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日向一族的‘宇智波啟’?
宇智波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日向日足實在再清楚不過了,甚至在他的內心中他還真的渴望在日向一族出現這樣一個人。
但是當日向綾坐在他的面前,口口聲聲說出了這句話,日向日足都有一種現實與夢幻相互交接的感覺。
日向綾難道知道他的心思?
還是說,宇智波啟這個家夥已經洞察了他的想法?
日向日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確實心動了!
和其他人分享權力,他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沒有誰能真正獨享那種生殺予奪的權利。
權利必須要分享,也必須要妥協,不然一個人掌握一切可能會讓一切都毀滅。
欲望,雖然是人類進步的最佳動力,但它同樣也是擁有最可怕破壞力的。
或許有些人並不希望也不喜歡,出現一個像宇智波啟一樣的人,但是日向日足並不一樣。
假如日向一族出現一個精明的、理性的同時善於算計,可以鉗製他的權利但是又支持他的人,他絕對雙手讚成!
可是日向綾真的能做到這一步嗎?
日向日足其實並不反對,他有的只是一些擔憂,擔憂最後日向綾所掌握的一切,變成宇智波啟的果實!
不過不管是否會變成宇智波啟的果實,日向日足都必須承認一件事。
那就是,宇智波啟看待問題真的太透徹了。
籠中鳥的存在,對於家族的成員和家族的掌控者來說,完全就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宇智波啟能輕易的看穿這一點,這一點日向日足真不意外,畢竟身居高位看待問題確實不一樣。
只是不意外他也會感覺到佩服,更加讓他敬佩的是,這個家夥似乎有辦法來緩解日向一族的矛盾!
“說說看吧。”日向日足深吸一口氣,他的目光凝視著日向綾:“你的計劃,加上啟君的建議,我很好奇到底能產生什麽樣的火花。”
“我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讓所有支持我們的分家成員,就見識到我解除的籠中鳥!”日向綾直接開口說道,看著皺起眉頭的日向日足她沒有在意:“但是,我也會明確的告訴他們,我的成功只是偶然,但是我們已經有成功的經驗了......”
日向綾很快就把自己和宇智波啟當時商議出來的結果,經過一番潤色後說給了日向日足聽。
日向日足在這一刻完全變成了一個聽眾,他異常認真的聽著日向綾的每一句話。
並且也認真的在思考其中到底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或者會讓自己失去什麽。
聽到最後,日向日足基本可以斷定,這件事對他有好處,但同樣也絕對對宇智波啟有好處!
宇智波啟和日向綾的關系,如果沒有什麽意外他們必然會結合。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日向綾所獲得一切必然會是宇智波啟的。
可是日向綾或者說宇智波啟提出的條件,真的讓他非常的心動。
其實仔細思考一番,這也算是一種讓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徹底綁定的模式。
也是一種將他們徹底逼成了利益同盟的方式,粗暴但是卻讓人難以拒絕。
日向日足甚至在思考,假如自己直接拒絕了日向綾的話。
那麽是不是日向綾會拋開自己,然後在宇智波啟的支持下自己去這些事情,最後讓他徹底被孤立?
思來想去,日向日足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
他知道自己恐怕被綁架了,但是他能拒絕的余地非常的小,而且宇智波啟他們所提供的誘惑實在不太大了!
“看來....你們是精心準備過的啊?”日向日足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這樣下來,日向一族會徹底和宇智波一族綁定,甚至宇智波啟可以在日向一族內有著難以想象的話語權,通過你。”
“我承諾過,日向一族內部,我不會有任何的乾預。”日向綾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她就略微歎息了一聲:“就像他在宇智波一族內一樣!”
“你還真信任他啊....”日向日足歎了口氣:“你們準備了多久?或者說,讓你把持日向一族內的權勢,是他提出來的?”
“我們準備了好幾年,自從我和他開始合作。”日向綾聲音平淡的說道,她的神色也變得清冷。
準備了好幾年?
日向日足聽到這裡,基本可以確定宇智波啟野心不小!
或許是當年的野心不小,又或許是他一直以來的野心都不小。
但不管怎麽說,宇智波啟成功了啊。
掌握了籠中鳥的接觸方法,就算是偶然的成功,也和日向綾所說的一樣,這已經給了分家門希望!
