有些躍躍欲試,這個女真青年貴族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那些逃回去的旗丁所描述的盜賊是什麽貨色,那幾個丟人現眼的東西,竟然被漢人打怕了,真是丟我後金的臉。
鼇拜打心眼兒裡是不喜歡如此藏頭縮尾的行為,但是大汗話不能不聽,為了大汗,只能委屈自己在范永鬥進入張家口堡後,跟著進出的商隊化整為零混進張家口堡,那時候張家口堡還是大明官府的治下,現在卻被希望營佔住了,他們的出行受到了各種限制,把鼇拜都快憋瘋了。
這邊商隊剛出了膳房堡,那邊李鐵柱就帶兵進了膳房堡。詢問了商人車隊離開的時間,默默計算了一下車隊的速度,估算了車隊與黃維忠大概多久才能相遇,兩邊一旦開戰自己帶兵過去要走多久,去的早了不能將建奴纏住,建奴可能會跑,去的晚了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和趙家寨保衛戰一樣自己趕過去連湯都喝不上,另一種是建奴騎兵厲害,第二標損失慘重。
兩種情況都不是李鐵柱想要的,所以自己帶兵趕到的時間不能超過開戰後的半個時辰,而且還要在路上有一定的休息時間,保存體力,一到戰場就能投入戰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