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兩道掌印同時轟在兩頭怪物胸口!沉悶轟鳴炸響,兩頭強大的鬼王分身居然同時向後飆射而飛!
“呃!”
“嗷!”
它們發出痛苦的怒吼,倒飛摔在地上,在地面上蹭出激烈火花,那怒吼已經毫無底氣,即便凶戾也喪失了威懾,肉頭瘤和旱魃立即凝視對手,驀然發現眼前出現的居然是徐醒!
盡管並不驚奇,可他的力量卻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提升了這麽多,境界也抵達了鬼將中期!
剛剛隨手的出擊便讓它們感受到了恐怖的衝擊力,難以抗拒和對弈,兩頭怪物心中百轉千回,這混蛋到底經歷了什麽?如此詭異的家夥,可他的底細仍舊不清楚。
最關鍵的是,徐醒剛從青銅樹上出來,到底有沒有得到修羅族的寶物?寶物到底是什麽?內心強烈的疑問讓兩頭分身血眼猩紅。
只是徐醒不會跟它們再多廢話,只見其腳步飛快,緊隨而上,雙掌揮動間如同兩股黑色的旋風轟鳴。
那是陰氣凝聚的力量,鋪天蓋地而來,似可碾壓一切。
如果說在之前徐醒的力量只是針對兩頭怪物有優勢而已,可此時,他對付這兩個家夥來說已經可以稱為碾壓!
“轟!轟!”
肉頭瘤和旱魃盡管摔在地上,可它們還是拚命的閃身!可怕的陰氣拍打在地上,引動塔身也微微顫栗,這攻擊如果打到自己,那等待的結果只有魂飛魄散!
然而它們還是低估了敵人的強大。
就在兩頭怪物向旁邊翻身躲避之時,它們卻如同失重一樣滾入了旁邊的深淵!這裡原本可是塔裡的平地,突然間的改變讓肉頭瘤和旱魃猛然一驚!
兩頭怪物經歷瞬間的失措後,立即明白發生了什麽。
“又是幻術!”肉頭瘤厲聲咆哮,在它眼裡已經將徐醒當成了水鬼,只有水鬼才有如此強大的幻術,可它還沒回過味來,鬼是到底怎麽可能滴血開啟青銅樹的。
任其再詭詐也想不到,徐醒這頭鬼其實是假冒的。
它故技重施,雙眼上翻,用極冷靜的灰白瞳孔破除迷障!
四周的景色驟然變化,深淵不見,而肉頭瘤自己仍舊躺在地上,它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趕緊翻身而起。
用幻術對付別人尚有可能,但對付自己?呵呵,忘川海第一強者的稱號不是空穴來風,即便分身也絕不是任誰都可以壓製的。
然而就在肉頭瘤環顧四周之際,它的笑容卻猛的凝固,愣在原地,自己雖然還身處塔內,可旁邊的旱魃、徐醒甚至血屍都已經全都不見。
“怎麽回事?”肉頭瘤驚詫低吼,作為肉頭瘤的分身,它見識廣博,可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這回,肉頭瘤反應了好半晌才回過味來,自己似乎還處於幻術之中!
“不好!”剛剛短時間破除幻術,時間尚可,但眼下自己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意味著危險已然鄰近。
肉頭瘤想再次發動招法破開幻術,可就在此時,胸口一陣劇烈疼痛泛起!
“呃!”
它喉嚨發出悶哼,那是來自於靈魂的強烈痛楚,跟著,肉頭瘤的分身開始扭曲。
“嘭!”
靈體瞬間破裂,四周景色終於改變,臨死前的那一瞬,肉頭瘤終於看清,徐醒正站在自己面前左手握著旱魃的頭。
兩位難兄難弟,此時同時見了閻王!
隨著它們的破滅,虛空出現一陣古怪的波動。
“你殺了它們,寒霜地獄將被徹底驚動。”血屍聲音沙啞,坐在地上,強敵被滅,它血紅的眼眸也逐漸清明。
“即便肉頭瘤的本體不在,可它的分身以及大量同層次的手下們仍舊遍布在這片大陸和海域。”
“我知道。”徐醒點頭,這次自己非常危險,而且自己的船舶黑暗麗花號也始終沒有消息,可謂危機重重,說完他站起身道:“謝謝你,我準備立刻離開,你和我一起走吧。”
面對修羅族的老祖以及自己的恩人,徐醒沒有放任不管的念頭。
“呵呵。”聽到這話,血屍驟然點頭笑了,笑的既欣慰又心酸,它搖頭道:“雖然我還保持著靈智,但成為這個鬼樣子……整日被痛苦的怨氣纏繞,我已經不想走了,所謂的活著和死了其實沒有區別。你放心,我不會透露出你的秘密,我已經受到重創,存在不了多久了,能在青銅樹下魂飛魄散是最好的選擇,希望你能繼承三足金烏的願望乾一番大事!”
自始至終血屍都沒有詢問徐醒到底得到了什麽秘寶,而作為三足金烏最鮮豔的那根羽毛所化的它,只要完成三足金烏的心願即可。
況且,血屍已經在徐醒身上感到了一絲三足金烏的氣息。
那氣味如此讓人熟悉和眷戀……
“這……好吧,那你保重。”徐醒拱手告辭,剛準備走,便見血屍掏出一枚奇怪符籙道:“用它走,島上所有強大的存在都已經朝這裡來了,這裡單單肉頭瘤的分身就有七八頭, 即便你能殺掉兩個敵人,可打不死十個、二十個,何況還有附近的各個島嶼。”
“這東西我很久沒有用了,當年我在領悟第二法則之時,幸運的領悟了一點空間法則的皮毛,於是製作了這東西。”
徐醒接過來仔細凝視這枚符籙,居然和自己當年銘刻的黑色符籙一樣!居然是由陰氣匯聚,它的承載材料自然也不一樣。
“領悟雙法則?”徐醒眼眸一動,怪不得這血屍當年能夠獨自對敵這麽多鬼王,居然領悟了兩條法則!
“只能說一個半。”血屍搖頭,感慨道:“鬼王層次必須領悟通透才算徹底擁有法則之力,那時我的領悟程度不高,只能製作一些固定方位的瞬移符籙。”
“你手裡的符籙只能短距離移動到旁邊的無人小島裡,那裡被我們稱為‘夾縫’,但能讓你短時間內離開這風暴的中心總比自己闖出去強,後面就看你自己了。”
“夾縫?”徐醒眉頭微皺,似乎聽過這個說法,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