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總裁和自己的養妹已經超訂婚期的新聞在A市內不脛而走,一時間,國民討論度最高的新聞便是這個,就連電視上的娛樂八卦也在爆料這件事。
另一邊,醫院內。
殷凝正安靜地坐在病床上,她今天已經接受完治療,吃完藥了,身體日漸恢復,讓她有些高興。
小護士在替她拔了輸液管之後,生怕她下午無聊,便貼心的將遙控器放在她的手邊,再替她打開了電視。
殷凝百無聊賴地在電視上不停的換台,顧琛已經有一兩天沒有整天過來看過她了,殷凝一邊在看電視,一邊心裡在嘀咕顧琛究竟是幹什麽去了,每次來只是待一小會兒,然後就立馬轉身離開,好像有很多緊急的事情要做一般,與之前天天守在她身邊的那個他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一時間讓殷凝感到諸多的不適應。
“據知情人士爆料,顧氏總裁顧琛將於下個月與自己不久前訂婚的未婚妻結婚,這次婚禮將會是所有人萬眾矚目的一場……”
電視裡面傳來的聲音,突然讓殷凝愣在原地,遙控器瞬間從她的手中脫落摔在地上,發出“吧唧”一聲,殷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上電視屏幕。
裡面的娛樂八卦記者正在用誇張的表情和肢體動作在介紹即將到來的這場世紀婚禮,殷凝緊緊地盯著電視屏幕,不一會兒,她便覺得眼睛發酸,豆大著眼淚瞬間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她心心念念惦記著著的人,在這幾天中竟然是為了和另外一個女人去結婚,殷凝隻覺得心像是被割成了一道道的碎片,透著讓她感到窒息的痛。
直到已經插播下一條新聞,殷凝義就處於那種心痛的感覺中無法自拔,在已經跳轉了三個廣告之後,殷凝突然反應過來,連忙從地上撿起遙控器猛然將電視關上。
突然安靜的房間讓殷凝的思維也安靜下來,她面無表情地伸出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從一開始,她便知道不能用情過深,否則最後受到傷害的注定是自己。
“咚咚咚——”禮貌的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殷凝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應了一聲,“請進。”
沒有想到,門外站著的就是他這些天一直在想念著的顧琛,顧琛顯然是意識到殷凝可能看到了新聞上的消息,他氣喘籲籲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殷凝此時卻好像表現得十分不想看到他,在看到他進來的時候,便轉過臉去,她不想被顧琛看到她的脆弱。
顧琛抿了抿嘴唇,他看著殷凝的表現便知道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你相信新聞裡面所說的嗎?”
殷凝聽到他的聲音轉過臉來,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滿是平靜,毫無哭過的痕跡,“我不應該相信嗎?”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顧總只是偶爾看我可憐,對我關心,對我照顧,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跳進了溫柔陷阱裡,您嬌妻在懷,就別來再惹我了。”殷凝一字一句的說著這些話,他隻覺得心裡像是被刀一刀一刀的割著,痛的她幾乎無法呼吸。
顧琛聽見他曾經對殷凝的偏愛、照顧與體貼在她口中竟然只是隨意的撩撥逗弄,便覺得有些氣憤,仿佛她將自己的一片真心都作踐在地。
那一邊的殷凝依舊在喋喋不休地說道,“我求求顧總了,您就當是好人有好報,放過我吧,別再來撩撥和逗弄我。”
顧琛再也忍不住,快步走到她的床邊,繼而義無反顧的欺身下去,他用薄唇堵住了殷凝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看著突然逼近自己的俊臉,殷凝被嚇得愣在原地不敢動,她驀然瞪大的眼睛,彰顯了她此時內心的震驚,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這好像都是她記憶中顧琛第一次吻她。
顧琛緊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蓋在眼睛上,勾起好看的弧度,殷凝漸漸的從最初的震驚中慢慢的放松下來,感受著從唇齒之間傳來的暖意。
一吻作罷,顧琛扶著殷凝身後的牆起身,他低頭看殷凝的臉,此時已經紅得不成樣子,就連耳垂此時看著也像滴血一樣。
她吱吱嗚嗚地說道,“你……你幹嘛……”
顧琛輕笑一聲,他確實有些衝動了,剛才只是想堵住她那張傷人的小嘴,卻沒有想到在剛一吻上去時便停不下來,女孩獨有的芳香好像還在他的唇齒間殘留,顧琛回味的輕輕地抿了抿的唇瓣。
“現在肯聽我說話了?”顧琛說道。
殷凝捂著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閃著淚光,她一時間有些不理解顧琛突如其來的動作到底是什麽意思。
歎了一口氣,顧琛開口說道,“我和顧櫻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麽,那天我本來是想找你對峙,臨走前為了壯膽,喝了一點酒,結果沒有想到顧櫻在酒裡面下了藥,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躺在我旁邊,非說我們已經發生了關系……”顧琛開始一五一十的將他憋在心裡很久的話告訴殷凝。
殷凝的眼神中依舊寫著不可置信,她下意識的就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那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
顧琛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他肚子裡的孩子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她在外面找了個酒吧隨便找的男人借得種,這一系列所有的證據我都有。”
殷凝聽到她的解釋,心裡劃過一絲暖流,在她心裡,對顧琛剛開始的偏見也一點一點的開始消融。
顧琛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尖,“這下終於肯聽我解釋了?”
殷凝緊緊的抿著嘴唇不肯說話,“那你為什麽還要跟她結婚……”
顧琛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奶奶始終不肯相信我所說的,她終究是年齡大了,想要子孫綿延下去,所以才會這樣老糊塗吧。”
聽完她的解釋,殷凝一時間不知道心裡是什麽滋味。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