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是一個法寶使者。既然你能看見它,證明你也是一個法寶使者。”任安登說。
“是叫法寶使者嗎,原來這就是我們的稱呼。”余蓉蓉已經鎮定下來。
“這是我的法寶,我通常稱呼他為【神燈】。”任安登把神燈提到胸前,幽幽的燈光,讓他看起來像個鬼魅。
“你之前很聰明,大概是了解到我的外號,覺得我可能對識破謊言有一套所以你一直都不說話或者少說話,以此來避免說謊,但是今天你有必須對我說謊的理由,你要加入今晚的行動。”
“當你聽說費明被當做犯人被抓住,卻又被釋放的時候,聰明的你立刻就猜到這是一個陷阱。為了保險,你還跟我打電話,明面上是通知我調查繼續,其實是在向我打聽確認是否真的有陷阱。之後你有個選擇,你可以通知易華有陷阱,讓他不要來,但你沒有這麽做,你知道易華已經被盯上,抓住他是遲早的事,逃的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何況你早就看這個自作主張的家夥不順眼了,他不僅不聽命令差點兒鬧出人命,還不講義氣陷害朋友,於是你就動了拋棄他的念頭。”
“你沒有告訴易華陷阱的事情,甚至有可能乾脆指示他自投羅網。本來事情會以易華被捕而結束,就算把你供出來他們也找不到你,但是那個用來下命令的手機必須拿回來。不知道什麽原因,你無法提前收回,或許是法寶能力的局限,又或許那家夥把你這個藝術之神當做救命稻草,所以嚴密的保護了這個手機。總之事到如今,你必須到現場來,伺機收回那個手機。”
“加入了埋伏的隊伍,你就成功了一半兒了。你讓易華到你所在的地方,然後被我們包圍,隨後看起來柔弱的你順理成章的就成為了慌不擇路的易華的突破口。你怕易華馬上被抓住,你還裝作受了傷,拖住了我,易華逃的越久,逃的越慌,你收回手機的機會越多,終於,你收回了手機,如今這手機在哪裡呢?”
“現在它正躺在呂揚善的病房桌子上。大概早上他就會發現吧。”余蓉蓉從容的說道。
“哦,那可真是個理想的人選,被別人發現就可以嫁禍給他,他本人發現也不敢聲張。”
“而且你的法寶真的很厲害,轉移的距離可真夠遠的。”任安登歎道。
“承蒙您的誇獎。”
“可是現在你沒有辦法使用它吧,你總不會事先在這裡畫上你的方孔銅錢圖案吧。”任安登笑笑。
“那可不一定哦”余蓉蓉同樣笑了笑。
她慢慢的拆下了右手的繃帶。
“你的推理沒有錯,沒有【財神標記】,我的確無法動用我的法寶,但是誰說這裡沒有【財神標記】呢?”
余蓉蓉右手上的繃帶已經解開,她把手掌攤開,只見手心裡赫然印著一個【財神標記】。
“怪不得,看來你平常老是搓手和習慣性握拳都是為了遮掩你手上的【財神標記】”
“其實這是一張貼紙,貼在哪裡都可以,貼在手上比較方便使用罷了。出來吧,五財神!”余蓉蓉說,那聲音溫柔而又堅定。
任安登借助自己的燈光定睛看去,只見有什麽東西從那【財神標記】裡探出頭來,那東西很快就爬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小人兒,再看時,又有另外四個小人鑽了出來,五個小人在手上依次排開,或站或坐。
可惜離得有點遠,光源也不夠亮,任安登也只能看到這些。
“這是我的法寶,
我通常叫它們五財神。它們平常居住在一張擁有財神標志貼紙裡,他的能力很簡單,五財神可以穿梭在任何擁有財神標記的空間裡,而且他們的力量不大,也只是能移動一些小小的物件罷了。” “好了。”余蓉蓉收回了“五財神”。
“你現在看到了我的法寶,應該也確認了我確實就是犯人,那麽你到底想做什麽呢?”
“你覺得我要做什麽呢?”
“如果你想要抓住我的話,只要剛才在所有人都在的時候揭穿我就行了,所以你肯定另有目的。”
“沒錯,我不會抓你的,因為我需要你的力量。”
“所以你才會挑選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來攤牌。我想,你是想威脅我讓我當你的耳目,畢竟我的能力很適合這份工作。”
“余蓉蓉,你果然很聰明,我沒有看錯,但是你不是什麽耳目,不要看輕自己,你是我看重的人,不僅僅是能力,還有那份聰明才智。”
“我有件事情必須去做,那件事情非常困難,而且未來將充滿荊棘,所以我需要力量和同伴,你就是我挑選的同伴,但我不會強逼你,也不是在威脅你……”
“你不必再說了,我願意追隨你。”余蓉蓉打斷了任安登的話。
任安登預想了很多情況,準備了很多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這就同意了?
