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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做好事》第9章
  大家早就吵鬧著想去旅遊,未能成行的原因主要是沒時間,做分期這項工作看似輕松,每天都能接到一個單子那就說明你做的相當出色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等電話,問題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電話什麽時候會來,所以必須做到人在車市,隨叫隨到。但事情往往就是好死不死,比如說星期六值班,一個人在辦公室坐了一整天都沒個電話,到下午5點了,心說今天也就這樣了,沒事就早點回吧,剛到家停好車,車都沒下,電話響了,讓你去接個單子,真的是我勒個去。所以說不想丟單子,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守著。

  最近幾年刮起了一股去西藏旅遊的熱潮,隔三差五就聽說身邊的誰誰誰又開著什麽車自駕去西藏了。我覺得工作的閑暇之余又有點閑錢出去旅旅遊放松一下也無可厚非,但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是什麽鬼。我認為我想去西藏旅遊的原因,只能是因為那個地方風景確實特別好。你非要把他說成是人一生必須去一次的信仰之旅。那我就無法苟同了。就好比鑽石代表愛情這個說法。那句廣為流傳的廣告語“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據說有一個品牌的鑽戒規定一位男士一生只能定製一枚鑽戒,只能送給這輩子最愛的一個人,寓意一生唯一真愛。這一聽就是一個編造的很粗糙的蹩腳故事吧。這只是商家的一種炒作和營銷手段。鑽石和愛情有毛線關系,咱們還是來談談結婚以後誰做飯誰洗碗誰掃地吧。我還是認為,如果你是真的不差錢,那怎麽花是你的自由,但明明經濟條件不富裕,卻把鑽石視為一種必需品,那你就是愚蠢了。我身邊好多小年輕結婚的時候都買了鑽戒,都是些家裡並不富裕的人,那麽小的一點點就兩萬多。關鍵是真的很小,感覺特別雞肋。你要真有錢買個大的還能起到一定的裝逼效果。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出去旅遊也是同樣的道理,有錢有閑了出去散散心,挺好。你還跟我說非去不可,你知道我家裡啥條件啊;還非要上升到信仰層面,我覺得大部分人看到西藏湛藍的天、雪白的雲、優美如畫的風景,除了一句“臥槽”什麽都說不出來。現在有一個詞叫“窮遊”,據說還是一種很時尚的旅行方式,花最少的錢享受旅行的快樂。我覺得這是一部分沒心沒肺的人所能享受的特權,我完全不行。金錢是一個硬指標不會隨著你的喜怒哀樂而改變,口袋裡掏不出來一塊錢,就是買不來兩個花卷,道理很簡單。但每個人只要不傷害到別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我只能說我完全不行,我還是願意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轉眼已到夏天,人心也跟著躁動起來。朋友圈每天都有人曬各種水上樂園、竹筏漂流的小視頻。楊均提議西藏之行也應該走起了。我和王老板認真商量了一下,人均一萬的消費倒是能接受,但時間需要十天到半個月實在太長了,今年形勢不錯,走這麽長時間會丟很多單子,出去玩也玩不到心上,實在太不合算,西藏之行就此作罷。大家商議找一個近點的地方,去玩個一兩天。最後地點定在了C城大峽谷,我們計劃周六下午出發,禮拜天玩一整天,晚上開車連夜趕回來,周一正常上班。

  到了周六下午,我、王老板、楊深、楊均都早早的收拾好東西到了辦公室,一直不見陳老板,王老板說,陳老板接他對象去了,讓咱們等一會,到了下午4點多陳老板才走進辦公室。我們問他:“你接的對象呢?”他說:“在車上。

