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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大聖》第二百零六章 府尹有請,府尹要平龍王案
五髒道觀。

 此時晉安和老道士都已經回來。

 不過這一路走來,民間對於水神娘娘、龍王靈驗的討論熱度,比昨天還高了。

 這可不是個好事。

 這叫鬼神亂朝綱,是大忌。

 “師父……”

 “三師弟……”

 大道感應。

 陰德一。

 回到道觀,木訥削劍一看到歸來的晉安和老道士喊道,晉安樂開懷,老道士已經麻木。

 “削劍,我們昨天不在道觀的一天裡,道觀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或是有沒有人找過我和老道?”

 晉安朝盜爺削劍和顏悅色說道,宛如一位老師父般的慈祥眼神。

 晉安只是隨口一問,哪知還真有人來道觀找過他們。

 “李護衛又來過道觀找師父和三師弟,我回答不在。”削劍聲線平靜,木訥回答。

 晉安:“然後呢,他走了?”

 其實,早在賈家大亂後的第二天,李護衛也有來過道觀找他們。

 但那時候的晉安和老道士都在呼呼大睡,整整一天閉門謝客,目前還是薛家“許統領”身份的李護衛,一直沒等到兩人醒來,就先回薛家了。

 而昨天李護衛又來五髒道觀找他們。

 結果恰好晉安和老道士大清早就拜訪三家,親自登門道謝,跟李護衛錯開了時間。

 削劍搖搖頭:“李護衛不是自己走的,他得罪了大師兄,鼻青臉腫的被大師兄撞跑的。”

 晉安聞言呃了一聲。

 老道士下意識的捂住道袍屁股,怎呼道:“難道他也是吃了羊排飯還是羊雜面,惹了一身羊騷?”

 上次圍房梁柱子繞圈的那晚,老道士現在想想都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削劍搖頭:“他沒吃羊肉。”

 這下就連晉安也好奇了:“那他具體幹啥了?居然得罪了那頭貪嘴羊的爆脾氣?”

 削劍:“……”

 晉安:“?”

 晉安心頭更加好奇了,那李護衛到底幹了啥男默女淚的事,就連木訥的削劍都沉默了。

 晉安:“?”

 面對晉安持續看來的目光,削劍如實回答道:“李護衛拿一根紅辣椒騙大師兄是紅蘿卜……”

 “!”

 晉安和老道士聽得目瞪口呆。

 “你大師兄真吃了?”晉安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啥了,他已經腦補出畫面了……

 看到削劍點頭,晉安來到羊舍看那頭貪嘴羊,那頭貪嘴羊長得跟牛犢一樣,或許是因為比較能吃辣吧,倒是沒見到貪嘴羊有啥異樣。

 就是這頭貪嘴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以前吃紅蘿卜看都不看,閉著眼就咀嚼吃了,現在是每次都要低頭嗅嗅才敢吃。

 咩——

 因為羊的眼睛長得與其它動物不同,羊的眼睛長得比較靠後,所以很容易給人一種它在翻白眼,斜睨你的錯覺。

 “小兄弟你這頭羊倒也是個奇物,居然能生吃辣椒都沒事。老道我火鍋吃多了連床都下不了,只能趴著不能躺著。”

 老道士嘖嘖稱奇,直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從羊舍出來,在返回房間的路上,老道士忽然朝晉安說道:“小兄弟,老道我出去半天,道觀先由小兄弟和削劍看著。”

 “好,現在府城裡魚龍混雜,正是多事之秋,需不需要我派削劍陪你一起?”晉安擔心江家人會暗中作梗,關心說道。

 晉安借助三家之手,到現在也沒查出來,江家家主在接走江家八小姐和宗仁青年後的具體去向。

 反倒是這段時間,江家在府城裡的鋪子,都在大量出手掉,似乎有逐步退出府城生意的打算。

 晉安有時候都在猜想,莫非這江家已經找到黃金航線?準備從內陸河生意轉為海商了?

 或者是自知在府城待不下去了,所以改換別的城市為大本營?

