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鄒家家主,韓猛並沒有下殺手。
達到這個程度的人,影響力以及牽扯都太廣,韓猛看不清殺了之後的後果,所以,只是截斷了他下半身的神經。
半身不遂的懲罰,相信會更讓人生不如死。
“你們家主發病了,趕緊叫大夫醫治……”
出了門,看到奴婢,韓猛喊了一聲。
頓時,就有奴婢進入查看,又有仆役奔跑著去尋大夫。
一時之間,就亂了套,而韓猛與沈世平,非常悠閑的漫步出了鄒府。
不得不說,這鄒府真特麽的大啊!
與這鄒府一比,韓府就真的是寒舍了。
回到韓府,韓猛就接到了諭旨,奪爵罷官,貶為庶民,韓猛卻是感到一瞬間的輕松。
“王公,辛苦,請入內喝茶!”
這一次是王德親自來的,聞言淡笑,掃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陛下讓你小心丘行恭,這幾日少出門,等幾日劉仁願辦事回來,陛下會安排來護衛你。
丘行恭軍中威望很高,所以,也要小心一些其心腹將士,為其出手……”
韓猛擰眉,點點頭,“謝皇上維護之恩,也謝王公提點。”
王德又道:“長樂公主殿下,讓某帶話給你,以後行事莫要莽撞,稍許忍讓也無妨,自身周全才是根本。”
說完,王德笑看著韓猛,意味深長。
長樂公主帶話給我?
啥意思?
怎麽感覺怪怪的?
“王公,你這笑是何意思?”
韓猛被王德意味深長的笑意,笑的毛骨悚然,開口笑問。
王德停了笑,瞪了一眼傻笑的韓猛,“你還真是榆木疙瘩,走了,陛下還等著老奴回話。”
對於韓猛的反應遲鈍,王德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又不能直接說,所以,轉身就走,跟韓猛已然很熟,兩人也沒那麽多客套。
送走了王德,韓猛站在門前發呆。
王德那句榆木疙瘩,讓韓猛恍然大悟,這是說長樂公主對他有意思,難怪會讓王德帶話。
長樂公主看上他了?
韓猛一時間有些暈乎乎,不過瞬間又想到了武媚娘,不是他惦記武媚娘,而是武媚娘與他前女友太相像。
當然,作為一個成年人,他不可能對九歲的武媚娘有啥想法,甚至於在芙蓉園詩會之後,就很少想起。
就是長樂公主也只是十三歲的小丫頭,韓猛後世思維,也不可能想太多。
只是雖然沒啥歪念頭,但人的思想是很奇怪的,當知道長樂公主對他有意思,韓猛不知為何,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武媚娘。
但來一遭,不娶長樂與武媚娘,豈不是白來了,就是特麽的這年紀實在是讓人無語。
韓猛想想也是哭笑不得,這年代十歲嫁人的都有,真是讓他難以接受。
對了,那晚就聽程處默說起,其兄弟程處亮明年尚公主,而清河公主明年也才十歲。
雖然韓猛現在也只有十六歲,但他的靈魂卻不是,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看剛才王德神情,似乎李世民也知道,甚至於看樣子還不反對。
這就讓韓猛很糾結了,如果,萬一,李世民招他做長樂公主駙馬,明年或者後年就娶,他該如何?
這一個假設,不禁讓韓猛心思複雜之極,有些不敢面對靈魂拷問。
原來我也是個禽獸嗎?
作孽啊……
鄒家家主鄒正全的突然發病,
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而韓猛奪爵罷官,也似乎風停雨歇。 韓猛從鄒家回來之後,就安靜的很,他在等,等鄒家的反饋,等有可能到來的丘家報復。
沈世平當天就去探查鄒家的所有子孫,探查這些人的所有信息。
不得不說,培養沈世平做這個,似乎很正確,這家夥天生就是搞間諜的料。
李大牛兄弟兩是戰將,薛仁貴是將軍,至於劉莽兒,還是劉莽兒。
雖然劉莽兒勇武無匹,但小打小鬧可以,上了沙場必死無疑。
沙場之上,個人勇武已經可以忽略不計,關鍵還是對戰局的掌控,戰機的把握。
次日午時,鄒家的管家鄒順又來了,這一次態度謙卑,對韓猛畢恭畢敬,甚至於諂媚言笑,並且還帶來了十幾輛馬車,拉著近十萬貫的財物。
“韓神醫,你大人大量,還請放過家主,饒他這一次。”
韓猛安坐悠然,取暖爐上,陶壺水沸,提起泡茶,看都不看一旁站立的鄒府管家。
“呵呵,鄒管家說笑,韓某何德何能,對了,鄒正全的病好些的沒?”
鄒順心裡羞怒,這韓猛還在裝糊塗,家主的病不就是你動的手腳?
雖然心裡惱怒,但表面上卻是諂媚至極,“家主想請韓神醫出手醫治,只要治好,五十萬貫錢帛當做謝禮,以後也會禮敬韓神醫。
對於之前的冒犯,同樣再付五十萬貫做賠償……”
呵呵,果然是個怕死的!
韓猛心裡冷笑,一百萬貫買命,可惜,他只會讓人半身不遂,卻是無法讓半身不遂的人好起來。
不然倒是可以考慮賺這一百萬。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琢磨琢磨這方面的技巧,不然眼睜睜看著上百萬貫,卻是沒辦法賺到手。
咦?
不對,這種辦法千萬不能亂用,甚至於鄒正全這一次的病,都不能讓人覺得是他所為。
忽然間,韓猛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李世民。
千萬不能讓李世民覺得,他有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不然搞不好李世民什麽時候覺得不安心了,就會宰了他。
帝王心態是最複雜的,不可小覷,也不能大意。
“貴家主昨日想威逼恐嚇於我,當時我就勸他,不要過於激動,可是他不聽啊!果然,其隱藏未發的疾病,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被引發了。
唉!
對於貴家主的這種病,昨日回來我琢磨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治療的辦法,抱歉,愛莫能助。”
鄒順一臉的半信半疑,但看韓猛神情又不似作假,此時,他也不確定家主的病,到底是不是韓猛做的手腳了。
“那還請韓神醫繼續琢磨,望能找到治療之法,鄙人先行告辭!”
鄒順說完,抱了抱拳,就轉身出了門。
而韓猛卻是安坐不動,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神情露出愜意享受。
心裡卻是在想著,鄒家今日送來十萬貫,這個錢千萬不能私用,會被人詬病,那就只能用於慈善。
要不建一座書院?
讓普通老百姓的孩子,都能夠免費學習?
此事會不會有麻煩?
涉不涉及到那些文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