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此言差矣!”
衛鞅出現在院落之中,見到嬴季昌走進來,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少公子,不僅修為驚人,如今更是一地之王,衛鞅不才,差之遠矣!”
一語落下,衛鞅伸手:“走吧,我已經讓白雪,準備了酒菜!”
“鞅兄請!”
對於衛鞅與白雪,嬴季昌也很是感慨,這一世,由於他的插手,白雪跟隨著衛鞅入秦,由於他支持,衛鞅在變法的過程中,根本不需要借助嬴姓女婿這個身份。
……
石亭下,月明星稀。
三人落座。
長案之上,擺放著白雪親自做的菜品,雖然看著樸素,卻也極為不凡。
“少公子,這一次回櫟陽,可是有事?”衛鞅的政治敏銳度不在嬴渠梁之下,一盅水酒過後,便朝著嬴季昌,道。
“完成黑冰台未竟的事業,鎮壓秦國江湖!”
這件事,無不對人言,特別是對於衛鞅與嬴渠梁。嬴季昌喝了一口酒,將酒盅放下,語氣幽幽,道。
“這一次,我打算徹底鎮壓秦國江湖,讓秦國境內只有朝廷,沒有江湖,畢竟俠以武犯禁!”
“如此甚好!”
衛鞅點了點頭,他清楚嬴高之所以這樣做,必然是帶有很大的目的,但是他不需要在乎,畢竟這件事對於他也有利。
嬴季昌不在,光是一個護國者壓製不住江湖,這讓他的變法,受到了極為強大的阻力。
在這個時候,衛鞅自然是願意嬴季昌鎮壓秦國江湖,讓他的變法大業,少一個攔路虎。
”少公子變成了北涼王,我可是聽聞北涼王在北涼郡修建了一座極大地宮殿,稱之為北涼王府,在西海之上見了一座聽潮閣?”
白雪悠悠一笑,她對於北涼的事情所知甚多,畢竟他手握洞香春以及白氏數十年以來打造的商業線,與北涼的關系很深,
“夫人不愧是白氏商會的會長,在櫟陽連我北涼的事情都一清二楚,不錯,在西海之上確實有一座聽潮閣!”
嬴季昌先是點頭承認了聽潮閣的存在,然後對著衛鞅以及白雪一笑,道:“我打算收集天下各門各派的功法武技,建立一個武道聖地!”
“此事以秦為主,此行也是為了這件事!”
聞言,衛鞅舉盅,對著嬴季昌輕笑,道:“收天下各門各派的秘籍,建立一個武道聖地,少公子好大的志向,衛鞅佩服!”
他心裡清楚,嬴季昌想要做的這件事,絕非易事,甚至於難度之大,不在他在秦國推行的變法。
江湖之中,強者雲集。
除非嬴季昌修為.........
一念至此,衛鞅朝著嬴季昌幽幽,道:“這麽說來,少公子修為再破金丹?”
“尚未突破,只不過是天一境界!”
“此行秦國江湖,也算是一種磨礪,希望能夠增加底蘊,然後一舉突破金丹!”
說到這裡,嬴季昌喝了一口酒,輕笑,道:“鞅兄不必擔憂,金丹之下,本王一劍斬之,半步金丹,五十招之內對方必死!”
“就算是金丹大能,本王也能夠逃得一命!”
經過了這三年的積累,嬴季昌的修為早已經達到了天一境界的巔峰,距離金丹境界其實只差一步,而且由於一些緣故,讓他的根基更為深厚。這是一件很好地事情,會讓他走的很遠。
........
離開了衛鞅的府上,嬴季昌出現在了櫟陽宮之中。
這個時候,嬴虔與嬴渠梁已經等候多時,他本來和衛鞅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商議,但是也已經是深了,他不能耽誤人家閨房之樂。
“大兄,君上!”
見到嬴季昌出現,嬴虔與嬴渠梁目光一亮,同時開口,道:“三弟,你可算是來了!”
“和衛鞅敘舊,便趕來了!”
隨口解釋了一句,嬴季昌從容落座:“大兄,近來可好?”
“還行,除了坐鎮櫟陽之外便是修煉,現如今,我也是閑了起來,終於有時間修煉了!”
對於不在擔任左庶長,嬴虔沒有半點怨言,他心裡清楚,秦國想要崛起,就需要徹底的變法,衛鞅是一個大才,他需要支持。
而且,他更喜歡修煉,也喜歡強大。
“這是一個修士的世界,修為才是重中之重,只是君上的修為,我也無能為力,百年之後,修為自散,自從夏後開始已經成為了人王的宿命!”
嬴季昌目光閃爍,他心裡清楚,這是高高在上的那些人的謀劃,此刻的他只不過是一介螻蟻,根本就沒有資本的參與此事。
就算是他明知道嬴渠梁天賦不錯,也無能為力。
“三弟不必自責,成為秦國新君,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選擇的路,只要是秦國改變,最後成為一個強國就行了!”
說罷,嬴渠梁喝了一口,神色落寂,故作掩藏。
就算是沒有看嬴渠梁,嬴季昌也清楚,嬴渠梁心下肯定是有不甘心,畢竟在一個修者的世界,他作為國君,連百歲之齡都沒有。
縱然是他有席卷天下,包舉宇內,囊括四海之意,並吞八荒之心。但是年齡問題,將會是一切的限制,從而讓一國君臣皆換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其實有另外一個說法, 那便是國君駕崩之後,當朝的文武百官,只要是年齡差不多的都會隱藏於背後,然後讓新人出頭。
也算是一個國家的底蘊。
但是,由於獻公之前的內亂,導致秦國的底蘊早已經消耗一空,而獻公又是戰死,不得已之下,甘龍杜贄扥等人不得不暫居廟堂,繼續把持朝政,將嬴渠梁的權利大半架空。
這一刻的嬴渠梁也是很無奈,就算是衛鞅與嬴虔相助,而秦國的駟車庶長也支持,依舊是不能得到秦國全部的權力。
如今嬴季昌入櫟陽,雖然是奔著秦國朝廷而去,但是嬴季昌終究是他的三弟,而且在秦國,甚至於在中原大地之上的威懾力很大。
嬴渠梁打算借助嬴季昌,徹底讓甘龍杜贄等人下台,然後成為秦國底蘊,而不是將一國的安危全部壓在嬴季昌的身上。他可是清楚,嬴季昌有多麽的不靠譜。
他追求的是長生,而不是大秦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