 面對晉安的關心,老道士自信滿滿一笑:“小兄弟你放心吧,老道我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什麽江湖場面沒見過,他江家還能大白天的在府城裡行凶不成。”

 晉安見此,也不再堅持讓削劍繼續跟著老道士。

 相似的場景,在以往發生過許多次,每次他們做完一場法事,拿到主顧家的利是錢,平分完利是錢後,老道士總會神神秘秘消失半天左右,半天后人又兩袖清風的回來。

 這次為賈家做法事,本來是晉安和老道士主動自願的,可實在推不掉賈家的盛情,隻象征性的收取一部分。

 “那老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些。”

 老道士回房間,換了一件乾淨道袍,背起他的太極八卦褡褳,出了五髒道觀。

 此前在路上還抱怨著天氣炎熱,一身都是臭汗的老道士,此刻隻字不再抱怨天氣熱,他非但沒在道觀陰涼處納涼,反而主動走上街市,剛換的乾淨道袍很快就被汗水打濕後背,人消失在街角人流裡。

 還真別說,這個時候的老道士背影,頗有種逆大勢而上,仙風道骨,飄渺真人的感覺。

 ……

 隨著老道士離開道觀半天,削劍去照顧對他有過救命之恩的大師兄,免得天氣這麽炎熱,傻羊在羊舍裡中暑,真的熱傻了。

 道觀裡一時間只剩下晉安一人。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道觀,一下變得有些清靜。

 除了道觀前殿有零零星星的泥瓦匠敲打磚石聲,隱隱約約傳到私人後院來,這悶熱夏天,連家門口的家狗家貓都熱得不想動彈一下。

 這天氣越來越邪乎了。

 晉安也是時候盡早做準備了。

 獨自一人回到房間的晉安,沉吟了會,開始在身前一一擺出幾樣物品。

 分別是三張黃符、一枚銅錢、一口虎煞刀。

 以及戴在脖子上的同心金鎖……

 那三張黃符分別是一張三次敕封的六丁六甲符。

 這張黃符已經使用過二次,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次請神上身次數。

 ……

 一張三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

 黃符上的五枚雷圖,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枚雷圖,這張黃符算是跟他最久的黃符了,一直從昌縣跟著他到現在。

 也是最耐用。

 最屢建奇功的。

 如今也是只剩下最後一次施術次數。

 ……

 最後一張黃符,則是一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了,此時這張黃符也只剩下最後一枚雷圖了。

 當初晉安敕封出這張黃符的本意,是觀摩上面的雷圖力量,用來修煉他的聖血劫異術的。

 但在上次與白龍寺住持一起元神出竅,夜遊龍王廟時,斬殺了四具水猴子怪屍,消耗了四枚雷圖。

 所以現在也只剩下最後一次施術次數了。

 ……

 至於那枚銅錢,自然就是落寶金錢了。

 被動不發動時,能打落小人錢袋,讓晉安每天“拾金自昧”兩次。

 而當主動發動時,能打落人身上寶物。

 敕封次數越高級,能打落人寶物的品級也就越高,目前晉安就隻用過兩次,一次是褲腰帶,一次是羅庚玉盤碎片。

 但落寶金錢的敕封代價太大。

 關鍵是他還沒完全研究明白這落寶金錢的所有用途。

 而且落寶金錢對開刃兵器無效的缺點。

 ……

 虎煞刀。

 晉安指尖輕輕觸動手裡的老夥計。

 這把虎煞刀還是昌縣所贈的,晉安思緒不由自主飄遠,他有些想念昌縣的人和物了。

 叮——

 指尖輕彈了下虎煞刀,傳出悅耳動聽的鏗鏘之聲,刀鋒銳利,寒光幽冷。

 這虎煞刀粗獷,刀柄古銅色,整體刀身帶著典型的北地刀客直來直往的豪邁,半指寬,全身沒那麽多彎彎繞繞雕飾或彎刃,整體粗獷,簡單。

 這口虎煞刀上煞氣很重,一般人用不了,也就晉安身為練武之人的血氣方剛,才能鎮壓得住刀上煞氣,避免被煞氣反噬變成個失去理智的殺人瘋子。

 尤其是被晉安敕封過兩次後,這刀上的滾滾煞氣,一般練武的人根本降服不住。

 上次敕封虎煞刀,還是在昌縣時候了。

 前天晚上對戰那個一身古怪氣息的陰陽袍老人時,二次敕封的虎煞刀明顯有些跟不上他面對的越來越邪魅敵人。

 思及此,晉安給自己一個望氣術。

 他現在的陰德總共一萬五千二百零三。

 ……

 “敕封!”