而且宇智波啟的提議也及其討喜,完全就是兩頭都在兼顧。
最關鍵的是,當他掌握了這一切後,日向綾的存在其實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
日向日足確實在嘗試誘導,誘導日向綾察覺到宇智波啟那蓬勃的野心,誘導她猜測宇智波啟是不是在利用她。
但是日向日足也不敢過分,因為他知道自己恐怕沒得選。
沒有了日向綾,或許對宇智波啟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問題。
宇智波啟只需要一個,來自日向分家的人就足夠了!
日向日足也考慮過,是不是可以用自己的弟弟來替代日向綾?
但是他並不願意得罪宇智波啟,也不願意在去試探這個危險的家夥。
如果讓日向綾心理有些刺,在未來日向一族分家全部解開了籠中鳥,並且他也拿到籠中鳥後,或許他才會去做些什麽吧?
就比如,讓這根刺刺的更深?
又或者,把這根刺給拔出來?
“我明白了。”日向日足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他認真的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他是否承諾過,你以後在木葉體系內的位置。”
“一個實權的部長。”日向綾聲音顯得更加的冷漠,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麽才變成這樣。
“我明白了,綾君。”日向日足點了點頭,隨後他站起身來:“從此以後,你就是日向一族的‘宇智波啟’,我會配合你的一切行動.....但是,我更希望你真正的日向綾!”
說完這句話,日向日足對著日向綾微微鞠了一躬,然而走出了會客廳。日向綾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知道日向日足徹底離開後,她的臉色才開始松動,甚至她的嘴角還出現了一抹笑容。
“真可惜,你完全不了解啟,也完全不知道啟已經看穿了你的一切,不然.....”
想到這裡,日向綾微微抬起了頭,她似乎回憶起來之前,宇智波啟拉著她單獨的談話....
....
“好了,今井健太那小子已經走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不過提醒你不要亂來。”
日向綾一邊看著今井健太徹底消失的背影,隨後拉開了一些距離才開口說道。
她有些沒搞明白,宇智波啟這會兒抓著她要單獨說些什麽,到底有什麽想法。
當然,日向綾也在防著一些,隨著她和宇智波啟關系越來越深入,他們之間的行為也愈發的親密。
尤其是她現在最大的心結已經被解開,籠中鳥已經不在是她的束縛。
宇智波啟真要和她發生些什麽,她好像真沒有理由去拒絕。
只是女孩的矜持讓她絕對不會輕易讓這個家夥得逞,何況這個家夥還能說出‘我全都要’這樣的話。
今井健太確實在裡面有挑撥的嫌疑,但是日向綾也絕對沒有自己表面上看起來那麽的淡定。
“我說,你至於嗎?”宇智波啟無奈的歎了口氣:“為什麽你會給我一種,你是小白兔而我是大灰狼的感覺?明明,你也是一匹狼啊。”
“不要說這些東西,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日向綾低下頭轉身打算走,結果她剛剛邁出步子就被宇智波啟牽住了手。
“好吧,我明白了。”宇智波啟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其實也要不了多久的時間,陪我走走吧。”
日向綾現在的表現有些奇怪,但是宇智波啟也沒有去深究其中有什麽問題。
或許對他而言,無論日向綾有什麽樣的表現都無所謂,因為這才是一個人最獨特的地方不是嗎?
