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太詭異!
光是一個李青蓮他不放心,至少也要讓慎到醒來,唯有如此,他才能夠安心恢復體內的靈氣。
他不敢賭!
他的系統只有長生,隻負責任務,不負責戰鬥,在修行的路上,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要麽一飛衝天,要麽死無全屍。
“少公子,我來守護,你趕緊服用丹藥……”慎到睜開雙眸,眼底深處掠過一抹精光,嬴季昌煉製的丹藥有些驚人。
只是一顆丹藥,竟然讓他恢復了。雖然剛才的戰鬥之中,最重要的核心不是他,消耗並不嚴重。
但,這也足夠驚人。
“有勞了!”
盤腿坐下,嬴季昌服下一粒丹藥,開始不斷的煉化,他心裡清楚,方才一戰自己消耗最大。
半個時辰之後,嬴季昌睜開眼睛,吃了一些肉干,飲了一些清水,打算再次上路,朝著白骨階梯深處而去。
“沿著白骨階梯的方向前進!”嬴季昌雙眸如炬,心中念頭萬千。
“諾。”
……
一天以後,他們前行了三千台階,由於是台階,趕路的速度不快,但是計數很方便,以至於他們很清楚走了多少台階。
這一路而上,嬴季昌等人殺了不少骷髏巨獸。
當然,不可避免的,也發生了幾次激戰,直到現在,他們還沒有徹底擺脫阻擊,有骷髏不時的阻殺。
“少公子小心!”
“噗!”
一口毒液射來,地上的台階被腐蝕掉大半,嬴季昌雙眸之中浮現出一抹凝重,這是一條長達數十米的斑斕大蟲。
不僅實力恐怖,且皮糙肉厚,張口吐出一片毒液,連這存在了無數年的白骨台階都腐蝕的千瘡百孔。
按照嬴季昌的推測,這條大蟲要比李青蓮厲害很多,雖然只是一具骷髏,但是渾身都發光。
而且它的靈智明顯高於台階之下的骷髏,能夠明白嬴季昌等人的意圖。
“少公子,想要禮物前進,只怕是只有殺了它!”慎到手中法刃旋轉,散發出凌厲的氣息。
他相信,這樣就算是繼續對峙下去,這頭大蟲也不會放過他們,畢竟它只是一具骷髏,不會因為疲倦而放棄阻擊。
“吼!”
這一刻,李青蓮昂首長嘶,渾身上下爆發出雷電氣息,衝向了骷髏長蟲。
“廊廟之材,非一木之枝;狐白之裘,非一狐之腋。”低喝一聲,慎到身上法家的審判氣息浩蕩而起,法刃斬向了骷髏長蟲。
這一刻,青若化身厲鬼,森森鬼氣席卷而來,鮮血從雙眼之中流出,指甲變長,一下子攻擊力強大的驚人。
塗山素容化出本體,三條毛茸茸的尾巴,為這一刻爆發出恐怖的殺機。
“噗!”
毒液不斷射出,白骨台階四分五裂,被腐蝕掉,一時間,白骨台階之上,煙塵滾滾。
這一刻,嬴季昌躲過毒液,可以說是險而又險,只是他再一次衝了上去。
一頭白骨大蟲出現,足有水缸粗細,渾身閃爍了光芒,這不是蟒蛇,但卻比它們還猙獰強大。
“斬!”
法刃從天而降,法威赫赫,在眾人攻擊之時,慎到一刀斬掉了頭顱。
……
“少公子,你沒事吧?”
重新化作人形的塗山素容美目看向了嬴季昌,方才得戰鬥太過凶險,也太過於快了,一刹那之間,絕招盡出。
慎到更是恐怖,一刀斬了長蟲。
“沒事!”
……
當嬴季昌一行人收拾心情之後,只能繼續向前走去,在一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白骨台階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之上,一具具骷髏盤坐,雙眸之中跳動著綠色的鬼火。
而在廣場的正中,有一張巨大的王座,王座之上有一具女屍,而王座之下,血海滔滔,血腥味刺鼻。
“少公子,這是什麽地方,如今景象就算是妖邪之人,也不會如此……”李青蓮目光幽深,深深的看了一眼血海:“難道是一處魔宗駐地?”
“不會!”
嬴季昌看了許久王座之上的女屍,方才搖了搖頭:“我能夠感受到不是這裡,但是進入的入口在這裡。”
“少公子,我先去看看這王座之上的女屍……”青若剛要邁步,便被嬴季昌一把拉住了。
“這具女屍不正常,為了以防萬一,先將這裡的骷髏毀掉,然後再看女屍有何不同……”
嬴季昌深深看了一眼女屍,心中的疑惑不由得更深了。
這一幕,很明顯不太正常。
一群白骨之中,只有這具女屍保存完整,而且這裡常年沒有人進出,按理來說應該是女屍與骷髏屬於同一批人。
亦或者說是同一時代。
可若是同一時代,就應該女屍與骷髏一樣,什麽都沒有了,只剩下一把骨頭,但是其余的都是骷髏,唯獨這具女屍屬於屍體。
“記住毀滅的乾淨一點,這裡只怕是一個陣法,奪天地之造化,強行鎮壓一件寶物!”
嬴季昌看了一眼女屍,然後收回了目光,他總覺得這具女屍不同凡響,要不然只怕是早已化成了灰。
“諾。”
點頭答應一聲,青若等人行動了,而嬴季昌沒有參與其中,而是雙眸死死的盯著血海,相比於其他地方,他更喜歡這裡。
往北絕谷尚未到達,而血海之中,他感覺到了一絲血脈之力。
塗山素容等都在毀滅骷髏,而嬴季昌時刻直視著女屍以及這無盡血海,在這一刻,嬴季昌想到了一個恐怖的答案。
只怕是這無盡血海,全部來自於往北山脈之中的鳥獸,而這也是整個往北山脈之中沒有半點生機,反而是彌漫著死意。
“哢嚓……”
破壞依舊繼續,而嬴季昌一直盯著王座之上的女屍以及王座下邊的無盡血海,他這一刻,隱約有些不安。
唰!
就在這一刻,王座之上的女屍睫毛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凌厲的目光落在嬴季昌的身上,這讓嬴心驚膽戰。
只是這一刻女屍雙眸通紅,整個人殺機滾滾。緩緩的從白骨王座之上站了起來,仿佛這個女屍只是睡了一覺,剛剛醒來而已。
一念至此,嬴季昌心頭大海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