”陳老板這個對象是不久前剛在網上找的,我們都還沒有見過。人齊了,那就出發吧。我們四個人坐一輛車,陳老板和他對象一輛車,我們先去加油站加滿了油,駛向最近的高速口上了高速,一路向C城奔去。窗外的景色飛速的向後掠去,記得我第一次開車上高速的時候,晚上躺在床上腦袋還是嗡嗡的,腦海裡浮現著各種景色飛速後退的畫面。既緊張又興奮,現在早已找不到當年那種青澀的感覺。望著窗外的落日余暉,把天邊染成一片金黃,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到達C城已經晚上8點多,王老板提議我們去吃C城最有名的驢肉館,他說他每次來C城都要去吃,味道相當不賴。到了飯店,仿古的門頭顯得檔次很高,進了飯店也全是中式裝修和木質桌椅,顯得古色古香。我們開了一個包間坐下,王老板接過菜單迅速老練的點了好幾個菜,然後對眾人說:“我每次來都點這幾個,你們再看看還有啥想吃的自己點。”楊均和楊深又點了幾個。等菜上來,他們便大快朵頤起來。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我覺得這句話肯定是賣驢肉的人說的。我從小對這種大塊的紅肉都提不起興趣,看著他們都吃的很爽,我估計是我自己的口味有問題。王老板和楊均、楊深三個人還喝了幾瓶啤酒,陳老板因為要開車便沒有喝酒,我本來就不喝酒,正好開車,但我忘了拿駕照,我習慣把駕照放在自己車的扶手箱裡,不像王老板,他總是隨身背個單肩包,錢包駕照都放裡面。我平時是不背包的,只有出來旅遊才會挎個包。沒拿駕照,這讓我有點煩。酒足飯飽,大家商議是要在市內過夜,還是直奔景區。導航查了一下還有很遠,第二天趕路有點耽誤工夫,便決定連夜趕路奔向景區。  我開著車很快便駛出市區,沿著省道走了一段,在一個丁字路口左轉便駛向了通往景區的鄉道公路。現代通訊工具真的給人類帶來了很大的便利,很難想象在沒有導航的年代,半夜三更去往一個幾百公裡以外陌生的地方,要怎樣才能不走錯路。走過一段較為平坦的雙向單車道路段後,車輛開始爬坡,公路也變成了盤山路,順著山勢道路蜿蜒起伏,我小心的駕駛著車子隨著道路起起伏伏,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我開著遠光燈燈光也隨著車身忽上忽下,只有我們兩輛車孤獨行駛在無盡的黑暗裡,山裡的濕氣很大,前擋風玻璃上不時的聚起水珠,我不時的扳動一下雨刮器。就這樣走了一個多小時,看到一個門樓上寫著C城大峽谷歡迎您,馬路右邊是一大片停車場,但是很空曠,偌大的停車場隻停了兩輛車,停車場邊上有一排房子,我們以為是售票大廳一類的建築,大家都高興的說:“到了,到了,終於到了。”於是我把車停在路邊,馬路左邊有幾家小旅館,從小旅館裡出來一個高個子中年男人問我們是不是來大峽谷旅遊的。我門點頭稱是,中年人說:“這就到了,進來住吧,睡一覺明天早上好好去玩。”我們問了價格,中年人說:“停車10塊,雙人間一間50。”我們一聽都覺得不可置信,怎麽說這也是全省有名的旅遊景區,也不該這麽便宜吧。但轉念一想,幾個大男人也沒什麽好怕的。所以還是跟著中年人停了車,走進小旅館。其實這就是一處馬路邊的農家院子,這幾年政府大力發展旅遊業,當地村民也借著東風蓋起來二層小樓,開起了旅館。我們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二層靠裡面的三間,房間裝修的雖然簡陋但也還算乾淨。我和王老板住一間、陳老板和他對象一間、剩下的二楊住一間。王老板突然想喝酒,便向老板要了兩瓶啤酒和一包酒鬼花生。我也突然來了興致,便拿起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王老板說:“呀,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蓋哥喝酒。”我說:“我就不會喝酒,喝見啤酒是苦的,白酒是辣的,體會不到喝酒的快樂。”但此時此刻,卻突然有了一種對酒當歌人生幾何的感慨,我倆就著酒鬼花生喝著酒抽著煙,聊著身邊的人和事。陳老板的對象,和二楊的關系,下一步工作該怎麽開展,都是我們的話題。不知不覺已經過了12點了,山裡邊的夏天果然涼爽,我蓋著厚厚的被子還是感覺到一股清涼,而且沒有蚊子。我躺在被窩裡感受著自己喝過酒以後的頭暈和心跳加速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們早早的起來,老板說有自助早餐十元一位,那就吃唄。去了餐廳正方形的房間裡擺著三個家用的折疊圓桌和綠色的油漆鐵凳子,一股農家飯的味道鋪面而來,主食是熱騰騰的白面饅頭,桌子上擺了一大盤炒土豆絲,和一盤涼拌茴子白絲。旁邊有一口保溫不鏽鋼大桶裡盛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旁邊放著一摞碗隨用隨取。剛開始看著有點懵逼,我們幾個相視一笑,但吃起來還是很可口的,要是平時我肯定一個饅頭就夠了,考慮到中午飯還不一定有著落便又吃了一個,很久沒有吃過這麽飽的早飯了,吃的整個人都非常舒坦。吃過早飯,準備收拾東西出發,這才發現陳老板還沒有起床。王老板不高興的說:“這個小陳,真是不靠譜,平時在市場遲到早退也就算了,出來還是這麽墨跡。”我說:“年輕人嘛,好不容易帶著對象,昨天晚上肯定也勞累了。”王老板還是說:“誰沒年輕過了,讓這麽多人等他一個人,你覺得合不合適。”我便給陳老板打了個電話,催他趕緊起床。不一會,陳老板的房門終於開了,他走過來對我們說可以走了。我說:“你趕緊去吃早飯吧,中午飯還不一定幾點呢,我們在車上等你。”等了一會,陳老板帶著他對象也吃過早飯出來了。旅店老板這才指著路的前方對我們說,我們要去的地方還得往前走一段路。沿著這條路一直走,跟著路標走,已經不遠了,我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地方為什麽這麽便宜,原來還沒有到地方呢。

