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雙方的討論和據理力爭,在齊菲身份的問題上雙方各退一步。
好在這次齊菲的計劃本就是讓通天塔的人自相殘殺,所以就算是他們能夠傳遞的消息也都是內部的問題。
這樣就可以真真假假的重新編一下。
齊菲是通天塔成員不假,但是她什麽都沒有做,只是和曹珍他們傳遞信息的時候被鳳鳴會識破了身份並囚禁了起來。
齊菲還沒有表態,就被找上門來的曹珍滅了口。
齊菲在證件事情上就是個路人,存在感幾乎沒有那種。
要知道齊菲為了她的計劃可是殺了無辜的吳季和肖歌,她本來也算不上什麽英雄。
現在她雖然當不成英雄,但也不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這個結局已經不錯了。
接下來是孟洛峽的問題。
滕家既然成了姬家的附庸,孟洛峽就沒有什麽選擇了,他必須加入鳳鳴會。
這也算是一種人質了。
實際上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孟洛峽現在的法寶血紅寶珠的能力實在是太過危險,姬忘壽實在是不能夠放心。
滕秋水本能的想要拒絕,孟洛峽倒是沒有反抗,痛快的答應了,成了和薑夏一樣的社會成員。
鳳鳴會又不是龍潭虎穴,孟洛峽也不是不能回家,滕秋水最後也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其他的諸如滕家成為姬家的附庸之後的一些利益分配問題再次就不再贅述了。
總之滕家損失不少,但也沒有後顧之憂。
姬家,尤其是鳳鳴會獲益匪淺。
既打出了威風,又打出了利益。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當然參與行動的申沐湖和薑夏不僅已經和姬忘壽混熟了關系,而且肯定還能分到很多功勞。薑夏還得到了兩件法寶。
加熱寶珠姬忘壽做主給了薑夏,但是“神仙索”之後還是要上交的。
而且薑夏和姬忘壽都收獲了一些不可名狀的東西。
等一切都商議好之後,眾人決定依照齊菲的遺言將她葬在白菊花田裡。
薑夏幫著孟洛峽在這片花田裡挖了一個大坑,然後把滕長天為了以防萬一給自己用的豪華棺材安置在坑裡。
眾人舉行了一個小小的葬禮,滕長天由於身體原因沒有出席。
滕秋水看著棺材裡的齊菲的遺體,終於忍不住不顧女強人的形象嚎啕大哭,孟洛峽也情不自禁的落了淚。
薑夏三人中,數申沐湖的情緒最為低沉。
她一開始就和齊菲氣場不合,而且還沒有理由的頻繁懷疑她,最後還專門憑直覺尋找關於她的線索。
可以說她一開始是不喜歡齊菲的。
但是自從了解了齊菲的所有故事和關系之後,申沐湖就開始同情這個堅強又聰慧的女孩子。
甚至還有些羨慕。
她看著身邊這個手握鏟子一臉嚴肅的薑夏。
“他會不會為了保護我挺身而出,不惜為我而死呢……”
孟洛峽好不容易勸好了滕秋水,然後和薑夏一起把棺材蓋子蓋上之後再把坑填上。
孟洛峽還特意挪了一顆潔白的菊花栽在上面當作墓碑。
墓碑就等以後再做,現在也只能湊活了。
一個簡短的葬禮就這樣結束了,齊菲總算是入土為安了。
她的願望也總算是實現了。
不久之後。
警車終於開著警鈴呼嘯著沿著山路開到了山上。
帶隊的居然是申沐湖的三叔,那個市總局特殊犯罪科二隊大隊長。
他熟絡的和申沐湖以及薑夏打了招呼,然後就招呼人收斂了三具屍體。
齊菲的屍體入土為安,曹珍的屍體已經化為飛灰。
申沐湖全程陪著他三叔,順便按照之前商議的結果給他講一下大概發生了什麽事。
姬忘壽回了黃菊房間,說是要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要跟著警車下山。
滕氏夫婦戀戀不舍地看了幾眼齊菲的安息之所,微風徐來,那朵潔白的鮮花搖曳著,像是在向他們揮手告別。
滕秋水又忍不住熱淚盈眶,但終於也還是隨著孟洛峽離開了。
薑夏獨自來到了滕長天面前。
滕長天此時正呆呆看著那幅高高在上的《菊韻》,他的神情含笑,仿佛在回憶什麽美好的事情,一會兒又變成哀傷,仿佛又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
“滕老先生!”薑夏坐到他身邊,也抬起頭看著這幅畫。
滕長天轉過頭來看了薑夏一眼,然後又把視線投向了《菊韻》。
“是你啊,小夥子。沒想到你這麽年輕。”滕長天微笑著說。
“出門在外,總得做點兒偽裝,滕老先生見笑了。”
“什麽滕老先生,我就是個糟老頭子,我這一輩子,做了那麽多錯事……”
“滕老先生,我這次特意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怎麽……還想著尋寶呢……忘壽那丫頭給你的的待遇不行嗎?”滕長天語帶戲謔。
薑夏沒有在意滕長天的語氣。
“我才你這次想尋找你和梅竹蘭的後代,並不是為了把遺產給他,而是想找到他,問他一個問題。”
“是啊……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竹蘭她為什麽要離開我呢?是因為綠水青山生我的氣了,還是因為《菊韻》的事情對我失望了?可惜葛秀恭這孩子已經死了,我恐怕永遠都得不到答案了……”
“我想……我可能知道你想要的答案!”薑夏說。
滕長天終於把視線從《菊韻》上拿了下來,然後眼神複雜的盯著薑夏。
回去的車上,姬忘壽、申沐湖和薑夏跟著三叔的警車走。
三叔親自開車。
一路上車裡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心情說話,就連上次看起來很健談的三叔都沉默了。
行至半途,姬忘壽突然說話了。
“薑夏,你和滕長天說什麽了,怎麽感覺他好像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了,好想放下了什麽似的……”姬忘壽手臂撐著下巴,任由窗口的風吹拂著她的頭髮。
“沒什麽,我只是給他唱了一首歌。”薑夏坐在前排頭也不回地說道。
“什麽歌這麽有效果,也給我們唱唱唄!”申沐湖盡量用平時的那種充滿元氣的語氣說話。
又是一陣寂靜之後,薑夏哼唱出了一段旋律。
如果兩個人的天堂,像是溫馨的牆,囚禁你的夢想……
薑夏當然也是會唱歌的,一首流行情歌被他唱的百轉千回,感人肺腑。
“這首歌叫什麽名字?”姬忘壽問。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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