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貨鋪,又轉了幾家店鋪在老趙不解地眼神中,又訂購了一些錫箔、水銀!
老趙忍不住問道:“小友欲煉丹否?”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張三裝逼地笑道。
老趙一臉嫌棄,一老一小離開張家口堡晃晃悠悠回到趙家寨。進了書房,老趙一臉嚴肅地問道:
“你這麽大張旗鼓的買硫磺芒硝,是想找死嗎?真當錦衣衛和東廠是擺設嗎?”
“先生莫慌,我會放出煙霧,說用這些東西是為了煉製銀鏡,到時候有了銀鏡,在巨利之下沒人會在意那些硫磺芒硝去了哪裡?”
“你真的能製出銀鏡?”
“那是自然!”
“相信過段時間就能看到!最快下個月交易之時就可以出貨!”
“如果能有銀鏡之利,你所想之事也容易一些!”
“物以稀為貴,銀鏡之利也不是無限的,短時間內也不能投入市場太多,一旦投入多了必然會打壓市場行情!”
“此言有理,不過還是要多開財源,養兵養民都是耗費頗巨之事,沒有巨額財力的支撐是堅持不下去的。”
“先生所言極是,待到明年打開貿易通道,一切就容易了!”
五天后完成了所有貨物的交割,和范氏約好下月再交易一次,張三救留下兩千石糧食在趙家寨,繼續招募流民,其余所有物資全部運回山裡,在出山十天后張三隨最後一批物資回到山裡,馬不停蹄地去檢查了煉鐵爐的建設情況,煉鐵爐的圖紙是張三根據自己後世的記憶畫出的平爐煉鋼爐,這在後世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都見過,不知道原理照貓畫虎也能畫出個輪廓。
工匠有經驗,張三有理論,理論結合實際,有時候那層窗戶紙就是這麽不經意地捅破了,比如說現在的煉鋼溫度達不到,所以煉出來的只能是鐵,但是張三隻說了一句是不是可以把進氣道提前預熱,讓吹進爐中的氣流直接就是熱的。
就是這樣一句後世高中生都能明白的道理困擾了世界很多年,直到十九世紀才被英國解決,鋼鐵的大規模生產才有了條件,而今天張三提前一百多年捅破了這層紙,讓這幫鐵匠醍醐灌頂,其他的細節問題自然不需要張三來解決,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這是張三的原則。
巡視完煉鋼爐的建設,聽宋思明匯報了,最近流民招募的情況,這些天來一共招募了一千多戶流民,都是拖家帶口者,丁口加在一起有五千多人,極大的緩解了希望營勞動力緊張問題,新來的移民可沒有房子住,只能挖地窩子居住,想要住房子那得他們自己動手去建,或者通過勞動積分來買。
這些新來的移民除了滿足營地勞動需求,大部分分配到鐵礦和鹼淖。張三在檢查完營地的工作,帶著一隊少年兵前往鐵礦,去查看鐵礦生產情況,鐵礦和煉鐵都是老爹直管帳目,到了鐵礦,便看到一片煙塵彌漫的景象,挖礦碎石選礦這些都是需要密集勞動力的地方,所以新來的移民大多數都安置在這裡,這些流民男的挖礦女的用小錘敲碎礦石,通過選礦過程得到鐵砂,這些鐵砂將會運到營地在煉鋼爐建起後在那裡煉成鋼鐵。看到人工碎石的效率即緩慢,又耗費人力,張三忽然想到了風車動力,在邊牆這種一年四季風力充足的地區,不好好利用風力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穿越者的稱號。
張三把老爹和幾個木匠召集到一起,群策群力,張三負責出點子畫草圖,工匠負責操作,
在一次次失敗之後,第一架風車動力破碎機誕生了,在製造這台機器的過程中張三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就是所有工匠的尺子都不一樣長,幾次失敗都是因為尺寸不合格而造成組裝不起來,統一度量衡在兩千年前秦朝都完成了,可是到現在盡然不能統一了,真是令人唏噓! 張三向全營下達了第一個工業命令, 製作度量衡原器,以後所有工具都必須和原器相符,如果不符,工匠將受到嚴厲處罰,規定新的度量衡。給所有工匠都分發了新的量具,老爹負責每月檢查工匠手裡的量具。一旦與原器有偏差立即更換,這是關系到以後流水線作業的重要基礎。
有了破碎錘,不但效率提高了,人力也省下不少。這些人力正好可以用來運沙子,那片沙子可是張三未來的錢袋子,不可不慎重,盡管這些移民不理解新的東家為何要運這些不值錢的沙子,但是既然管飯又能給那個什麽能買東西的分,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吧,反正敗家也不敗自己的。
張三最後一站到了鹼淖,老周正在指揮著新移民忙活著煮鹼,張三到來的時候已經煮出上萬斤的鹼磚。看來下個月的交易最少能拿出三萬斤,這能極大的緩解營地的錢糧緊張。
“周叔!辛苦了!”張三對著老周由衷的說,這裡的條件比營地可艱苦多了。
“先生,和以前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相比,這日子雖然難熬了些,可也不是多大的事!”
“周叔!你抓緊時間培養個能接替你的人,還有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呢,別忘了周叔的老本行是什麽?”
“先生是說咱們也要造銃造藥嗎?”
“嗯!咱們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以後的日子咱們的產業越來越多,覬覦的人可就多了。”
“是啊!先生!誰敢把爪子伸過來咱就給他剁了!”
“對!誰敢伸手就給他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