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卡拉卡拉戴著的骨頭面具是它父親或母親死去後留下的頭骨,帶著主要是為了回憶自己已故的親人。而嘎啦嘎啦的頭部和曾經戴上的頭骨結合,現在是身體的一部分,因此無法再拿下頭骨。
因為進化時頭骨與自己相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全新的整體。而這一改變也使得這塊頭骨的價值在那些貪婪的收藏家們的眼中也是上升了一個檔次。
有人高價收購,那麽自然有人大量屠殺。
絕大多數的產業都是這麽形成的。
盡管在寶可夢聯盟成立後便設立的不少相關法律以杜絕這種行為,但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渣。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此時出現在火箭隊眼前的這隻嘎啦嘎啦是他們前兩天就開始追獵的一對可拉可拉母子中的母親。
連日的追殺,讓這塊原本完整的頭骨上有了幾條小碎裂。不過還好,對於這塊頭骨的價值並不會影響太多。畢竟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就算有瑕疵,只要有人賣那麽久一定有人買。
棕褐色的身軀並不高大,甚至還遍體鱗傷。但它拄著骨頭守著通往第七層的門的樣子真的很高大。
凌冽的眼中滿是殺氣,這是作為一個母親平常並不會顯露出來的樣貌。她也害怕這些混蛋,但是奈何她是一個母親呢?天才一秒記住噺バ壹中文m.x/8/1/z/w.c/o/m/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這個道理不論是人類還是神奇寶貝,乃至是世界上的任何生物都是適用的。
“嘎啦!嘎啦!”
多日的逃難,不僅沒吃上什麽東西,就連水也幾乎一滴未進。沙啞的聲音裡是她最後的堅強,舉起的骨棒是她最後倔強。
若是常人見了,定然是對這位堅強的母親心生愧疚。但是很顯然,這些火箭隊的人並不是常人,或者說他們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范疇。
或許是追殺多日的獵物現在以這般孱弱的姿態站著讓他們心中雀躍,抑或是看到了大筆的聯盟幣即將落入囊中的興奮勁兒。
卑鄙齷齪,卑鄙無恥,不以為恥,出乖露醜,狗彘不如,寡廉鮮恥……
再多的貶義詞加在他們身上也不為過。首發
五六個人,七八隻神奇寶貝,就這麽一擁而上。全然不講什麽公平、道義。
“你們住手啊!”
富士老人想要上前,卻是被那個領頭的一把按在了地上。
雖然這個老頭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個累贅,但是他們也不想失去這麽好的一個人質。至少現在不想。
領頭的一屁股坐在富士老人身上,右手把他的腦袋擺正,正對著眼前的慘劇。嗤笑道:“老頭,你就乖乖看著吧。如果你再反抗,那麽下一個乾掉的就是你了。”
富士老人目眥欲裂。可能是因為被人壓著缺氧,又或者是憤怒衝昏了頭腦,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牙關緊咬,咬合肌凸起,那樣子就像是恨不得從眼前這些惡人身上咬下一塊肉。
他現在就是恨。為什麽自己這麽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悲劇在眼前發生而無法阻止。
乾癟瘦弱的手顫抖著伸向那些拿出刀的人,但什麽也做不了。
“嘎啦啦!”
“嘎啦!”
“噶……”
“……”
掙扎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刀子切開皮肉的聲音、血液慢慢流淌出來的聲音,還有一種不知名的“咚咚”聲,不斷的衝擊著他的鼓膜。
半晌他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心跳。
漸漸的他的眼前開始模糊,耳邊又開始有了一種新的聲音。直到自己的喉嚨因為嘶吼而疼痛時他才發現,這是自己多余且無用的因無能而做的宣泄。
“吵死了。”頭領不爽的拍了富士老人的後腦杓一下,隨後抬起頭對那些已經將頭骨連血帶肉割下來的手下們喊道,“應該還有一個小的!估計就在第七層了,你們給我找出來!”
幾個人把血淋淋的頭骨遞給領頭,隨後便推開了第七層的大門走了進去。
領頭拿著頭骨在手上掂量掂量,似乎是覺得這次的貨物不錯,嘴角一咧露出一個醜惡的笑容。
富士老人無力的看著那塊頭顱,眼裡是不解與無力。
為什麽會有人為了一塊骨頭而殘骸生命?
他疑惑,他思考,他不解。
未乾的血液順著頭骨的輪廓滴落到他的眼裡,但他卻連眨一下眼睛的想法都沒有,甚至還有些想發笑。於是便任憑那滴血液在他眼裡流淌,將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染成血紅。
“啊!鬼啊!”
忽然門內傳來幾個手下的慘叫。領頭正皺著眉想要咒罵幾句時,卻是發現原先進去的那些個手下一個個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
緊接著,一道黑色的熟悉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不正是剛剛才被肢解的那隻嘎啦嘎啦嗎?
但此刻的她眼裡沒有任何情感,空洞洞的,若是對視就像是能將人的靈魂給吸進去一般深邃。
而她的頭上光禿禿的,原本應該覆蓋住頭顱的頭骨不見了,猩紅的頭部裸露在外。諷刺的是,那幫取下頭骨的人現在卻是在對著空氣乾嘔。
這幫火箭隊的無恥家夥被這雙眼神給嚇到了,齊刷刷的向後退了幾步。就連作為人質的富士老人他們也無暇顧及了。
會死!
他們心中升起了同一個念頭,但是卻不知為何,自己的腳步卻是一點也邁不開。就像是被人封印了一般。
那黑色的身影走到自己的屍體旁。
沒有太多留念,也沒有過多的情感。只是機械的撿起了她遺落在地上的骨棒,隨後舉到身前。
詭異的是,在碰觸到骨棒的一瞬間,她的眼瞳中便有了光。似乎她想起了自己為何在此,又為何拿起骨棒。
“嘎——”
隨著刺耳的嘶吼聲,骨棒的兩端同時燃起了青藍色的火焰,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業火,為的便是焚淨這世間的罪惡。
伴隨著嘶吼聲,這隻已經不能被稱為嘎啦嘎啦的母親一邊用骨棒敲擊著牆壁,一邊緩緩向這幫貪婪者走來。
她幾乎沒有或者說根本沒有腳步聲,只有時不時傳來的“咚、咚、咚”像是他們死刑的倒計時一般,慢慢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