  這次的路變成了下坡的山路。公路兩側一側是懸崖,一側是峭壁,車子沿著盤山路蜿蜒下行,打開車窗,大山裡清新的空氣沁人心脾,抬頭望著陡峭的山壁和山上綠綠蔥蔥的樹木,景色宜人。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叫大峽谷,這才對嘛,昨天走的只是上山路,這才是下山去往峽谷裡的路。如果昨天晚上進入山谷黑乎乎的肯定啥也看不見,誤打誤撞竟然今天早上還看到了這麽美麗的風景,我這麽一說,大家也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就和佔了誰的便宜一樣。沿著馬路繼續向谷底駛去,不時會看見一輛旅行大巴。路上的車輛也多了起來,這才有走對地方的感覺。越往前走車就越多,路邊的飯店賓館鱗次櫛比,一派繁榮景象。楊深說:“你們說在這兒住一晚上得多少錢呢?”王老板說:“估計怎麽也得188,昨天那地方真不錯,主要是便宜,下次來還住那兒。”

  終於到了,前面已經開始堵車,我們隨著車流駛進了一個超大型的停的滿滿當當的停車場。售票大廳門口人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各種遊玩項目的門票價格,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買180元的通票,一步到位,畢竟來一次不容易。我看了一下能不能在網上訂票,團購網站上一張票可以省20塊錢,但預定後2小時才能使用。還是排隊買票吧。買了票進入景區,首先印入眼簾的是幾百米高的懸崖絕壁上架著一部電梯,電梯上面有一個觀光平台。電梯的旁邊,有一道水流不大的瀑布傾瀉而下。我們按著地圖先要步行一段路去坐電瓶車,景區很乾淨,這幾年人們的素質確實是高了許多,一路上沒有見有人亂扔垃圾。俗話說,法不責眾,人都有個從眾心理,看見沒人扔,自己也就不好意思亂扔。這樣就進入良性循環了。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景區這幾年有錢了。走了十分鍾便到了電瓶車乘坐點,人不是很多,我們依次上了車,第一站是碼頭。放眼望去隨處都是懸崖峭壁,水流環繞著山勢,不時傳來幾聲鳥叫。下了電瓶車,走到一個峽谷的隘口,搭著一個鋼架的平台,人走在上面發出哐哐哐的鐵皮聲。繼續往前走是下行的鋼架樓梯,沿著樓梯下去便進入了峽谷,眼前出現一個碼頭。碼頭上聚集的人很多,給人一種進了桃花源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外面感覺沒什麽人,要走進來才能看到另一番景象。我們穿好救生衣依次排隊等候上船,一艘船能坐20個人左右。輪船行駛在峽谷碧綠的河水中,兩岸都是懸崖峭壁,絕壁上還生長著鬱鬱蔥蔥的樹木,抬頭望去奇高無比有一種壓迫感,景色非常壯觀。我對王老板說:“這地方風景還挺不錯的。下次帶上老婆孩子再來玩。”王老板說:“嗯,現在孩子太小,過幾年咱們兩家人一起出來玩。”峽谷越收越窄,輪船已經走到了盡頭。人們下船進入峽谷棧道,這也是整個景區最重要的景點,耗費時間最多。棧道依峽谷兩側走勢修建,蜿蜒前行,綿延不斷,直達峽谷盡頭,時而有一道天橋連接兩側棧道。沿途奇山異石,茂盛的草木鬱鬱蔥蔥,腳下的水流也隨著山勢時緩時急。一副美不勝收的自然景象。繼續往前走,不時有一個小瀑布或是一湍急流,人們圍在那裡拍照留念。

