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師爺離開之後,袁縣令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許久之後臉上出現些許擔憂:“如果這裡的秘密被發現,烈王肯定饒不了我”說完,袁縣令有些著急的來回走動著。
“哎,牢頭”袁縣令正好看著大牢的牢頭拿著一瓶酒過來,正準備在旁邊享用,袁縣令立馬喊住。
“大...大人”牢頭連忙走過來鞠躬道:“大人有何吩咐”
“牢頭啊,可否給我準備書信”袁縣令看著牢頭說道。
牢頭有些為難的說道:“大人,您就不要為難我了,您被那位大人關入大牢,本就是犯人,我怎麽可能給你其他東西呢”
“哎,牢頭啊”袁縣令忽然長歎一聲:“還不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鬼神殺人之說,鬼神殺人本就無從查起,這一次我恐怕是死定了,不過在我死之前,我想給家裡寫一份家書,以此作為告別”
“大人,最近這些案子查不出來,本來就不怪你”牢頭也歎了口氣:“畢竟是鬼神殺人,但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既然是家書...我答應了”牢頭猶豫了一下立刻點頭。只是一封家書而已,有沒有什麽關系,而且牢頭在這裡當差這麽多年,為袁縣令辦一點小事,於情於理。
“多謝了,牢頭”袁縣令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這是一點心意”一邊說著,袁縣令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塞到牢頭手上。
“大人,這...這...”牢頭瞬間懵了,只是一點小事,沒想到袁縣令出手竟然這麽闊綽。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哎”袁縣令也意識到了什麽,表情略微顯得有些凝重:“這些身外之物就沒什麽必要帶著,聽說你家兒媳婦快生孩子了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牢頭連忙鞠躬。
隨後,牢頭拿來紙筆。袁縣令也不管旁邊站著牢頭,趴在地上就開始寫。牢頭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幾眼,但無奈自己沒有念過書,根本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麽。
寫完之後,袁縣令把東西交給牢頭囑咐道:“把這封信交給江陵渡口那個賣水果的攤販就可以”
“啊?賣水果的攤販?”牢頭頓時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大人,你確定讓我交給他?”
“對”袁縣令點頭說道:“那水果小販是我一個遠方表弟”
“啊!原來如此”牢頭驚訝道:“大人真是為官清廉,遠房表弟來投奔大人,大人也沒有給他在衙門裡安排個一官半職,小的實在是佩服”
“當然,朝廷把幾縣百姓交給我,我當然要為他們負責了”袁縣令輕歎一聲:“如果我胡亂安插驚奇在衙中任職,如果被人知道,實在是慚愧”
“大人,我馬上去辦”牢頭鄭重的點頭,隨後離開大牢,按照袁縣令的吩咐去江陵渡口。
第二天,京城之中。烈王正在書房之中批閱奏折,韓龍敲門而今。
“嗯?”烈王立刻皺眉:“韓龍,怎麽如此著急,連門也不敲就進來”
“烈王贖罪”韓龍有些焦急的走了過來,從懷中拿出書信:“小的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烈王請看,這是袁縣令派人送來的書信”
“袁縣令?”烈王有些不解:“哪個袁縣令?”
“烈王,您忘了...江陵渡口”韓龍十分小心的說出這四個字。
“哼”烈王臉色一變,重重的哼了一聲,伸出手接過信封。
“什麽?”看完信封內容的烈王,臉色輕微一變,緊接著露出思索神色。
“可是發生什麽事了?”韓龍看到烈王的表情,
雙眉也是一皺:“那裡可是...”韓龍隻說了幾個字就停了下來,十分緊張的看著烈王。 “有一個人拿著禦賜金牌出現在林木鎮”烈王放下信封,露出一絲凌厲之氣。
“禦賜金牌?”韓龍有些奇怪的瞪大雙眼:“烈王,這禦賜金牌不是只有皇上才能賜予的嗎?我們武朝只有一塊,就連烈王您都沒有”
“有意思”烈王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不斷變換。
“烈王,難不成是皇上?”韓龍想到一種可能性:“皇上親自把禦賜金牌賜予他人?可是...這不對啊,皇上一直都在皇宮中養傷,這金牌是怎麽給出去的?”
“韓龍”烈王看向韓龍。
韓龍立刻抱拳:“請王爺吩咐”
“你去一趟”烈王說道:“看看拿著金牌的人是誰,如果是有人冒充,直接殺了”
“是”
“現在本王去皇宮走一趟”烈王站起來露出笑容:“已經有幾年時間沒有看到我那侄兒, 甚是想念”說完,烈王徑直往門口走去。
烈王很快進入皇宮之內,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往后宮走來。
“烈王,您今個怎麽有空過來了?”在宮殿門口的陳公公看到烈王,立刻笑臉相迎。
“陳公公,皇上可在?”烈王看著陳公公問道。
“皇上剛剛用過午膳,此刻正在休息”陳公公笑著說道:“烈王此刻進宮,是有什麽事嗎?”
“本王好久沒有見過皇上,甚是想念,正好和皇上匯報一下,這幾年所發生的政事”說完這句話,烈王往前走了一步。陳公公嚇的趕緊攔下。
“烈王,皇上正在休息,還請烈王不要打擾,有什麽事等皇上醒來再說”
“本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皇上說”烈王眉頭一皺,一把把陳公公推開,隨後打開宮殿的大門。
在打開門的瞬間,烈王直直的盯著床上的人影。陳公公也是立刻跟了進來小聲說道:“烈王,您也看到了,皇上正在休息,請不要打擾皇上”
“哼”烈王瞥了一眼陳公公,走上前來掀開簾子。此刻床上躺著的,竟然是武瑾瑜!
“皇上,臣來看你來了”烈王站在邊上大聲說道。
“啊?”武瑾瑜忽然睜開雙眼,有些迷茫的看著烈王:“烈...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