 晉安模仿大道之音的宏大道韻。

 話落。

 手中虎煞刀的煞氣在急劇上升,大白天就有陰風嗖嗖的陰冷感覺。

 這倒是個消暑好法子…晉安不由自主就想到了老道士,喃喃輕語的低笑出聲。

 陰德消耗四百。

 第二次敕封是二百陰德,第三次四百,這是在成倍增加?

 “敕封!”

 消耗八百陰德。

 “敕封!”

 消耗一千六百陰德。

 當敕封到第五次時,晉安已能從虎煞刀上感應到明顯壓力,虎煞刀本就煞氣重,他如果再強行敕封下去,就連他的陽氣都要壓製不住刀下亡魂們的煞氣,怨氣,死氣……

 此時的虎煞刀,表面更加黢黑,森冷了。

 刀身凜凜幽冷,仿佛多看一眼也能勾魂奪魄,就連晉安都能近距離感受到虎煞刀上的鋒銳煞氣吞吐。

 晉安沉吟。

 這虎煞刀好雖好,就是煞氣和殺氣太重了,金可攻伐,也可傷己。

 而且使用條件太苛刻了,必須要有足夠血氣,才能下一次敕封。

 敕封完虎煞刀,他又把目光轉向身前的三張黃符,他動用同心金鎖,給那張一次敕封的五雷斬邪符重新補回靈性。

 隨著重新補回靈性,五雷斬邪符上的雷圖,一枚一枚被點亮,終於又恢復回五雷齊全。

 隨著同心金鎖幫五雷斬邪符重新補回靈性後,晉安感受到同心金鎖裡的靈性已經快要枯竭,乾涸。

 經過他這麽多次消耗,這同心金鎖裡封存的靈性,也終究到了乾涸的那天。

 只出不入。

 入不敷出啊。

 連晉安都不得不承認,白棺裡那位凶主送他的這同心金鎖還挺好用的,能及時補回靈性,替他省了不少陰德,會勤儉持家,會過日子。

 這同心金鎖是個好寶貝,可他不敢敕封啊。

 萬一只是提升靈性儲藏容量,而靈性本身沒多的話,他敕封後也沒用啊。

 再說了,敕封後的同心金鎖還是那個同心金鎖嗎?

 他以後拿什麽給白棺裡那位大凶主?

 晉安隻得把目光轉向手裡的黃符。

 “敕封!”

 消耗二千陰德。

 “敕封!”

 消耗三千陰德。

 手裡的一次敕封五雷斬邪符,成功變成三次敕封。

 敕封!

 消耗陰德六千,晉安又敕封出一張全新的六丁六甲符。

 如此一來,晉安手裡就一共有四張三次敕封的黃符了,分別是二張靈性全滿,二張只剩一次施術次數。

 他現在陰德還剩一千四百零三。

 晉安一點都不覺得身上黃符太多。

 這次要下江平定的可是民間傳說裡一直都很神秘的龍王,而且他還極有可能與那夥古董商人發生正面衝突。

 壓箱底保命絕招自然是越多越好。

 他們這邊人數不夠。

 那就用符兄來湊。

 最好是五雷斬邪符,一雷一個全給那幫古董商人團滅了,晉安越想越樂呵,當寶貝一樣的把幾張黃符貼身放好。

 如今身上還剩一千四百陰德,晉安打算先留著,當作應急用,而且他平日裡修煉對藥材的依賴很大。

 藥不能停。

 他在《五髒秘傳經》上的突破也即將在即了,當他的江湖武功步入超一流高手之列後,晉安近段時間除了在壘實根基外,就是每天都鍥而不舍在修煉《五髒秘傳經》了。

 《五髒秘傳經》最難熬的就是資源與時間。

 但這兩樣對晉安來說,反而是最輕而易舉得到的。

 ……

 半日後。

 “果然不愧是府城,即便連定靈丹裡有些已經絕跡少見的珍貴藥材,只要花些時間,都能在府城裡找到。”

