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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木雲香》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慘的洞房花燭夜
澤夕頓了頓,心想,春兒最知我喜何繡樣,今兒個怎得問得如此奇怪?

  阮知秋見澤夕公子不答,以為他不喜歡,便又說:“要不,就繡個‘風吹揚柳’?或者‘鳳穿牡丹’?”

  澤夕呆呆的著看阮知秋,以為她在跟自己說笑。

  阮知秋又說:“公子都不喜歡?那‘喜鵲凳梅’可好?要不‘榴生百子’?魚戲蓮間?還是‘蓮開並蒂’?”

  見她並非兒戲,澤夕終是起了點點疑心,他要的荷包上的繡樣,不過是“澤夕知春”四個簡簡單單的字。

  他之所以想要個荷包,不過是想,在荷包之上繡上他二人名字,他日日帶在身邊,表示他心系春兒罷了。

  春兒亦是與自己心意相通,早就知道的。

  眼下,她怎得又揣著明白裝糊塗?

  澤夕借著這微弱的紅光,細細的看著臂彎裡的女人,那眼神裡仿佛少了幾分沉穩柔和、多了幾分歡脫跳躍,少了幾分溫文爾雅、又多了幾分大大咧咧。

  平日裡的春兒與此時的春兒比,有些貌合神離,越看越像,又越看越不像。

  澤夕將手從阮知秋的頸根下慢慢抽了回來,他想再給她一個機會,亦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自己錯怪了她呢?

  於是,澤夕看著眼前的春兒說:

  “春兒,如今你也過了門,我們就按之前商量好的,從這南司伯爵府搬出去獨立門戶,我既然答應從此不再繼承爵位,也不好再這裡繼續住下去,讓弟弟懷疑我的誠意。”

  澤夕早就考慮周全,為了娶到春兒,發誓不再繼承爵位入朝效力,那這爵位自然順位給自己的弟弟來繼承。

  若婚後繼續留在伯爵府中,難免讓弟弟感到不適,所以,澤夕與春兒早就商量好,成親後便搬出去獨居。

  春兒喜歡清靜,澤夕早就在府外覓了一處佳所,只是離這城中甚遠,未免孤陋了一些。

  想到此處,澤夕看著身邊的春兒說:

  “春兒,只是委屈了你,剛剛進門,便要與我搬離伯爵府。”

  阮知秋聽了一楞,沒想到姐姐這個傻子還跟澤夕公子應承過這種事,放著好好的南司伯爵府不住,偏偏要搬出去吃苦頭,這二人吃飽了撐的嗎?

  如今,從這裡搬出去,這不是主動脫離了這富貴窩嗎。

  澤夕公子這又是何苦?

  阮知秋心裡雖有諸多不甘,但又想了一下,澤夕好歹是南司伯爵府的大公子,既使以後不能再繼承爵位,這南司伯爵府也會供養他一世。

  能嫁給這澤夕公子已是邁出了飛黃騰達的一大步,不如萬事先依著他,反正進了南司伯爵府的大門,就算搬到天涯海角,自己也是南司伯爵府中,伯爵老爺的兒媳婦。

  哪怕是以後與公子落魄了,伯爵老爺這位公爹,也不會坐視不管。

  想及種種,阮知秋便對澤夕說:“只要與公子在一起,怎樣都是好的。”

  澤夕笑了笑,又說:

  “你可還記得,下月初六是我生辰,我們約好了,要去離湖賞櫻花。”

  阮知秋握住澤夕的手,一片含情嬌嗔:“初六還早,到時我陪公子去便是。”

  聽完這句話,澤夕徹底絕望了——

  若此人真的是春兒,怎會連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

  他的生辰根本不是下月初六。

  方才不過匡她一言,她便露了陷兒,原來她不是裝糊塗,而是真糊塗。

  澤夕像被人狠狠一刀桶進了心窩,正中要害,瞬間一臉煞白。

  “阮知秋!”澤夕看著身邊這個女人大叫一聲。

  而阮知秋卻本能的“嗯”了一聲,接著見澤夕從床上跳下來,指著阮知秋嚴聲厲色,“這到底怎麽回事?你姐姐呢?”

  “公子,你怎麽了?我……我是春兒呀。”

  阮知秋作著最後垂死的掙扎,一眼汪洋的看著澤夕。

  “為什麽是你?你姐姐到底在哪裡?”

  阮知秋見紙終是包不住火,眼下澤夕公子已經是將她身份看穿,就算今日能蒙混過關,還有明日,後日,終是有一天,澤夕會知道真相。

  如此也好,早知道也早解決。

  如今,這生米已然煮成了熟飯,澤夕公子再怎麽不情願,也不可能改變什麽,就像爹爹說的那樣,他不會拆穿自己,因為南司伯爵府,丟不起這個人。

  想及此,阮知秋也不怕什麽,便跟著從床上下來,站到澤夕面前,裹了裹身上單薄的裡衣,說:“公子莫激動啊,你跟姐姐,注定有緣無份啊。”

  澤夕聽了大怒。

  他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讓當朝陛下還有自己的父親答應了自己與春兒的這門親事,今日洞房花燭夜,千辛萬苦娶到的竟不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還被阮知秋站在旁邊說自己與春兒有緣無份,這番風涼話未免說的太冰涼。

  “我隻問你,這是怎麽回事?阮知春在何處?”

  澤夕看著眼前這個冒牌貨,氣到滿臉通紅。

  阮知秋看他這幅模樣,索性就按原先計劃好的,若是被發現了,就將事情全盤托出。

  於是,阮知秋看著澤夕道:“公子啊,姐姐她出事了。”

  “她怎麽了?”

  “昨兒夜裡,阮府突然起了場大火,姐姐的閨房被燒,而姐姐也……”

  “春兒怎樣?”

  “姐姐撿回一條命,可是,臉卻毀了。”

  澤夕聽了,如晴天霹靂,踉蹌退了幾步,一臉心痛與絕望。

  “公子,如今姐姐毀了容貌,自己也是不願再嫁你的,可南司伯爵府與我阮府這門親,是千辛萬苦才結下的,鄴城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眼睜睜的看著你娶親呢。”

  “權宜之下, 也只有我代替姐姐出嫁,才能將這事給兩邊周全了,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呀。”

  阮知秋說完,兩行眼淚簌簌流下。

  澤夕滿臉淒涼與無奈,“呵呵……”一聲苦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就拿我和春兒的幸福作代價來堵住幽幽眾口?沒有辦法,就可以如此不顧人倫任意枉為?”

  “你們這些下作的人,把我澤夕當什麽?”

  “毀了容又怎樣?毀了容也是我的春兒。”

  阮知秋見他對姐姐如此頑固堅真,又將自己比作那下作之人,瞬間臉色不太好看。

  “澤夕公子,我阮知秋哪裡比姐姐差?或許你現在接受不了我,但我們來日方長呀,時間久了,你一定會發現,我阮知秋亦有很多你想不到的長處。”

  “阮知秋,我澤夕這一生,隻認一人為妻,如今你作繭自縛,日後也只能自食其果了。”

  澤夕說完,便衝出了婚房。

  “公子,公子,這麽晚,你要去哪裡?”

  阮知秋話還未落地,只聽新房的門“哢嚓”一關,澤夕公子奪門而出。

  阮知秋追了出去,只見澤夕公子的身影早已沒入這夜色之中,隻留下周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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