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川鎮,終南山山下的一座小鎮。
從終南山下來後,陸離便在小鎮的客棧要了兩間客房,一間洪凌波,一間他自己和李莫愁。當然,他並非想對李莫愁做什麽,雖然她很漂亮,也很誘人,但他還不至於做出讓本書被和諧的事情,畢竟作者還要靠著本書養家糊口。這麽做,只是為了防止李莫愁逃走,畢竟任務還沒完成。
此時,已經是深夜,陸離將昏迷的李莫愁放在床上後,自己則在房內的椅子上坐下,開始打坐回復內力。
到後半夜的時候,昏迷中的李莫愁醒來。在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內,還躺在床上的時候,作為女人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檢查自己的衣服,發現自己衣服完好無損後才松了口氣。
黑暗中,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後,立時便覺察到房中還另有其人,而且絕非自己的弟子洪凌波。
“是他!”雖然因為太黑看不清面貌,但李莫愁很快便篤定坐在椅子上打坐的人便是陸離。
眼見陸離一動不動,好似在忘我的修煉內功,作為習武之人,自然知曉修煉內功的時候最忌諱他人打擾,所以她瞬間便起了殺心。
只是這一念頭剛起,又忍不住想:不對,此人不僅實力高強,而且還異常狡詐,他現在這樣肯定是故意試探我。
念及至此,李莫愁登時又不敢動手了,此前她雖然叫囂著大不了讓陸離打死,但當時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這時冷靜下來,她萬萬做不出那樣找死的行為。
於是,李莫愁就這麽硬生生地盯了陸離一夜。
第二天清晨,陸離從打坐中睜開雙眼,如今他的內力已然完全恢復。而他睜開眼睛自然便瞧見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李莫愁,見她咬牙切齒,一副悔之晚矣的模樣,他不禁微微一愣,“李姑娘,你這是又想跟我拚命?”
但見李莫愁此時雙手緊握,腸子都悔青了,原來她剛才瞧見陸離結束打坐時的模樣,才恍然大悟,知道陸離從昨晚到現在其實一直都在運行內功,當時若不是她自己認為陸離是在試探她,完全有機會趁陸離打坐的時候直接要了陸離的命。當然,她並不知道陸離雖然在運行內功,但他學會這些內功主要是依靠系統,所以就算是運行內功,狀態也與尋常人不同,如若她當真靠近偷襲的話,陸離第一時間便會覺察到。
看著陸離,心裡後悔不已的李莫愁將頭一轉,卻是不理會他。
陸離也不知道她想什麽,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既然不想跟我拚命了,那我們去吃個早飯,後面還有事情要辦。”
李莫愁一動不動,一副我就這樣,你能耐我何的模樣。
見她這幅模樣,陸離不禁感覺好笑,便道:“李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李莫愁作為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女魔頭赤練仙子何時被人如此形容過,當即勃然大怒,道:“你放屁!”
對於怒發衝冠的李莫愁,陸離自然不懼,反而笑道:“沒錯嘛,這個樣子才像你。”
事實上,陸離並不知道李莫愁雖然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平日裡很少有憤怒激動的情緒,甚至可以說平日裡看起來還是溫文爾雅猶如大家閨秀。因為在江湖上實力不弱的緣故,她從來都是信手間便將人殺死,有時候甚至面帶笑意就將人屠殺殆盡。
面對著,年紀遠不如自己,卻總是這一副長輩對待晚輩的陸離,李莫愁感覺自己現在的憤怒恐怕也只有當年得知陸展元負了自己另娶她人的時候才能相比,
可是有了前面幾次交手,她深知自己遠不是陸離對手,所以這種憋屈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再這麽下去會瘋掉的。 就在這時,陸離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腳步聲,最終停留在門口,他知道應該是洪凌波,於是便道:“是洪姑娘嗎?”
門外的洪凌波原本還不敢敲門,這時聽到陸離的語聲,便回道:“是、是我。”
洪凌波這次一個人獨自上終南山,本就是因為從李莫愁那聽來古墓派中有上乘武學《玉女·心經》,便想著撇開師父李莫愁自己去搶奪。結果,沒想到不僅師父李莫愁一直暗中跟著自己,而且還冒出陸離這麽一個武功奇高的神秘少年。 原以為陸離答應說幫師父搶奪《玉女·心經》,到時候師父得了《玉女·心經》自己還有機會窺覷,然而陸離居然食言了。不過,後面那陸離居然將《九陰真經》分享給眾人觀摩,雖然她不知道《九陰真經》是何等的武學,但她跟隨李莫愁多年,從李莫愁的神色中便知道《九陰真經》定然是上乘武學,心中歡喜的她本想好好觀摩領悟,結果不僅因為《九陰真經》內容過於晦澀難懂毫無領悟,還很快就被陸離給帶出古墓,從此與《九陰真經》無緣。
所以,現在她對陸離的心思很是複雜,一來憤恨陸離讓她無緣上乘武學,二來卻又懼怕他的實力,三來對於小小年紀便有這麽一身武藝的陸離竟有一絲絲的崇拜。
另外,除了這些心思,洪凌波此時此刻還有另一番心思。那就是,昨天晚上陸離跟自己的師父共居一室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事實上,她昨晚也沒睡好,一直在聆聽陸離這邊的動靜,直到後面不知不覺睡著過去。
房間內,陸離聽聞洪凌波的回復後,便說道:“洪姑娘,你先下樓叫店家準備一下我們三人的早餐,你師父現在還不願下床,我再跟她說道說道。”
洪凌波一聽這話,不禁“啊”了一聲。
陸離奇怪道:“洪姑娘,你怎麽了?”
洪凌波此時滿面通紅,因為聽到陸離說師父還不願下床,她很自然地就想到昨晚陸離跟師父同床共眠,如此的話,難道以後要多一個小師娘?不對、不對,他是男子不能叫師娘,那可該怎麽叫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