  剛進入峽谷會覺得眼前一亮,看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些審美疲勞。我們坐在石頭上休息,尤其是王老板有點走不動了,不時問還有多遠,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走到峽谷盡頭,一條很高的石階小路通向出口。王老板看見這麽高的石階又發愁了。他套了醫生:“哎呦我去。”楊均一馬當下快步上了石階扭過頭對我們喊:“快走,上去就能坐纜車了。”王老板絕對是典型的虛胖,沒走幾步就大汗淋漓,扶著欄杆一個勁的喘氣,“哎呀,不行了,你們先上吧,夥計歇一歇。”走的最輕松的是陳老板的對象,小姑娘活蹦亂跳的跑來跑去,一點都不吃力。有個十來歲的小孩超過了我們,我回過頭小孩的父親站在下面雙手叉著腰喘氣,我倆友好的相視一笑。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終於可以做纜車了。纜車是那種可以做6-8人的吊箱型玻璃全封閉的,有一點恐高症的我覺得有一點點害怕,但還可以接受。纜車徐徐上升,剛才走出來的峽谷盡收眼底,變成了一條小縫隙,底下的的人群也小的像螞蟻一樣。整個山脈延綿不絕一望無際,我想古人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便是此情此景。纜車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發出“哢嚓”一聲巨響,我的心裡也咯噔一下,不會這麽衰吧。這時纜車開始快速下降,比上升的速度要快很多。王老板坐在纜車後面突然情緒失控,雙手抓緊扶手,嘴裡一個勁的喊著:“哎呦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你們不要全往前站,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都有點歇斯底裡了,看的出來那一瞬間,他是真的慌了。我們差點被他笑死,我笑的肚子都疼了,面部肌肉都笑僵了。雙手揉著臉蛋放松一下肌肉。當時我正好拿著手機拍外面的風景,正好把王老板這一段“臥槽臥槽”給錄下來了。便發到朋友圈讓大家高興一下,果然一整天反響熱烈點讚評論不斷。現在寫到這一段,我翻開朋友圈找到那個小視頻,看前兩遍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笑著笑著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下了纜車,便到了一進景區就看到的電梯上方的玻璃平台。王老板死活不上去了,我說:“上一下吧,來都來了。”王老板這才勉強的穿上腳套上了平台,但一直抓著扶手站在邊上,不肯往中間走。背對著欄杆,王老板站在中間,我和陳老板分別站在兩側,我們三個互相摟著對方的肩膀,陳老板的小對象給我們拍了一張照片,算是留念,這也是我們仨個唯一的一張合影。我有點裝逼的往中間走了走,不自覺的低頭一看,腳下就是萬丈深淵,幾百米高的筆直的山崖就在腳下,我頓時慌了,雖然心裡清楚自己是安全的,但還是感到有種將要墜落的恐懼感,腸胃感到痙攣心裡提心吊膽的,想要趕緊退回去卻身體僵硬雙腿控制不住的抖動邁不開步子。陳老板的對象正好站在我旁邊,她看見我這個樣子笑的前仰後合,還故意在旁邊蹦蹦跳跳。我慌張的手伸出手在身前揮舞,想抓住點什麽,嘴裡叫著:“不要跳,不要跳。我心態炸了,陳老板過來扶我一下。”陳老板把我扶回邊上和王老板匯合,我說:“我心態也崩了,咱倆下去等他們吧,剛才嚇死我了。”我倆便從平台上先下來坐在石頭上抽了根煙。等他們又玩了一會,一起坐觀光電梯下去,觀光電梯有二百多米高,電梯徐徐向下,望著遠處的山脈緩緩消失在眼前,腳下的景色由遠到近,有種從雲端回到現實的踏實感。從電梯出來,便回到了景區入口。時間剛過中午一點,我們去旁邊的露天餐飲區休息了一會,每人吃了一個大烤腸墊吧了一下。楊均說:“這附近還有好幾個峽,咱們這剛玩了一個,一會出去吃了飯再去其他地方轉一轉。”大家表示同意。出了景區,我們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小飯店進去點了兩個涼菜,每人要了一碗扯面。價錢倒是不貴,但不知道為啥涼菜加了很多芥末,嗆得我吃不下去。我說:“這地方真怪,默認就加芥末的嗎?也是真夠奇葩的。”後來叫老板過來,老板給我們道了歉說不知道我們吃不慣,又重回我們上了一盤。