任安登看見余蓉蓉那黑夜裡都顯得發亮的眼睛和那雀躍的神情,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在此之前,我想我需要向您證明一下我的價值。”余蓉蓉說。
沒等任安登反應過來,余蓉蓉一個箭步衝向了他,速度快的不像一般人。
法寶使者當然沒有一般人。
任安登讓神燈懸在空中,迎了上去。
出人意料的是,余蓉蓉一套拳法打的頗有章法,但是任安登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閃轉騰挪,隻閃不攻,一時間竟鬥的勢均力敵。
鬥了幾招,任安登毫發無傷,余蓉蓉連毛都摸不著,可見他的強大。
突然傳來一陣破空之聲,朝任安登襲來。
任安登略一閃身躲過了襲擊,定睛看去,只見一個小人兒正浮在空中,是余蓉蓉的五財神,只見他正拿著一個小刀片朝他扔過來。
任安登又閃了過去,但是後方也傳來破空之聲,任安登環顧四周,只見五個財神把他圍在正中,一個刀片扔出去,另一個財神接過來再扔出去,動作迅捷,飛刀軌跡也飄忽,再加上余蓉蓉的攻擊,任安登不再進退自如,而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終於一個疏忽,不得不上手防禦了余蓉蓉的拳頭,被擊退了幾步。
余蓉蓉收了架勢,把五財神也叫了回來,飄在她身邊,仔細一看這五財神竟然都是穿著不同衣服的小號的任安登。
“怎麽樣,我可不只是能做個耳目吧,雖然比不上你,但是大多數時候應該能派的上用場吧。”余蓉蓉得意揚了揚頭。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法寶的能力也開發的不錯。既然這樣,我也應該表現一下才是啊!”任安登揉了揉手臂,法力運轉一下就不疼了。
一伸手,神燈回到了他手上。
“體驗一下我的能力吧!”神燈的光芒逐漸增強。
“神燈,她對我撒謊了!”
仁安登話音剛落,一個光做的小人從燈裡面衝了出來,瞬間就衝進了余蓉蓉的身體裡面,余蓉蓉下意識的低擋,然而不管是五財神還是自己的手都沒有擋得住,好像只是擋了空氣一樣。
發生了什麽?
余蓉蓉檢查一下自己,沒有什麽異常。
余蓉蓉疑惑的看向任安登。
任安登微笑的看著她,然後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神燈,她騙我說,她的右手腕扭傷了!”
話音剛落,余蓉蓉就覺得自己對身體失去了控制,隨即右手腕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余蓉蓉情不自禁的喊叫一聲。
她又恢復了身體的控制,但是右手腕已經憑空扭傷了,它迅速腫了起來,還傳來一陣陣的刺疼,疼得她冷汗直流。
“這是你對我撒的謊,只要我認定你對我說了謊話,我就會將你的謊話變為現實,當然也只能實現一些小謊,你要是跟我撒謊說世界已經毀滅,我也做不到真的讓世界毀滅。”任安登解釋道。
“我的手腕已經痊愈了。”余蓉蓉忍著疼說。
“什麽?”
“我說我手腕已經痊愈了。”余蓉蓉笑吟吟地看向任安登。
任安登滿意的笑了笑。
“神燈,她騙我說說,他的手腕痊愈了。 ”任安登說。
余蓉蓉再次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然後右手腕馬上就不疼了。
一個小光人又從她身體裡鑽了出來,飛回了神燈裡去。
任安登收回了神燈,失去了光源,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不過現在已是凌晨,天已經微微亮了。
“你果然很聰明,我越來越欣賞你了。”任安登對正在檢查著手腕的余蓉蓉說。
“我還有一個疑惑,你為什麽不找申沐湖做同伴呢?她明明比我更出色,消息更為靈通,我總覺得她也有不尋常的能力。而且她人脈和家世都很強,應該比我更適合做你的夥伴吧。”
“不要妄自菲薄,她也只有家世和人脈比你強,而這些恰好是我不看中的或者乾脆排斥的地方。至於不尋常的能力……大概她也是個偵查型的法寶使者吧,不然無法解釋她那強大的情報來源。”
“反正我們都比不上你啊,大偵探,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
“以後對外就說你是我的偵探助手,新聞部那邊就退出吧,我有新的任務交給你。”
“好的,主人!”余蓉蓉促狹道。
“別叫我主人!”任安登有些尷尬。
“沒問題,主人!”
“……”
“那五財神的形象為什麽是我啊?”
“因為我喜歡啊,以前他們都是柯莉的形象,主人。”
“能再換換嗎?”任安登覺得有點不吉利。
“當然不行啦,主人。”
“……”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