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位學校創始人放手霍格沃茨的管理工作後,出於平衡的考慮,他們設下了學校董事會這樣的組織。
由於當時四位學院創始人超絕的實力與流傳的名譽,這些純血貴族們只能在他們的要求下加入了校董會。
這樣一來,陷於對自身的名譽考慮,這些純血貴族們沒有辦法直接的表明對霍格沃茨學校的不認同,進而去做一些損害霍格沃茨利益的事情。
在那個霍格沃茨剛建立的時代,巫師們只會在家族內部分享傳播知識,以保證他們家族的財富地位能夠代代流傳,不至於快速衰落下去。
推崇普遍教育的霍格沃茨在那個時候是站在這些純血貴族的對立面上的,四位創始人擔心他們離去之後,學校會頂不住這些家族們的壓力,從而被強製性的關閉。
成立學校董事會並讓這些純血貴族們參與進來,一方面可以要求他們對霍格沃茨進行讚助,另一方面也可以在向所有巫師們廣而告之之後,讓他們顧慮起自己的名聲來。
同時,由斯萊特林出面,提出純血理論,製造出學院創始人內部之間不和的表象,將所有人的關注點從是否關閉霍格沃茨學校上轉移到霍格沃茨學校應該錄取什麽樣的學生上。
四位創始人心中都很清楚,只要學校存在一天,那麽在收錄學生的原則上就不可能出現任何的變化,關於這方面的爭論永遠都不會得出什麽實際的結果。
因為他們提出的教育理念是符合絕大多數非純血貴族出身的巫師們的想法的,只要學校在他們離去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成功堅持了下來,那麽這些已經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學生們將會成為學校堅定的支持者。
設立校董會只是一種安撫與拖延的手段,作為霍格沃茨的校長,他有著學校內所有明面上的權利,校董會是沒有任何辦法去幹涉學校的日常管理工作的。
向校董會索取資金支持也只是做一做樣子罷了,為了保證學校的獨立性,創始人們可是為後繼者們留下了相當厚實的財富積累。
只是,不幸的是,即便這些積累再厚實,也終有用盡的一天。
四位創始人並沒有為學校開拓出什麽獲取財富的道路,一般來說,學校的收入只有學費、學校地產的產出收入以及社會贈與。
為了保證所有有巫師天賦的孩子能夠順利入學,學校不可能將學費設置的很高,從學費中獲取的資金實際上並不能支付學生們在學校內的學習生活開銷,換句話說,學校每錄取一名學生,那麽學校就必須在這名學生身上倒貼錢。
學校的地產收入在那個年代還算是豐厚,填補了學校的日常開銷,並且還有些剩余能夠積累下來。
但隨著環境的變化,以及巫師社會發展,魔藥規模化種植與神奇動物的大批量飼養,使得這些地產收入不斷地消減,以至於不再能夠繼續為學校供血。
校長們也曾尋找過出路,在學校周圍的地產中開設一些小型的種植園與神奇動物飼養場,想要跟隨時代發展的趨勢,為學校開辟新的財路。
但在由純血貴族們主導的市場競爭下,這些種植園與神奇動物飼養場虧損嚴重。
再加上在這些人特意引導的輿論下,所有巫師們都認為學校就應該是一處純粹教育學生的地方,不應該去涉及這些經營性質的領域。
所以,學校只能將這些產業快速處理掉,它不僅沒有能夠從中回一口血,反而變得更加的虛弱。
前面的兩條路被堵死,學校便只能夠向社會進行募資了。
但這種募資行為,校長們誰都不願去做。
因為巫師們的財富狀況並不平衡,作為純血貴族,他們掌握了巫師社會中絕大部分的財富,學校並不能從那些真心為學校捐獻的人手中得到多少的資金。
一但學校向外界發布募資的通知,便是告訴所有人,學校的財政狀況已經到了沒有辦法拖延下去的地步,也在同時告訴對學校管理權利窺視已久的純血貴族們,這是插手學校內部運行的最好時機。
在被四位創始人算計之後不久,純血貴族們便認識到了他們犯下的錯誤,但大勢所趨之下,他們也沒有辦法進行任何的改變。
學校是不可能改變自身的招人政策的,這一點即便是純血貴族們奪得學校的管理權也沒有辦法去改變的事實。
因為霍格沃茨的教育理念在他們奪得學校的管理權之前便會深入到絕大多數的巫師心中,改變政策會被所有人抵製的。
所以,純血貴族們奪取學校管理權的目的,便已經不再是去改變學校招收學生的政策,而是去改變學校的教育政策。
不能阻擋去招收非純血的巫師,難道還不能讓招收進來的這些學生被教導成沒有遠大前程的巫師嗎?
有著傳承悠久並且十分完善的家族教育體系,純血貴族們並不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被教廢。
只是一個權利相當集中的校長,擋在了他們干涉學校日常管理的道路上,不去解決這個問題,純血貴族便始終沒有辦法對學校進行滲透。
但在之前講述的一些原因下,他們一直在與霍格沃茨的校長作鬥爭,但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進展。
直到在一次霍格沃茨被進攻之後,學校的財政徹底崩潰,連修繕學校的資金都拿不出來。
當時的校長在關閉學校與喪失權利之間,選擇了後者。
從那以後,校董會正式負責起提供學校日常運作的資金的職責,而一言九鼎的校長也喪失了絕大多數的權利。
不過由於純血貴族之間的競爭與提防,以及學校教職工做出的抗爭,這些權利只是被分散到了四個學院的院長手中,而沒有被校董會拿走。
而作為權利的象征與工具,原本的校長印章也因此被廢棄,新的一套印章被製作了出來。
“所以,現在我守中的校長印章,已經不是最初的印章了。”鄧布利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