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醫與鬼醫師徒二人,合力為智機大師問診後,開出了藥方,囑咐小丫鬟下去熬藥。
聽鬼醫言,他能解智機大師所中之毒,智文大師差點兒當場喜極而泣。
他眼眶通紅,向屋中眾人道:“自從在草廬遇險後,師兄受了傷,也因此,更加壓製不住體內毒性,師兄日日被身上之毒折磨,渾身刺疼難忍,痛不欲生。
得知洛神醫就在葉府,貧僧師兄弟二人本欲立刻前來。
卻不想,那刺殺我們之人卻如附骨之疽,在貧僧師兄弟二人身後緊追不舍。
貧僧師兄弟二人,幾次差點兒命喪對方刀下,不得已,隻得再次隱於市井之中。
可智機師兄身上的毒卻等不得,無奈之下,貧僧想出了這藏入棺木之策。
那棺材鋪的管事,曾經受過智仁師兄的大恩,當即就答應了護送我等前來。”
洛神醫回道:“久不見兩位大師前來,我就猜到定是有人從中阻撓。
我已去過大師留書的草廬處,到底是何人在追殺大師二人,大師可是見到了葉統領與葉夫人?”
提到葉北承與杜嬋音二人,智文大師悲痛不已:
“葉統領與葉夫人,那日與貧僧師兄弟二人,為了引散兵力,而分開而行。
可是葉統領與葉夫人,始終未來我們當初約定之處,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智文大師將當時情形,對屋中眾人講了一遍,目中漸漸露出憐憫之色。
“……後來,將師兄安頓好,貧僧再向東尋去,卻發現東面竟然是一處斷崖。
而崖邊足跡凌亂,卻未見打頭的痕跡,貧僧推斷葉統領與葉夫人,一定是掉入了崖底之下。
那斷崖重岩疊嶂,深不見底,掉下去豈還有生還的可能?”
一旁的芊書聞言一呆,頓時大哭起來:“夫人啊……夫人……”
可卿也是眼眶發紅,但她還是咬牙道:“我不信主子就這樣死了,主子神通廣大,定能化險為夷的。”
洛神醫眉宇間凝固著傷心,“可卿說得沒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等天亮我們去崖底找尋,說不定葉統領與葉夫人二人,正在某處等著我們。”
這時,鍾才從門外走進了屋中。
見屋中眾人,皆面露濃重的哀傷,芊書更是淚流滿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不由驚詫問道:“生了何事?你們這是怎麽了?”
可卿抬頭,看到是鍾才回來了,她啞著聲音問道:“鍾才,你說,主子和夫人沒有死,是不是?”
鍾才笑回道:“主子福大命大,當然不會死。”
他說著,將手中之物舒展開,送到眾人面前,“你們看這是什麽?”
眾人伸頭看去,只見鍾才的手掌心中,安靜躺著一張紙箋。
紙箋上龍飛鳳舞寫著一行大字:葉北承與杜嬋音在崖底,速去找尋。
可卿看清紙箋上的字,立刻轉頭,向哭得涕淚交織的芊書喊道:“芊書,別哭了,夫人她無事。”
芊書聞言,當即止了哭聲,走上前淚眼模糊的,看著鍾才掌心中的紙箋,抽泣問道:
“鍾才,這是哪裡得來的?上面之言可當真?夫人真的還活著?”
鍾才聞言,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後腦杓。
“方才我走在街上,這張紙箋就被人團成一團,砸到了我的頭上,待我撿起紙箋,轉頭去找尋,卻見街上行人如織,那人早已隱入人群,讓人遍尋不到蹤跡。”
看著紙箋上縱橫捭闔,剛勁有力的幾個大字,可卿隱隱覺得有些熟悉,“這字我怎麽覺得如此眼熟?”
芊書湊上前,凝神細看,“這不是楚大人的字麽?那時我跟夫人在楚府,楚大人經常送過去一些他的墨寶,與夫人一同點評欣賞,每次我都會在二人身後偷看。”
可卿恍然大悟,“怪不得我會覺得眼熟,在楚府那些時日,我偷偷溜進去過,楚瀟洛的書房,在裡面翻動時,見過楚瀟洛的字跡。”
站在一旁的唐香,聽到滿頭黑線。
楚瀟洛這是有多想不開,才會扣著杜嬋音不放,又招了可卿、芊書這兩個小魔王進府。
知曉了葉北承與杜嬋音無事,眾人皆松下一口氣,智文大師對著西方行了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智機師兄與葉統領夫妻二人皆化險為夷,真乃我佛慈悲。”
聽芊書與可卿都言,紙箋上是楚瀟洛的筆跡,鍾才面露懷疑之色。
“楚瀟洛處處與主子作對,對主子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又怎會如此好心,將主子的下落告訴我等呢?”
可卿也覺得不可思議,“說來也是,楚瀟洛恐怕巴不得主子出事,他好搶走夫人,又如何會暗中送信呢?會不會是有何陰謀?”
唐香接口道:“不必糾結,管他是不是楚瀟洛為之,我們明日,隻管早早去崖底尋人便是。”
洛神醫點了點頭,讚同道:“正是此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這紙箋上所言是真是假,我們都要去一探究竟。”
隨後,眾人又仔細商議了一番,便各自離開早早安睡,隻待明日一早,出發去崖底,找尋葉北承與杜嬋音二人。
翌日天剛蒙蒙亮,眾人留下智文大師與鬼醫二人,來照看智機大師,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等繞到金明寺後山的斷崖下, 眾人分頭四下查看了一番。
只見崖底草木叢生,多是低矮的灌木叢,卻並未見葉北承與杜嬋音的身影。
鍾才與可卿一同走回來,向眾人道:
“我們在一顆大樹的隱蔽處,與小溪旁的河石上,均尋到了主子留下的標記。”
洛神醫頷首,“此處陰冷潮濕,又多野獸出沒,葉統領定是帶著葉夫人,順著溪水的下流去尋安身之處了。”
石大山興奮起來,“那還等什麽,我們盡快出發!”
於是片刻後,一行人再次動身,順著小溪下流一路尋去。
今日杜嬋音走出屋門,正看到一個小小的背影,從院中竄跑了出去,而院中的窗沿上,多了幾個野酸棗。
杜嬋音不由搖頭失笑。
自從上次,她在村口遇見金水,給了他四個山雞蛋後,金水便經常跑來她院中,偷偷給她放吃的。
雖都是一些不值什麽的小吃食,但是杜嬋音心裡很是感動。
她伸手從窗沿上,捏起一顆滾圓的野酸棗,用袖擦了擦,放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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