日向綾皺了皺眉頭,不過卻也沒有掙扎,而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宇智波啟一路朝著前方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條小河邊。
大概是因為現在還早,而且也不是休息日,這條河邊顯得非常的安靜,也沒有什麽行人路過這裡。
不過這個地方對於他們兩人而言,卻也有一些特殊的回憶。
當時日向綾剛剛注入了君麻呂的細胞,整個人陷入到了一個急性的低烈度反應,非常的虛弱。
而那時候宇智波啟一直在照顧著她,並且在這條小河邊加深了他們彼此的聯系。
“這裡還是那麽的安靜啊。”宇智波啟牽著日向綾坐了下來:“或許就是因為這裡安靜,我才喜歡來這裡啊。”
“這裡卻是很棒,我也很喜歡這裡。”日向綾也坐了下來,看著眼前不斷向前奔湧的河流她微微歎了口氣:“或許是我著急了,也或許是我真的渴望自由,我現在似乎有些靜不下心。”
“沒有人會拒絕自由,你一樣,我也一樣。”宇智波啟輕笑了一聲,隨後緩緩地說道:“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小故事,一個....比較有意思的小故事而已。”
“故事嗎?”日向綾眨了眨眼睛:“好吧,雖然我有些著急,但是聽聽你講故事似乎也很不錯。啟部長親自為我講故事,這樣的待遇恐怕整個木葉都沒有幾個吧。”
宇智波啟親自講故事,恐怕日向綾也知道,自己會是唯一的一個。
因為其他人不是沒有這個資格,就是沒有這個必要。
她也很好奇,宇智波啟專門單獨把她抓過來,到底想要講一個什麽故事。
只是當宇智波啟開始緩緩講述時,日向綾的臉色微微變了。
“大概在七年前,一個深陷絕望的女孩找到一個男孩,她告訴男孩她渴望自由,並且不惜和魔鬼進行合作來換取只有。
是的,恐怕在女孩的眼裡,男孩絕對不下於魔鬼。
男孩根據自身利益的考量,答應了女孩的要求。
並且在男孩的心理一開始了一系列的計劃。”
“女孩的身份很特殊,她是一個大家族的成員。
雖然她是一個邊緣人物,但是如果她能獲得自由,那麽她能帶來的實際利益難以想象。
因此男孩計劃,讓女孩獲得自由並且讓她成為家族的高層,不斷的獲取足夠的話語權,好讓男孩也能拿到在他們所住村子的更大的權利。”
宇智波啟說的很慢,他沒有在意日向綾那邊的難看的臉色,而是繼續緩緩地說道。
“不得不說,女孩真的很有天賦,她完美的展現了自己的價值。
她幫助了男孩,讓男孩不斷的提升。
而男孩也按照自己當初的承諾,不斷的在幫助著女孩。
甚至為了女孩襲擊過其他的村子,目的就是讓女孩找到自己想要的。”
“他們兩人的相處,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開始慢慢發生了質變。
男孩獲得了巨大的權力,但是相對於權力,他發現自己心裡似乎更在意那個女孩。
而那個女孩也在一次賭博式的嘗試中,終於解開了束縛了她二十多年的囚籠。
她真正變成了一隻自由的蝴蝶,一只能歡快的遨遊在天際的蝴蝶。”
“這樣的改變,男孩心理非常的高興。
但是在高興的同時,男孩也決定要把一些以前的想法告訴那個女孩。
正如男孩說想,相較於權力,他已經獲得了足夠之多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再獲得更多的權力。
他更在意的是,是那個女孩的想法,因為那個女孩已經徹底印在了他的心中,他不想因為這曾經的種種,造成彼此間的一些誤會。”
說到這裡,宇智波啟伸了個懶腰,隨後站了起來:“故事說完了,一個老套的故事而已,我的口才也不怎麽樣,將就著聽一下就好了。”
“是因為,我要去見日向日足,你才說出來的?”日向綾沒有起身,而是平靜的開口問道:“你擔心他察覺到你的想法,所以才說了這樣一個故事?”
“不是擔心,而是曾經我就是那樣想的。”宇智波啟搖了搖頭,他沒有去解釋那麽多:“其實我早就打算說了,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你又表現的比我想象中的要焦急一些。”
說完,宇智波啟轉過身朝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走去。
他到不後悔自己說出了曾經的想法, 這些都是他曾經真實的想法,根本沒有任何的必要去欺騙。
雖然他也經常說謊,但就算說謊也是要分人來的。
“你說.....”當宇智波啟走出了五米開外時,日向綾那清冷的聲音再一次傳了過來:“男孩現在除了權力之外,還有什麽更值得渴望的?”
“男孩其實一直都不算渴望權力,曾經是因為要自保,必須做出各種計劃。”
宇智波啟定下了腳步:“後來有了足夠的實力,男孩把權力當做束縛他的規則框架。男孩其實渴望的是力量,除此之外,也有感情。”
“因為男孩也是一個孤單的人,他有很多朋友,但是卻沒有多少交心的朋友.....”
“而那個女孩,則是為數不多走進他內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