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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木雲香》第六十七章 骨肉分離
  看那被血染紅的面紗之下,一幅滿面蒼白的哀求,簌簌淒淒。

  雲妃這一生,手段卑劣作惡多端,害過不少人的性命,卻也對自己忠心耿耿,如今舍命擋下這一劍,功過相抵,狼王也不忍再過於苛責,將死前,不想她帶著遺憾離開,想必,便安撫於她,

  “雲妃,本王答應你,之前的種種,不再與你計較。”

  雲妃聽後,眉眼間如釋重負,鎖緊的額頭也舒展開來,她緊握了一下狼王的手,似感謝狼王饒恕。

  忽然,那心口刺穿的血脈阻斷上行,見她蒼白臉頰青黑烏紫般,呼吸越來越微弱,她細語微含,極為不舍的看了一眼聲聲喚她“母妃”的阿拓,揮淚如雨,轉眼對著狼王念道:

  “以後,王上……要好好的待我的孩子,莫要……讓他被別人欺負了……”

  狼王雙眸緊鎖,頻頻點頭,

  “你放心,阿拓也是本王的孩子。”

  雲妃聽後心安,瞳孔漸漸渙散,細語呢喃,

  “如此,臣妾……就放心了。”

  說完,那緊握著狼王的揉指便滑了下來,整個人便斷了氣脈,沒了呼吸。

  阿拓搖著母親屍體,聲聲呼喚著,許久許久……,再也沒有得到回應。

  孟母三遷,含辛茹苦,瓜熟蒂落子淒淒,昊天罔極母離離,最是人間三分苦,莫於此時骨肉離。

  “阿拓......,母妃往生極樂,再也回不來了。”狼王摸著阿拓的腦袋,旋即擦掉阿拓眼中的淚,不禁心疼。

  他轉而揚眸看了一眼白靈,被一縷邪風吹過,烏黑的發飄零散亂,浮腫的眼睛冰冷如霜卻又帶著幾縷慚色,她站在那裡看著阿拓,比他更加悲切。

  怎得這番鬧劇,盡是恨更深,仇更切。

  阿拓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顫顫巍巍站起來走到白靈面前,見她手中握著的那柄劍,上面還粘著母親的鮮血,血順著刀刃一滴滴答答落下來,就像阿拓此時的心情,也在滴著血和著淚。

  阿拓抬眸憤恨的眼神裡藏著惶恐,一根手指著白靈,痛心疾口,

  “你,殺了我的母親……”

  “阿拓……”白靈被那黝黑眸子裡,充滿仇恨的目光殺了個心肉模糊,內疚的眼淚嘩嘩流下,望著那雙晶瑩剔透滿是傷心的眼睛,不知說什麽,難道跟一個孩子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殺死了他的母親,是他的母親自己求死?

  多麽荒唐的借口,此時仿佛任何解釋都那麽蒼白無力……

  她一聲苦笑,又痛心疾首,道,“阿拓,我與你的心情一般無二。”

  接著,她將那把粘著他母親鮮血的劍遞給他,“來吧,你若難受,便刺回來。”

  阿拓望了一眼那把與他一般高的長劍,心有余卻力不足,到底是個娃娃,那帶血劍光一閃,便讓他懼了三分,他神情一掩,雙目湧動,絕決一言,“你再也不是從前的姑姑了……”

  說罷,便跑回母親身邊,抱屍痛哭……

  阿拓的哭聲在這大殿之中回蕩,讓這蕭條冷漱的大殿更顯淒涼陰鶩,陣陣陰風從四面八方的窗口吹進來,吹得那綴地珠簾唰唰作響……

  升至中空的月光穿透一片窗幃,酒了些余光進來,卻是圖添了些傷感。

  白靈忽而解衣,卸下那紅色金絲鳳袍,留得白衣底衫,這一身白衣,倒是應了這場景。

  她將那金絲鳳袍往半空中一拋,執劍一頓亂劃,“唰唰”兩下,那鳳袍被裁減的七零八碎,

碎片滿天飛。  狼七烈想上前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了。

  “你瘋了?這鳳袍,是狼族世代王后代代相傳的東西,即使是王后,也只是在冊封禮當天穿那麽幾個時辰,便收於金絲楠木箱,保存完好,以備授予下一任,且不論它是當世絕品,就是這象征意義,你也無權毀了它!”

  白靈沉語冷冷,“若不是它,我十九師兄便不會死,阿拓也不會失去母親,毀了甚好!狼王也好長點記性!”

  狼七烈望著她越發放肆,一臉冷光,臉色沉著,“本王對你是不是太過縱容?”

  白靈哧他一笑,

  “狼七烈,一切不過是你自作多情罷了,我又何須你來縱容?事到如今,你我也該有個了結了,若今日我白靈有命活著離開,日後定會殺你為師兄報仇!”

  看著白靈拔刀相向,如此決絕,怕是自己與她之間,盡剩下仇恨,沒了半點情誼,狼七烈目中懸起一絲哀惜之色,言之力挽,

  “本王誤殺了白極,與你誤殺雲妃一樣,你又何必將此事激化加深?”

  白靈已是聽不盡隻字片語,“狼七烈,你休要多言,來吧!”語落,便提劍準備與他拚命。

  忽而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未到,聲先稟,“王上,不好了!”

  見武將之首帶著一眾近侍衛匆匆趕來,桑忌尾隨其後,行色亦是勿忙。

  白靈暫且收了手。

  武將軍急報,“狼王,怕是不好了!”

  “什麽?”狼七烈一驚乎,看這武將軍神情,恐是軍中生變,一激動,受傷的傷口仿佛撕烈般更加疼痛, “怎麽回事?”

  桑忌上前,憂心忡忡,“狼王,據守衛邊疆的戰士報,整個西楣山周邊地帶,皆有異動,這夜黑風高,怕是鷹狐兩族趁我族不備,想殺個措手不及,如此不明原由的燥動,還是調兵早些準備為好。”

  狼七烈聽後,大怒,“竟趁機突襲!”

  來得及多想,疾言厲色一聲令下,“即刻列兵備戰!”

  “是!”桑忌及武將軍即刻領命離去。

  隨後,狼七烈速速命人抬走雲妃的屍體,派人護送小世子離開鳳鑾殿。

  狼七烈看一眼白靈,道,“你且好生在此處呆著。”

  這鳳鑾殿,有這暗障罩著她,量她也飛不了哪兒去。

  說完,便匆匆離去……

  白靈思忖著桑忌剛剛那番話,西楣山周邊燥動,姥姥和鷹鵜會選在此時主動發兵嗎?

  到底是哪回事?

  思緒混亂間,忽見那窗幃使勁飄了一飄,許是夜風更勁了吧,還未曾落想,窗幃處突鑹出一人影,那人影被點點月光一映,白靈恍恍惚惚見一玄衣人正翻窗而入,白靈剛想持劍自衛,那玄衣人已經閃電般站到自己跟前了。

  那玄衣人握住白靈的手臂緊了緊,讓她莫要驚慌,眼神裡投放出絲絲真切與憐惜,深切沉著的喚了一聲“白靈!”

  白靈刹那驚訝,而後目中浮起汪洋,隨著眼前的玄衣少年漸漸解開了那黑色面巾,露出那久違的,仍是明朗俊逸的臉龐,白靈的眼中那浮起的一片汪洋,終是找到了出口,淚水一卸而下,

  “鷹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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