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座上的武城章聞言,臉色稍齊,“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萬不可再辜負朕對你的殷殷期望。”
“是父皇。”
大皇子立刻應下,站起了身。
四皇子武榮文卻不想,如此就放過大皇子。
他再次上前,對禦座上的武城章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向父皇稟明。”
武城章問道:“文兒,還有何事?”
四皇子武榮文答道:“兒臣已經查到,殺害兒臣皇子妃的人,並非是受明安郡主指使,而是大皇兄指使的。”
“你不要血口噴人!”
大皇子武榮華此時氣憤的不得了。
老四簡直是瘋了!
居然像條瘋狗一樣,咬住他不放。
武榮華向禦座上的武城章誠懇道:“請父皇相信兒臣,兒臣從未做過此事。”
這時,一直站在一側,冷靜看著這一切的葉北承,站了出來,“還請皇上明鑒,微臣之妻確實不認識那董玉玲,更不會與她有書信往來,那董玉玲手中的書信,恐怕是特意寫來,陷害微臣之妻的。”
大理寺卿張大人也出列道:“經大理寺查實,明安郡主確實與董玉玲毫無交集。倒是大皇子,曾參奏了光祿寺署正馬樹藩馬大人父子,為董玉玲申冤吐氣……”
“你……你們……”
大皇子武榮華氣憤地,用手指狠狠點著四皇子、葉北承、大理寺卿張大人幾人,轉身紅著眼眶,對禦座上的武城章喊道:“父皇,他們在冤枉兒臣,兒臣冤枉啊!”
站在大殿上的眾大臣,也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怎麽回事?”
“到底誰才是殺害四皇子妃凶手的背後之人?”
“難道真的是大皇子?可大皇子又為何要殺掉弟妹呢?”
……
禦座上的武城章臉色也黑了下來,他咳嗽一聲,待大殿上重新安靜之後,開口道:“華兒,事已至此,只有讓大理寺將此事調查清楚,你要配合大理寺的調查,如若真的不是你做的,大理寺定會還你清白。”
大皇子無奈,隻好開口答應道:“兒臣遵命。”
出殿門時,大理寺卿張大人緊走兩步上前,攔在了大皇子武榮華身前,“在受審期間,還請大皇子不要離開京都城,當案件有了新的進展時,還請大皇子到大理寺配合調查。”
大皇子武榮華聞言,冷哼一聲,繞過大理寺卿張大人後,甩袖離去。
大皇子妃鄭秀芝,知道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頓時變了臉色。
她以為大皇子參奏了光祿寺署正馬樹藩父子,只是得罪了二皇子,不想這件事情的背後,還牽扯到了四皇子妃的身死。
如今大爺因此,被卷進了宗室命案當中,能查清楚結果,順利脫身還好。
如若不能,不僅會讓人以為大爺生性殘忍、連弟妹都暗害,還會在宗室皇親面前,落下狠毒、刻薄的名聲。
沒有這些宗室皇親的支持,大爺別說繼承大統了,以後,她們夫妻二人在皇室中的地位將一落千丈。
想到這裡,鄭秀芝目光狠毒的看向夏曼竹。
若不是夏曼竹挑唆大爺,去參奏光祿寺署正馬樹藩父子,大爺又怎會先是得罪了二皇子,如今又無端背上了殘殺弟妹的嫌疑,被四皇子所記恨?
而且夏曼竹無端地挑唆大爺,去參奏馬樹藩父子,不知其目的為何?
難道夏曼竹其實是來害大爺的。
鄭秀芝隻覺得,一陣寒意襲遍全身。
她們府中,養著這樣一條毒蛇,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反咬她們一口。
不行,她不能再將夏曼竹這種隱患,留在府中了。
何況,夏曼竹如今的話,已經完全不可信了。
夏曼竹說以後會是大爺,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可是如今,坐上儲君之位的,明明是五皇子武榮明。
夏曼竹又說,五皇子會在此次江南之行中殞命,可是如今,五皇子卻活的好好的。
她現在懷疑,當初在那個小院裡,夏曼竹對她說的話,都是誆騙她的。
夏曼竹之所以說她自己是重生歸來的,就是為了騙她放她回來。
她就說嘛!
世間哪裡,會真的有重生回到過去的這種事情?
這夏曼竹分明是在信口雌黃。
夏曼竹正在向大皇子詢問,今日朝堂上整件事情的經過,聽到杜嬋音這樣快就擺脫了嫌疑,夏曼竹臉色陰沉。
她好不容易搭好了戲台,不想,好戲還未登場,就被拆了台。
她本打算等大理寺提審杜嬋音之時,她便派人去外面散播謠言。
即使杜嬋音最後沒有被定罪,她也能讓人們以為,是杜嬋音買通了大理寺,找了替死鬼。
如今杜嬋音無事,大爺反而被牽連在了這件事情當中,真是讓她始料未及。
天色已近黃昏,太陽鑽進了薄薄的雲層之中,隻留下一片絢麗的天空。
夏曼竹行色匆匆的走在街上,一路走到了聚仙樓門前。
大皇子鄭秀芝不知為何,非要約她來這裡說話。
夏曼竹不禁暗暗冷笑,看來鄭秀芝連她自己親手打理的府邸,都不相信了呢!
聚仙樓的樓梯口,鴛兒正左顧右盼的等在那裡。
待看到夏曼竹進門, 鴛兒眸光一亮,連忙迎了上來,“姑姑,您終於來了,我們大皇子妃可是好等。”
夏曼竹解釋道:“路上有些事耽擱了。”
鴛兒趕緊在前邊兒帶路,領著夏曼竹登上樓梯,向二樓而去。
等到了一個二樓的雅間門外,鴛兒上前推開門,夏曼竹一眼便看到了,正等在屋中的大皇子妃鄭秀芝。
鄭秀芝見夏曼竹到了,連忙站起身,“姑姑,你可是來了。”
夏曼竹走進雅間門,笑著上前,坐到了鄭秀芝對面,“不知大皇子妃,這樣著急地將小婦人喚出府,是為了何事?”
“還不是為了大爺,本皇子妃擔心你我二人在府中商議,會讓大爺更有壓力。”
鄭秀芝一臉的煩惱,“如今大爺被卷進了命案之中,依姑姑看,這可如何是好?”
夏曼竹也歎息一聲,“小婦人也未料到大爺竟有此劫,如今大爺最好是以不變應萬變,只要大爺不做出出格之事,大理寺那邊尋不到有力的證據,不會對大爺怎樣的。”
鄭秀芝無奈道:“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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