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於輝被人兜頭罩頂的麻袋套了個瓷實。
顏曰清也緊接著,被人一個手刀砍在了後頸上。
那人的手勁不小,立時將顏曰清劈得暈死了過去。
隨後,金印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麻袋裡不停掙扎的顏於輝,又看了看已暈死過去了的顏曰清,面上神色複雜難辨。
方才用手刀將顏曰清劈倒的大漢出聲問道:“金爺,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金印沉聲回道:“先將他們二人關到暗牢。”
金印話音落下,幾個大漢立刻領命,將麻袋裡的顏於輝,與暈死了過去的顏曰清扛了起來,迅速向西而去。
金印回頭四下打量了一眼,確定並未有人看到他們後,忙也抬腳緊緊跟上幾個大漢。
天空中飄浮著幾朵透亮的雲,太陽放射出柔和的光線,照得人身上、臉上暖洋洋的。
京都城的城門前站著幾個士兵,他們每人手中都拿著一副畫像。
有路人好奇望過去,只見畫像上,畫得是一個皮膚不黑不白,胡須有些凌亂,眼中精光四射的中年漢子。
路人不由驚歎,這畫像不知是何人所畫,畫功竟然如此精妙,其上人物鮮活的,就好似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城門前站著的幾個士兵,將進城者與他們畫像上的人,無比認真的一一進行著比對。
這時,一輛風塵仆仆的馬車來到了城門前。
趕車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乾瘦漢子,他滿面疲倦之色,黝黑的臉上滿是風霜。
城門前站著的幾個士兵,將這車夫與他們畫像上的人,仔細比對了一番,又例行做了層層的盤問,便點頭示意這個車夫可以將馬車駛入城門了。
趕車的車夫揮起手中車鞭,方要趕著馬車進城而去,他無意中眼睛一瞥,正好掃到了士兵手中的畫像。
他頓時驚叫一聲:“是他!”
守城的兵士聞言,立刻向車夫高聲問道:“你可是見過此人?”
車夫點了點頭,“見過的,前段時間,這個中年男子還坐過我的馬車。”
城門下的動靜不小,引來了不少行人的目光,守城的兵士見此,立刻將車夫帶到了城門一側的僻靜處,又連忙派人去通知正在不遠處查探的鍾才。
鍾才得到消息,立刻趕到了城門處。
等他見到那個車夫,向車夫細細問詢了幾句話後,忙滿臉激動的遣人去尋杜嬋音。
杜嬋音還在帶人四處找尋葉北承,收到鍾才送來的消息後,忙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等到杜嬋音趕到城門處,鍾才便讓車夫,將方才對他說過的話,再對杜嬋音說一遍。
杜嬋音滿懷希冀地望著車夫,聽車夫講起了前些時日,他是如何見到畫像上的中年漢子的。
車夫言,畫像上的中年漢子曾經坐過他的馬車,當時與中年漢子在一起乘車的,還有兩個年輕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女的自是不提,杜嬋音讓車夫著重講述了那個年輕男子的身形、相貌。
據車夫所言,那個年輕男子身形欣長,相貌俊美,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即使身著布衣,一樣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杜嬋音聽後,立刻認定車夫口中的年輕男子,正是失蹤不見的葉北承。
她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命人取來筆墨,當場將葉北承的模樣畫了出來,拿給那個車夫看。
車夫接過畫像看了片刻,緊接著點了點頭回道:
“沒錯,當時與那中年漢子一起,坐在馬車上的那個年輕男子,正是這畫像上的男子。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可那男子風儀出眾,這位夫人的畫像又如此傳神,故隻一眼,我就能斷定是這個男子沒錯了。”
聽到車夫的話,杜嬋音險些喜極而泣。
自從葉北承突然無故失蹤,她一直帶人苦苦尋覓,甚至在夢境中,都會一遍遍呼喊葉北承的名字。
可葉北承還是音信全無,自那日不見後,再沒有一絲半點的消息。
如今,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可算是尋到了他的下落。
聽聞車夫言,葉北承跟隨那個中年男子與一個年輕姑娘,一同去了一個小鎮上,杜嬋音連忙急聲問道:
“你可還記得那個小鎮在哪裡?可能帶我們尋過去?”
馬夫點了點頭,“自是記得的,我乃鄉野之人,常年奔波在外,雖不說去過的每個地方都記得,可這去過沒有多久的小鎮,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杜嬋音激動地頷首,“如此甚好,今日你便將我們拉去那個小鎮,如若真能找到人,我必有重謝。”
始終站在一旁,同樣滿面激動的鍾才聞言,立刻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鼓鼓的錢袋,直接丟到了那個車夫的懷中。
車夫哪裡見過這麽一大筆銀錢?
他頓時雙眼放光,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當即便套好了馬車,言可隨時上路。
杜嬋音也是沒有絲毫猶豫,抬腳便登上了馬車。
鍾才卻想得更多些,他心道雖然他們,好似找到了主子的下落,可那個車夫的話可不可信還要另當別論。
他如若孤身一人護送夫人去尋主子,如若遇到了危險,他只怕到時會一拳難敵四手。
主子將夫人看得比命還重, 如若他保護不好夫人,讓夫人有個三長兩短,等主子回來了,他沒法向主子交代。
鍾才想到這裡,忙對一顆心已飛去了小鎮的杜嬋音道:
“夫人莫急,我這便回去尋芊書與可卿,然後再叫上石大山、羅三等人,我們一同前往。”
杜嬋音點頭讚同道,“還是鍾才你想得周到,夫君同兩個陌生人在一起,說不定是被他們二人劫持了,我們多帶些人手去,如若真是也好將夫君救回來。”
鍾才領命,立刻轉身去叫其他人前來。
聽聞尋到了葉北承的下落,芊書、可卿、石大山、羅三等人也是一通歡喜。
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上行囊,來到了城門處與杜嬋音匯合。
杜嬋音正焦急地等待著眾人。
如今她得知了葉北承的下落,心中急切,恨不得能夠插上雙翼,一下子飛到葉北承的身邊。
等眾人都到齊了,便立刻坐車的坐車,騎馬的騎馬,浩浩蕩蕩的向著小鎮的方向出發而去。
孫茵寶與葉北承二人成親,將喜堂定在了玉寶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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