  吃過午飯,我們開車去了附近的另外一個峽谷景區,這裡明顯沒什麽人,景色也與剛才那個相差甚遠,感覺索然無味。沒往裡面走幾步,我們便不走了。趁天亮早點回吧,這裡沒啥意思。下山的途中還遇到了車禍,堵車堵了好久,路過事故發生地時,看到兩輛車迎面撞在了一起,車前臉都已面目全非,希望他們人沒事就好。出來玩一定要小心,否則真是好事變壞事了。望著窗外的風景我心裡這樣想。

  自從貨車市場掙錢以後,我和王老板盡量低調做人,悶聲發財。東西區的車販子幾乎都不認識我倆,市場上90%的同行我倆也都不認識。隻想默默的做一個小透明,守好自己的一小片市場就行了。雖然我們也知道這樣的獨門買賣肯定做不長久,但後來發生的事情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自從旅遊回來,陳老板就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是偶爾過辦公室坐坐,大部分時間都不知道在哪晃悠。看的出來他對二手車分期已經放棄治療了,只是在混日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和王老板也不好多說他什麽。但偶爾也會聊起他來,王老板老說陳老板這個人啥也好就是太懶。他要是好好乾,不愁掙幾個錢。

  有好久都沒有見到陳老板了。我隨口問了一句王老板:“最近陳老板一直沒過來?”王老板遲疑了一下說:“他家裡出事了,你不知道?”我說:“出啥事了?我不知道呀。”王老板說:“我跟你說了,你別告訴別人啊,他後爸死了。”我瞬間感到大腦一片空白。整個身體癱軟在椅子上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人生一世夢幻泡影,終歸只是一場空。事情是這樣的,陳老板的母親單身多年,好不容易去年經人介紹才找到現在的老公,也就是陳老板這個死了的後爹。此人是車市附近村子裡的本地人,聽說長的還很帥,四十多歲,開著一家超市。各方面條件都挺好,陳老板的母親也終於找到了一個依靠,今年村裡整村拆遷,眼看著就要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也許真的是人各有命吧。村裡馬上就要拆遷,他後爹想著把院子裡的鐵大門卸下來賣了錢。結果不知怎得拆大門的時候,旁邊的牆倒塌了,當場就把他壓死了。事情就是這麽的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但又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出事以後,陳老板便辭去了工作,每天陪在母親身邊。我問王老板:“這些都是他跟你說的?”王老板說:“那天他過來收拾東西,你們都不在,就我一個人,我看他整個精神狀態就特別不對,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就問他出什麽事了,他沒有繃住才跟我說的。唉,也是個命苦的娃娃,好不容易眼看著要過好日子了,後爹就算再不親,給套房子結婚總不成問題吧。現在這一死,啥也沒了,只能說他沒那種命吧。”我還是情緒緩不過來,渾身沒勁,我說:“唉,挺好的個娃娃,遇的都是些啥事啊。人生真的好無常啊。”

  趙大彪的飯店隻開了十幾天就婊子罷工—歇業了。聽說就開業的前兩天,認識的熟人去了幾次,後來就再沒人了。用楊深的話說,大彪開飯店完全就是異想天開癡人說夢,說白了就是一個笑話。一想到那個胡辣湯的味道,我也覺得開不下去是正常的。再說了他以前動動嘴皮子,一個月就掙好幾萬,就算飯店生意挺好,一個月得賣多少碗面條,得洗多少碗,月收入才能上萬。他能適應這個改變嗎?我覺得很難。說白了就是坑了個小高,跟著趙大彪前前後後忙活了半個多月,髒活累活都幹了。聽楊深說,趙大彪一分錢也沒有給小高。飯店關門以後小高就再也沒來過市場,估計是被趙大彪傷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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