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岸?”關隊思索了一下,道:“從慕容岸的死相來看,慕容岸確實是被毒死的。而且,毒死慕容岸的就是他手中的那個杯子。”
“那是水裡面有毒?”林一凡問道。
“不可能的!”關隊搖著頭說道。
灰原哀沒好氣的看著林一凡說道:“如果真的是水裡有毒的話,凶手就不能確定毒死的一定是慕容岸。毒死慕容岸的不是慕容岸手裡的水,是慕容岸手裡的那個透明的杯子!”
“這是個很簡單的手法。只要凶手在杯子上面抹上毒,只要慕容岸拿著杯子喝了水,那慕容岸就一定會被毒死!”
關隊點了點頭,道:“不過,凶手為什麽一定確定慕容岸會使用那個杯子喝水呢?萬一是別人使用了怎麽辦?還是誰,凶手只是隨機性殺人!”
“不會的!”林一凡肯定的說道:“慕容岸一定是凶手的目標之一。如果是隨機性殺人,那麽死亡的甚至可能是我或者是諸葛小力了。我們的車子在半山腰拋錨,找到這個牛馬山莊路標的時候,路標好像被人故意的用樹葉擋住了,如果不仔細看得話,肯定就看不到這個路標。”
“所以,凶手在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想著不要有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所以,凶手一定是不想殺無辜的那些人。”
“而且,平常八寶山的手機信號沒有那麽差。現在這個時間段八寶山的手機信號那麽差,甚至現在根本沒有信號,凶手一定是在附近安裝了信號屏蔽器一類的東西。”
“所以,凶手一開始就制定了完美的殺人計劃?”關隊問道。
林一凡點了點頭,道:“是的,凶手一開始就是為了郝子健的復仇。為了郝子健的復仇,特地的設計了牛馬山莊的牛頭馬面,特地的設計了殺死尹佳銘的匕首,設計殺死了黃子瑜還有慕容岸。”
“慕容岸,黃子瑜,尹佳銘,都是在凶手的要殺的名單之中。現在牛馬山莊的連續死亡的人,都是和三年前郝子健的死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我想,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關隊和灰原哀都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應該就是ta……”
林一凡在屋頂上看了看,沒有找到什麽其他有用的線索之後,林一凡就從屋頂上面爬了下來。
屋頂上沒有信號屏蔽器,那麽信號屏蔽器一定是在其他地方。
房間之中。大家看著慕容岸的屍體,都是沉默不語。
林一凡看著面前的樺菲菲,陳瀟,於恆歡,王三十,眼神不斷的變幻著。
蹲下身,林一凡再次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慕容岸,帶著手套,在慕容岸的身上搜索了一下。
慕容岸的身上,手機也都不在了。
“你們有人看到慕容岸的手機嗎?”林一凡轉身問道。
“手機?”樺菲菲他們一愣,對著林一凡搖了搖頭。
“凶手到底是怎麽讓慕容岸用這個被塗上毒的杯子喝水的呢?”
“李哥,你看,這個杯子上面好像有什麽痕跡?”諸葛小力指著慕容岸身邊不遠處的玻璃杯。
林一凡拿起玻璃杯看了一下,在玻璃杯的杯口處,有著淡淡被塗抹的痕跡。
在杯子上面,有著一團灰色的東西。
“小力,這是什麽?”
諸葛小力隔著遠處看了一下,有些懷疑的說道。
“這個黑色的東西,好像是有什麽東西粘在了杯子上,然後用手拿著搓的樣子。”
諸葛小力說著,
拿起遠處的一個杯子。想了想,諸葛小力找到一個抽屜,打開拿出裡面的膠帶,在杯子上面粘了一些膠帶,輕輕按了一下之後,然後從被子上撕下膠帶。膠帶在杯子表面上留著淡淡的膠痕。 這麽試著,諸葛小力直接拿著手指在杯子上面搓了搓,諸葛小力是用手乾搓,所以在膠帶的膠痕被搓掉的時候,杯子的表面也留了一層灰色的痕跡。
這個杯子上灰色的痕跡和慕容岸死亡時候,杯子上灰色的痕跡幾乎一模一樣。
“竟然是這麽簡單的手法?”林一凡瞬間明白過來。
這些杯子是十多個玻璃杯放在一起的。為了避免其他人混用,所以在上面貼上一些標志並不奇怪。
現在,林一凡終於只知道凶手,怎麽殺死慕容岸的了。
如果這樣的話,那麽林一凡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林一凡看著面前的四個人, 緩緩地說道:“現在,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不過,在我們揭曉這個故事之前,我們還是說三年前的郝子健的故事。”
聽到郝子健三個字,樺菲菲他們都是瞬間抬起了頭。
“三年前,郝子健的死亡應該並不是那麽簡單。”林一凡看了一眼有些神志不清的陳瀟,對著諸葛小力點了點頭。諸葛小力會意,直接轉身出去了。
“三年前,郝子健的墜崖,應該是黃子瑜他們設計好的。三年前,黃子瑜故意約著所有人在這裡舉行慶功會。表面上是想要慶祝你們《牛頭馬面》取得的勝利,實際上,卻已經算計好了。該如何的去殺死郝子健。”
“為了讓郝子健的死成為一個意外。或者至少看上去是一個意外,黃子瑜那一晚,應該特地的打著慶功宴的名號,給郝子健灌了很多的酒。然後,趁著你們都在酒興上,約著你們去爬八寶山。”
“酒壯俗人膽。酒喝多了的你們,自然不會拒絕黃子瑜的提議。所以那一晚,你們爬上了八寶山。殊不知,那一晚,完全是在算計。”
“黃子瑜事前找人把八寶山的山頂的一塊岩石弄松垮。只要人靠近火站在上面,那附近的山頂必定會坍塌!所以他們讓郝子健站在了那裡!”
“但是即便郝子健從哪裡摔了下去,他們也不能確定郝子健到底死了沒!如果郝子健沒死,那麽《牛頭馬面》盈利的大頭,還是會在郝子健身上。這是黃子瑜他們所不甘心的。”
林一凡還沒說完,樺菲菲就有些情緒激動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