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書自從出了京都城,就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
此刻芊書更是,像吃了唐香配置的狂笑丹一般,“嘻嘻”笑個不停。
她真不明白,這有什麽可笑的?
臨安知府馬大人,又對杜嬋音說了幾句,“葉夫人駕到,真是蓬蓽生輝”之類的場面話。
隨後知府馬大人擠到了葉北承面前,笑道:“葉大人,下官已在府衙中設下了宴席,只等葉大人和葉夫人一到,便能開宴為葉大人接風洗塵。”
葉北承一路,都在打量臨安城的布局,聞言對馬大人問道:“這裡離凌煙湖可遠?”
馬大人搖搖頭,“不算遠,騎馬半日可達。”
葉北承點點頭,“現在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先去凌煙湖一觀,等回來再用宴不遲。”
見葉北承如此看重剿滅水寇的事情,馬大人心中歡喜,自然是千肯萬應的。
於是眾人兵分兩路,葉北承、杜嬋音幾人,跟隨馬大人與幾個官員去凌煙湖,其余人跟隨領路的官兵,先回臨安府衙。
等眾人策馬到了凌煙湖,已經臨近黃昏了。
凌煙湖煙波浩淼,在天空的五彩余暉照耀下,水紋嫋嫋、波光燦燦,美得如夢如幻。
杜嬋音迎著吹來的微風,看著面前的美景,隻覺得心曠神怡。
杜嬋音向知府馬大人問道:“不知凌煙湖的水師在哪裡?”
“水師?”
馬大人和他身後的隨行官員一愣,面上露出茫然之色。
葉北承見此,接口向眾人解釋道:“就是水軍。”
杜嬋音點點頭,“正是。”
馬大人等人恍然大悟,“就在不遠處,下官帶葉大人、葉夫人去看,請這邊走。”
葉北承、杜嬋音又跟隨馬大人等人,向開闊處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便看到了馬大人口中的“水軍。”
只見凌煙湖岸邊,停靠著一些長十米,高只有三米的兵船。
而在這些兵船上,有一些看起來黑瘦,與漁民相差無幾的,穿著兵士服飾的男子,應該就是水軍了。
見到眼前的情景,杜嬋音大吃一驚。
她自從來到大武朝後,從未見過水軍,原來這個時代的水軍,是這樣子的。
在她的感覺中,水軍應該有豪華戰艦和健碩的水兵,而眼前這些,簡直就是小破船同一些瘦弱兵士。
葉北承同樣皺起了眉頭,他倒是沒有覺出兵船有什麽不妥,因為他見過的兵船都是如此,只是這船上的兵士,都是一些老、弱之人,如何行軍打仗?
馬大人似乎看出了葉北承的疑慮,解釋道:“我臨安水寇猖獗,以前組建過的水軍,已被水寇斬殺無幾。
所有人都認為參加水軍是死路一條,臨安府衙如今招募水軍,已經招募不到了,沒有人會甘願來送死。
如今臨安府的水軍名存實亡,只剩一些先前的老弱兵士因無處可去,便留了下來,每日裡看守船隻,偶爾有百姓來求助,他們也會盡力一救。”
葉北承臉色嚴峻。
看來,要想剿滅臨安府的水寇,比他想的還難得多。
臨安府的形式,也遠遠比他想的要嚴峻得多。
等葉北承、杜嬋音跟隨馬大人等人,回到臨安府衙時,天夜已晚。
葉北承、杜嬋音進到堂屋內,發現羅三正等在屋中。
杜嬋音驚喜道:“羅三,你這麽快就過來了。”
羅三起身向杜嬋音見禮,“夫人,聽說您與葉統領進了臨安城,小的就趕了過來,不想您們去了凌煙湖,小的隻得在此等候。”
先前黝黑面龐、眼睛很大的武官孫守年憨憨笑道,“這位小哥說是來找尋葉夫人您,下官就將他帶了進來。”
杜嬋音點頭笑道:“多謝孫大人。”
孫守年連忙擺手,“舉手之勞,葉夫人不必多禮。”
這時,知府馬大人也進了門,對葉北承、杜嬋音笑道:“葉大人、葉夫人請來花廳中用膳,宴席已經安排妥當了。”
等眾人一同去花廳中用了宴席,便又回到了堂屋中,喝茶、商量事情。
杜嬋音已經將羅三,介紹給了知府馬大人認識。
知府馬大人是識得羅三的。
他身為臨安府城的知府大人,自然是會留意臨安城中的大事、小事。
羅三是他們臨安府城,最大的商戶香衣坊的大管事,前些時日,從京都城來到了他們臨安城。
聽聞葉夫人竟然是羅三的東家,是香衣坊背後真正的主人,知府馬大人驚得張大了嘴,半晌忘了合上。
原來眼前這位葉夫人,不僅長得絕美動人,還很有錢啊!
怪不得,能把被傳為煞星的葉統領,牢牢的握在了手心中。
看到知府馬大人,聽說香衣坊是杜嬋音的私產之後,很是吃驚的模樣,隨後又看向他,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葉北承不知為什麽,心裡莫名的有些不爽。
葉北承壓下心裡泛起的莫名情緒,開口道:“我等若想剿滅水寇,水軍定是要作為主力的,可是如今,臨安府的水軍太過單薄。
而我帶來的兵馬,大多是旱鴨子,根本就不識水性,在陸地上還好,如若入了水,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剩下的兵士略微懂水,不過對眼前的局勢來說, 這幾個兵士也如杯水車薪。我們要想辦法,招些水性好的兵力才是。”
知府馬大人面露為難之色,“葉大人所言極是,只是府衙中也招募過水軍,可大家都認為做水軍就是去送死,根本就無人前來應征。”
杜嬋音接口道:“這個不難,我們只需要增加月銀與撫恤金即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銀錢到位,必有人前來應征。”
見知府馬大人隻張大嘴看著她,不說可,也不說不可。
杜嬋音連忙又補了一句:“當然,這多出來的月銀,由我香衣坊來出。”
知府馬大人抬手將自己的嘴巴合上,又對杜嬋音抱拳道:“葉夫人此舉,是為救我臨安百姓,葉夫人真乃女中豪傑也。”
知府馬大人不禁感歎:有錢就是好啊!可以為所欲為。
杜嬋音回道:“馬大人不必多禮,方才我觀停靠在凌煙湖岸邊的,幾乎都是民船,卻沒有專門對敵的戰船。”
知府馬大人聲音沉重,“臨安的水軍,自來都是征繳民船,民船與水寇的廣船相比,確實相形見絀。我們也因此,吃了很大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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