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9章 神武侯與遵逸王
京城外的飛鶴山。 遵逸王進宮面聖完,並沒有返回遵逸王府,而是直接出了京城,去了遵逸王祖墳所在地的飛鶴山。
遵逸王在飛鶴山一住就是幾天。
這天,遵逸王剛回到王府,刑察司指揮使專有的狴犴馬車就停在了遵逸王府外。
從馬車上下來兩人,正是晉安和李胖子,李胖子手裡捧著幾樣登門禮,都是晉安事先準備好的。
撿骨食人案的細節,只有晉安和李胖子了解,今天晉安是來遵逸王府負荊請罪的,所以隻帶了李胖子來,沒有帶刑察司其他高層。
這已不是晉安第一次來遵逸王府了,之前他就來過幾次遵逸王府,一次是有事找倚雲公子,一次是想要當面感謝倚雲公子在小陰間的出手相救,不過幾次都沒碰到倚雲公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指揮使大人您又來找我們家漢雲郡主了?”
“不巧,今天漢雲郡主在飛鶴山那邊,不在府邸裡。”
家丁熟絡回答,相同的話他已經重複過不止一遍。
晉安微笑說道:“聽聞遵逸王在府邸裡,麻煩小兄弟你幫我通稟一聲,就說刑察司指揮使特地來拜訪遵逸王。”
家丁好奇看一眼晉安:“指揮使大人您稍等片刻,我馬上為您進去通稟一聲。”
晉安抱拳客氣道:“那就有勞了。”
家丁很快去而複返,說遵逸王有請,然後親自為晉安帶路,帶晉安進入王府裡。
遵逸王正堂大廳,家丁讓晉安先坐一會,欣賞一會花圃裡的花木,遵逸王剛好在會見幾位訪客,很快就會出來。
哦?
想不到還有人比自己來得早,晉安頓時來了興趣,詢問起對方身份。
家丁回答:“是一些與王爺關系交好的京城友人。”
家丁這話回答得模棱兩可,看得出來言行很謹慎。能夠在王府裡當職,都是聰明機靈的人,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同時也能看得出來,遵逸王府平日裡都是管教森嚴。
晉安了解其中內情後,倒也沒有再追問,為難一個家丁,他如果真想知道,事後讓刑察司稍稍追查一下就能知道真相。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幾分答案。
遵逸王接見的幾位客人,在朝中為官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位置極高,連下人都不敢議論太多。
隨後,丫鬟送上一些茶水和糕點,不過兩人並未坐多久,就等來了遵逸王走進正堂大廳會見他們。
遵逸王在王府裡穿的是常服,他兩鬢微白,但面容看起來並不滄桑,也不顯粗獷,眉毛如劍,眼睛特別黑亮,帶著行軍打仗將軍才會的洞若觀火鋒銳之芒,每當從人身上掃視過去,會讓人心神震動。
遵逸王身材高大,比晉安還高出半個頭,但並不魁梧,給人肌肉精煉,氣血凝實的精瘦感,身上散發出深沉和厚重的氣勢,給人一種能夠支撐起天地的威嚴感。
遵逸王一進正堂大廳,第一眼就注意上了晉安:“不愧是最年輕的武道人仙,覆滅過無生聖地,剿滅過不老山。” “神武侯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一看就是位蓋世大英雄。”
遵逸王並不像表面上的嚴肅嚴厲,開口就是爽朗笑聲。
“見過遵逸王。”
晉安起身抱拳作揖,李胖子也趕忙跟上。
“神武侯大人無需這麽客氣,說起來本王認識神武侯也有一段時日了。”
晉安目光疑惑,他原地思索一會,很確定他今天與遵逸王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並不認識。
遵逸王在上座太師椅坐下,爽朗笑說道:“本王鎮守邊塞時,就已經從各國遊商口中聽到跟神武侯有關的種種傳聞了,無生聖地、不老山,哪一個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這些都是害人不淺的千年魔教,神武侯剿滅了他們,是為民間鏟除了千年禍根,民間擁護聲很高。”
晉安連連謙虛,沒有居功自大。
遵逸王微微不悅道:“神武侯不必過謙,哪個年輕人不年輕氣盛。神武侯作為史上最年輕的武道人仙,太謙虛就容會給人滑頭,城府深沉印象。”
“年輕人理應氣盛,熱血,那些虛偽客套話就留給我們這些迂腐老東西們。”
晉安抱拳:“遵逸王開明。”
晉安小拍遵逸王馬屁了。
李胖子看著相互讚頌,一時間氣氛很和諧的兩個人,心中暗暗道看來這趟登門是來對了,遵逸王看著並不像是那麽難說話的人。
遵逸王搖頭說道;“神武侯先別忙著稱讚本王,本王這次回京路上,聽到最多的就是民間都在討論神武侯,更加加深了本王對神武侯的認識。”
“神武侯是憑一己之力,養活了幾個州府的民間說書先生,書商書店,神武侯那些斷案奇書,本王也沉迷其中,收集了一整套。”
“跟神武侯有關的每一本書籍,本王都有認真翻看,看完神武侯的這些斷案經歷後,本王心中對神武侯一直有一個好奇。”
看著晉安的疑惑目光,遵逸王收起了笑容:“《晉安道長力戰無頭雨仙七姐妹》、《神武侯江州傳奇之蓋棺嫁禍案》、《神武侯江州傳奇之蓋棺嫁禍案》、《神武侯之食人撿骨案》、《神武侯之鬼蛾山盜墓案》…這些書上講的奇案斷案,真的都是神武侯親身經歷,都是經過神武侯親手斷案?”
“有些無良書商為了掙黑心錢,編撰亂寫,憑空捏造一些冤案錯案,擾亂民間秩序,也不是稀奇事。有部分小人書被朝廷列為禁書,禁止民間私自傳播。”
李胖子一聽,知道遵逸王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假借民間私印書冊的事,牽引出盜墓一案。
感受到遵逸王語氣越到後面越是嚴厲的李胖子,趕忙假借低頭喝茶,避開遵逸王的威嚴目光。
遵逸王報出的一二十本書名裡,只有兩本書冊才是重點,正是《神武侯之食人撿骨案》、《神武侯之鬼蛾山盜墓案》。
這兩個案子恰好都發生在遵逸王祖墳附近。
正堂大廳裡的氣氛開始變得沉重,壓抑,遵逸王的目光始終放在兩人身上沒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