 晉安從修煉狀態中睜開兩眼,目露喜色。

 他終於突破至練氣士後期了。

 之前因為沒找到定靈丹的幾味珍貴藥材,所以晉安一直主修武林人士的武功,盡快掌握自保之力。

 認識何家大夫人,與三大藥材商搭上線,那都是之後的事了。

 晉安感受著體內自動五行循環,生生不息的五髒仙廟髒炁,胸中躊躇滿志,他想試試練氣士後期的的威力有多大。

 於是晉安來到院子裡,幾口吃完手中的蘋果,對著蘋果種子呼出一口五色氣息,然後隨手往院子裡一丟。

 那幾粒蘋果種子拋入地上後,隨著晉安大喊三聲長,長,長,地上的種子,快速發芽,破土,拔天而起一棵蘋果樹,然後開花結果長出又大又水靈的甘甜蘋果。

 每棵蘋果樹都掛著三顆蘋果。

 三棵果樹就是九顆果實了。

 晉安對道術“探囊取物”在練氣士後期的威力,很滿意的點點頭。

 練氣士初期偷梨三顆,練氣士中期偷桃六顆,練氣士後期偷蘋果九顆,他還有啥不滿足的?

 哪怕以後流落街頭也不至於餓死啊。

 哢嚓一聲,甘甜多汁,酸甜恰好,這蘋果!香!

 咩——

 羊舍裡的貪嘴羊朝晉安叫道,仿佛是在抱怨晉安一個人吃獨食,晉安這麽久沒偷水果吃,一偷水果就自己吃獨食。

 晉安摘下兩顆蘋果,分別丟給削劍和傻羊。

 被摘光蘋果的那棵蘋果樹,馬上葉片發黃,樹乾枯萎,萎縮,如時間倒退,重新變回土壤裡的一粒普普通通蘋果種子。

 這所謂的蘋果樹,只是一個障眼法小把戲。

 只有偷到的蘋果才是真的。

 就當二人一羊站在陰涼處,哢嚓哢嚓吃著甘甜多汁的蘋果,納涼避暑時,滿身臭汗的老道士風風火火跑進道觀裡。

 “渴死老道我了,渴死老道我了,水,水……”

 “這天氣真是熱得讓人沒法活了,大水過後這是要大旱征兆啊……”

 老道士剛衝進院子裡,一眼就看到了院子裡的兩棵蘋果樹,馬上兩眼發光的摘下一顆蘋果三兩口就連吃掉兩顆蘋果,一頓狼吞虎咽。

 老道士這是真被熱到了。

 “老道你的事辦完了?”晉安看著狼吞虎咽口渴壞了的老道士,讓他慢點吃,沒人跟他爭。

 “唔……”

 “小兄…得…你們太…比…齁道了,瞞著老道我偷七……”

 老道士口渴壞了,嘴裡咀嚼滿蘋果,汁水滿溢,口齒不清。

 光老道士一個人就吃下三顆蘋果,那棵被摘光果子的蘋果樹,也快速枯萎,萎縮,重新變回地裡一粒種子。

 老道士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晉安哭笑不得的看著老道士:“老道,這裡就你一個人吃得最多,等下你把這剩下的三顆蘋果送給對面的林叔,讓林叔也夏天吃水果解解暑。”

 老道士點頭說沒問題。

 不過, 老道士還沒來得及送蘋果給林叔,一名泥瓦匠帶著幾名衙役,行色匆匆的來到私人後院這邊:“道長,道長,衙門裡有官爺找您幾位。”

 晉安請那幾人進來,然後疑惑問找他們有什麽事?

 那幾名衙役向晉安遞出一份信箋:“府尹大人今晚設宴,有請幾位道長一敘,有大事共商,還望幾位道長能赴宴。府尹大人還托我帶一句話,請幾位道長放心,今晚宴席邀請了府城的眾路能人異士,白龍寺的幾位高僧與住持也會親臨。”

 晉安和老道士驚訝對視一眼,小旱魃才發威三天,陰邑江這麽快就要斷流,平定龍王案這麽快就來了嗎?

 晉安接過信箋,信箋封了蠟,蓋了衙門的大印,信封上寫著“五髒道觀親啟”。

 當晉安看完信上內容,果然,府尹要平龍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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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頭痛,腦子渾渾噩噩,晚上沒更新叻,大佬們不要修仙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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