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鳴取出幾壇老酒,兩人坐在宮殿內對飲。
“一鳴啊,你有宮殿不住,為什麽住在山洞內?”穆仙飲下一杯美酒,開口問道。
賀一鳴有點不好意思道:“大師兄,這不都跟你學的嗎,當年道門為你建造了長生殿,你不也住山洞嗎?”
穆仙聞言臉黑,道:“一鳴,我那是被逼無奈,為簾上大師兄,我得罪了多少人,這不留一手麽?”
“大師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為了打理好涼州,我也得罪了好多人,其中不乏聖人境強者,為了穩妥期間,我這不也住山洞了麽。”
穆仙聞言,目瞪口呆,住山洞這一招是他自他師尊哪裡學來的,當年師尊告訴他,要是怕被人騷擾,接連挑戰,就不要住長生殿,自己開辟一座洞府住下就校
沒想到如今竟然都傳到賀一鳴這裡了。
“大師兄,你打算將那些少年送到哪個大洲?”此時,賀一鳴問道。
穆仙想了想,開口道:“最好是每個大州都能分配兩個。”
“咦,有人來了。”賀一鳴剛想話,突然輕咦道,他正了正神色,表現出一副威嚴的模樣,隨後手一揮,撤去了周邊大陣。
沒過多久,一位青年修者進入大殿,穆仙一看來人頓時樂了,此人正是山腳下那位守山人。
“賀尊!”那人剛進入大殿,便躬身施禮。
“什麽事?”賀一鳴目光懾人,沉聲道。
一旁的穆仙憋笑,自己這師弟演技也是一流,威嚴起來竟然也有模有樣。
那青年抬頭,剛想話,突然雙眼一瞪,差點嚇尿。
這人怎麽進來了?
青年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他不是那個被自己堵在山下的歸一境修者麽?
他...他怎麽就到了賀尊身邊,而且看起樣子,似乎還相談甚歡。
此人竟然坐的還是主座!
青年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霖上,內心慌亂如麻,自己在山下對他冷嘲熱諷,如今人家竟然坐主座,賀尊坐副座,這到底是哪位大佬駕臨啊,您如此捉弄我有意思嗎?
不會在賀尊面前告我一狀吧?
青年都快哭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田苟,你這是怎麽了?”賀一鳴疑惑道,而穆仙則笑而不語。
“賀尊,人該死啊。”那青年哭訴道。
“你怎麽該死了?”
“賀尊,在下有眼無珠,衝撞了貴客,還望賀尊懲罰。”那青年顫抖道。
賀一鳴一愣,望了望穆仙,穆仙嘿嘿一笑,道:“誤會。”
“我師兄都誤會了,你起來吧。”
師...師兄?
那人聞言,更加慌張了,此人竟然是賀尊的師兄,來自道門的師兄?
“賀尊,你不責罰,人心中不安啊。”青年不敢起身,實在是得罪的人來頭太大了。
“你是不是想領死?”賀一鳴沉聲道。
“人...人腿軟,站不起身了。”
“滾起來。”
“是!”那青年顫顫巍巍的起身,知道此刻,他的一雙退還在打顫。
“,什麽事?”賀一鳴白了青年一眼,沉聲道。
“五大宗門聖地來使,要舉行涼州大比,想問一下賀尊的意見。”那青年畢恭畢敬,開口道。
“你告訴他們,過兩給他們答覆。”賀一鳴震聲道。
“是!”青年應道,隨後再次躬身,低頭,後退,看都不敢看穆仙一眼。
隨後兩人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穆仙便下山了,走時再次叮囑賀一鳴,他的蹤跡不可泄露。
賀一鳴很鄭重的點頭,隨後送別了穆仙,兩人約定地點,擇日交接那些少年。
穆仙下山,尋到白虎,隨後騎虎離開。
十日後,穆仙回到大青山,一路走來,他心情不錯,終於為這些孩子們尋到了修行之地,也不枉他這一趟遠門。
穆仙將白虎放養在大青山內,並叮囑它不可傷人,隨後一人向著住處走去。
剛一到院落旁,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自己的院落外聚集了很多人,皆為年輕修者,各個修為不弱,都在歸一境層次。
望著這一群年輕人,穆仙眉頭皺了皺。
這些人氣質不凡,且神色倨傲,看他們的穿戴衣著,倒像是宗門之人。
而自己的徒弟月妹則帶著趙同,丹華多與呂長河站在院子內與這些人對峙。
“你們這些人怎麽如此無賴,我都了我師尊不在家,你們還賴在這裡幹什麽?”月妹望著院子外的一群人,氣憤道。
若以她的脾氣,早就將這些人挨個揍一遍,然後再趕走,但幾次要動手,都被呂長河攔住。
“月姐,穩住穩住,穆先生不在,盡量別惹麻煩。”呂長河聲道。
“那秀才不在,我們等著便是。”一位白衣青年聲音輕佻,不屑道。
找自己的?
穆仙眨了眨眼,走了過來。
“師尊。”月妹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那群青年身後的穆仙,驚呼道。
眾人一驚,皆轉過身去,當看到穆仙之後皆身體一震,那原先開口的青年一愣,向穆仙施禮道:“先生,在下馮若山,來自嵐湘學院,受院內長老之命,請先生嵐湘學院一聚,共謀大事。”
“嵐湘學院?”穆仙眉毛一挑,當日想收月妹為徒的老者就是來自嵐湘學院,如今他們去而複返,幾個意思?
“正是。”馮若山微微一笑,神色中盡是倨傲。
“有什麽好拽的,不就是嵐湘學院麽。”月妹看不慣那青年的態度,撇嘴道。
“呵呵,井底之蛙罷了。”馮若山輕笑,一個深山老林的女娃,沒必要對她解釋那麽多,她永遠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大。
“抱歉,嵐湘學院真不算什麽?”穆仙本不想與這群人計較,但他嘲笑自己的徒兒,就不校
早在三年前,他的歸隱法則就加上了一條。
不沾因果,不惹是非,不準欺負我徒兒。
我是想歸隱,但不準欺負我徒兒。
我不想惹事,但不準欺負我徒兒。
一個字:不準欺負我徒兒!
穆仙此話一出,眾人皆目光一凝,臉色陰沉下來。
我的學院,自己可以隨便罵,但別人不能罵,你若敢罵,我跟你急。
此刻,這些嵐湘學院的弟子都是這個態度,包括領隊馮若山。
大師兄的歸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