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忽然感覺有點冷啊,是錯覺嗎?”九地湖底,陸小鳳齜牙咧嘴,身周一頭青色的鳳凰環繞周身不斷旋轉,消減壓力。
“還會變冷嗎?”菩提身周佛唱不斷,拈花雙目緊閉,縮在菩提懷中,全身氣息微弱,被菩提緊緊的抱住。
嗡~
石鋼站在湖面之上,傻傻的低頭往下看,一股嗡鳴聲響起,一連串的冰塊就出現在了眼前。
“好冷!”一股寒意襲來,突然間,石鋼隻感覺自己如負千斤重,似乎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寒冷夾雜著重壓,眼前都似乎冒出了金星。
“怎麽回事?”石鋼一臉懵,怎麽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些冰塊什麽哪裡來的?
沒聽說過大人的【九地閻羅功】還有這種變化啊?
最重要的是,他分明是站在大人特意留出來的空間之上,在這裡是不會受到九地湖任何的影響,所以幾人站在這裡的時候,才能說話,還能喝酒吃菜。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
石鋼傻了,他知道,雖然很不可思議,很難以置信,但現在,原本完美的事情應該是出了問題。
九地湖不安全了。
他猜測,變故的源頭應該是之前跳下湖中的王宇,陸小鳳等人,陸小鳳的話,他熟悉,應該不是他。
新來的那兩人,實力太低,不需要考慮,那麽最大的可能就是劍聖王宇。
“果然不愧是劍聖...”石鋼眼睛一眯,放眼四周,欲哭無淚,就算是他猜到了變故源頭又如何?
為了安全,這九地湖不僅是困住了王宇等人,同樣也困住了他,在沒有解決事情之前,不光是王宇他們出不去,他同樣也出不去。
石鋼知道,因為自己的身份,再加上自己的配合,他們很大概率不會立刻殺自己,等到事情解決之後,他們就更沒有理由殺了自己。
可現在,事情還沒有解決,王宇等人也如自己所想,沒有殺自己,可自己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是很大可能,活不了!
不說別的,就光是這還在不斷擴大的寒意就已經讓他心驚膽戰,就現在的寒意,他還能忍受,身上的重壓,也勉強能抵擋。
可問題是,這寒意與重壓還在不斷的提升,不斷的增加,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現在他還能抵擋,時間再久一點呢?
他面帶苦澀,低下身子,將手伸入湖中,親身感受那極致的寒意,然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好深厚的功力!”他感受出來了,這是純粹的極寒內力所成。
以這寒意的強度他得到了一個令他十分恐懼的結果,這還只是開始。
以這寒意的質量來算,發出寒意之人,不僅功力深厚,更是質量超高,否則也不可能凍住這九地湖水。
如果寒意源頭真是那劍聖王宇的話,石鋼已經不對自己還能活著抱有希望了。
放眼九地湖,不過是他家大人弄出來的,不說隨手一擊,也沒多費多少功夫,固然比西門吹雪等人要強,比巔峰宗師要強,不是他們所能破掉。
可同樣,劍聖王宇也是強於西門吹雪等人,到目前為止,也還是沒人知道他實力的深淺。
從之前他無法破掉九地湖來看,應該比不上他家大人,可誰知道,兩人之間到底差多少呢?
要是差的不多呢?
別的不說,以現在的情況估算,石鋼估計,這九地湖只要被凍上十分之一,那寒意的強度就已經足以讓他這個層次的宗師無法存活,光光只是寒意,都能將他凍成冰雕。
如果再加上精神與身體上的重壓,也許那個時間還能往前提一提。
石鋼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無力而恨恨的低頭看著九地湖,王宇落下的位置:“你到底是想做什麽?”
“冰凍九地湖?”
“可冰凍了九地湖,你也還是出不去啊!”
“九地湖依舊存在,只要它還存在,這限制也就不會消失,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麽啊!”
石鋼表示對於王宇現在的動作完全看不懂並且表示瑟瑟發抖,恐懼,驚懼,無奈,無力。
“難道是為了折磨我?”一個念頭閃過腦海,石鋼忽然很想朝著王宇大喊,你們想知道什麽,你們問啊,只要我知道的,你們只要問,我肯定回答,絕不藏私。
我一直都很配合啊,至於這樣折磨我嗎?
只是,這個念頭出現沒多久,就被他自己否掉了,確實,他真的很配合,所以他絕對不是為了自己而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說句不要臉的話,他覺得自己還真沒這麽大的面子。
“對了。”忽然,石鋼想到了王宇之前跳下湖之前說的話,凝神慢慢的說道:“難道是為了修煉?”
“這是他修煉弄出來的動靜?”
“不會吧!”石鋼傻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無話可說。
“究竟是他太強,還是我太弱?”禁不住,石鋼想道:“連他修煉時候的余威我都承受不住,我到底是有弱?”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忽然石鋼猛的搖頭,感受著自己身上的壓力,眼睛猛的睜大,面上布滿了難以置信:“難道他是在感悟大人留下的武功?”
“不會吧?”他傻傻的道:“他難道真的這麽傻?”
“通過感悟大人留下的武功余威, 進而變相消弱九地湖的威力,達到最終脫身的目的?”
石鋼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這世上不可能存在這種人!”
這只是武功余威而已,或者準確的說,這只是武功打出的痕跡,只是殘留原本武功很少的一部分意境。
就算是九地湖特殊,殘留的意境比較多一點,可也絕對不會有人能通過九地湖感悟出足夠讓其脫身層次的意境。
石鋼不信,不敢相信更不想相信,只是身上那存在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壓力,不正和九地湖的壓力對上嗎?
“這才多久啊!”石鋼忍不住呢喃,心中驚駭到了極致。
雖然他不想相信,但好像,事實已經快變成他所不敢相信,不想相信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