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菲的一聲歎氣,沮喪的氣氛不斷蔓延。
如果薑夏的能力真的如此逆天,那鳳鳴會的霸權幾乎無可撼動,除非他們提前除掉這個薑夏,把他的法寶控制在自己手裡。
然而金烏大人並不允許他們出手對付薑夏。
任安登想到這裡,莫名的振作了起來。
他本就不是容易氣餒的性子,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之後就不再成為問題了。
“你說的這些很有可能都是真的,但是也未必就是真相。再說就算這個薑夏能力超群,金烏大人也未必沒有應對的辦法,而且金烏大人早就把薑夏列入了不可招惹的人物榜中,可見一早就看出了這個薑夏的不凡。我們只需要把你的情報匯報給他,其他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們操心。”任安登安慰了齊菲幾句,齊菲也迅速振作了起來。
鳳鳴會乾她什麽事,她只是一個為了守護藤家,順便擺脫通天塔控制的一個死過一次的人罷了。
氣氛瞬間就好了起來,畢竟都是不怎麽識愁滋味的青少年,齊菲甚至還只是個高中生。
“你說,我把薑夏的情報上報給金烏大人,金烏大人會給我什麽樣的獎勵啊?”齊菲問道。
“你還想要獎勵?這次為了撈你出來,組織裡勞民傷財的,你還好意思要獎勵!”任安登沒好氣的說。
齊菲知道任安登並不是真的在生氣,但也知道任安登說的是事實,心裡一陣愧疚。
“行啦,你這次的行動完成得這麽完美,金烏大人已經托我把獎勵發給你啦!”任安登走上前去,揉了揉齊菲的頭頂。
齊菲伸手把任安登的手扒拉下去,這會兒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於是從棺材裡走了出來。
誰也不願意老在棺材裡呆著,能出來就趕緊出來。
“你說的獎勵,不會就是這個法寶吧!”齊菲一伸手,一把四胡出現在她的手裡。
齊菲初步融入法寶,還沒有注意到到底是個什麽法寶,此時一拿出來,發現竟然是一把四胡。
齊菲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
“金烏大人本來想把那個沒有人要的法寶【保鮮冰箱】給你呢,畢竟一開始說好了,先讓你去外面避避風頭,有這麽個法寶就算是荒野生存也沒有問題了。”任安登出言打趣。
“【保鮮冰箱】!那玩意兒一點兒用都沒有好嘛!再說誰要荒野求生啊!”齊菲氣憤地跺腳,但是那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卻被這一句話給打破了。
而且身體也是真的恢復了。
“所以啊,金烏大人覺得你肯定看不上,於是就給你換了一個法寶。金烏大人還惋惜地說那玩意兒和你的現有屬性挺合的,你不要挺可惜的。”
“我明明原來是火屬性,那破冰箱一聽就是水屬性的,金烏大人是老糊塗了吧!”
“哦~你完了,你罵金烏大人老糊塗!”
“你這人,又框我!”齊菲知道自己被耍了,但還是氣得不行,那四胡如流星般向任安登打去。
任安登趕緊召回神燈,擋住了這一擊。
好在兩方都收著力,所以沒有人受傷。
“我沒騙你,金烏大人的確說冰箱的屬性和你相合,想必那冰箱也不是個一般的法寶吧!”
“那這把四胡就是金烏大人給我精挑細選的獎勵?的確是威力不凡,比我原來的血紅寶珠強大多了,光是提供的法力就比血紅寶珠多了好幾倍!”齊菲看向四胡,但是臉上卻一點兒喜色都沒有。
任安登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是金烏大人特意給你準備的的法寶,你該明白大人的心意才是。”
“是啊,我已經不是齊菲了,我重獲了新生,就該和以前的關系劃清界限,不然我做的這一切就前功盡棄了!”齊菲歎了一口氣,仔細的端詳著這把四胡,但是臉上的愁色更濃了。
“你不會是不會拉四胡吧······”任安登問道。
“對啊,就算我以前被稱作音樂才女,但也不可能什麽樂器都會,這個四胡我就沒有學過,而且這法寶的能力必須是演奏出音樂來才能發動的······”齊菲歎了口氣。“還得去學拉四胡······而且還得備一個琴弓······”
“那個······你看這兒。”任安登把神燈拿在手裡。
“什麽?”齊菲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事情。
之間神燈變了形狀,不一會兒變成了一個手電筒。
“這······”齊菲驚住了。
拿手電筒不一會兒又變成了一盞油燈、一根蠟燭、一個探照燈、一個燈泡甚至是一個打火機。
它們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可以照明的工具,且都發出了藍紫色的光。
······
齊菲並沒有怎麽接觸過別人的法寶,尤其是這種綜合型法寶或者雜物型法寶。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法寶也可以變化形狀?”齊菲問道。
任安登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跟你說了別這麽笑,惡心死了!”齊菲說著,手上的四胡慢慢的變了形狀。
然而半天也沒有形成新的形狀。
“每個法寶的變形都有一個框架和限制,不能隨意變化!”任安登提醒道。
許是提醒起了作用,齊菲很快就完成了法寶的變形。
那是一把小提琴,這個齊菲會演奏。
齊菲覺得不太滿意,因為依舊沒有琴弓,她還得隨身備著一把琴弓,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於是這個法寶一變再變。
阮琴、琵琶、班卓琴以及各種提琴。
這些樂器的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只有四根弦的樂器。
最終齊菲選擇了一種少數民族的民族樂器——尤克裡裡。
還是最小型號的菠蘿形尤克裡裡。
齊菲彈了兩下,發出了歡快悅耳的聲音。
“滿意嗎?”任安登問。
齊菲點了點頭,隨後拿著尤克裡裡從墓坑裡爬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空氣中充滿了花香。
這就是重生的感覺嗎?
她笑著看著身邊搖曳的白色菊花,心神不由得一蕩。
任安登把棺材蓋蓋好,隨著她爬出了墓坑,隻站在一旁不說話,他知道齊菲正在向過往告別。
齊菲抬起頭,看向天空,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
悅耳的音樂聲響起,齊菲用尤克裡裡彈奏了《月下天空》這首曲子。
齊菲腳下的泥土隨著音樂跳起舞來,然後跳進了墓坑之中。
任安登看著這奇景,絲毫沒有驚訝。
一曲奏罷,棺材重新被掩埋,好像齊菲根本就沒有活過來一樣。
齊菲依舊埋在這潔白的鮮花下面。
“你說我該取個什麽新名字呢?”少女轉過身來,月光把她的影子拖出去老遠。
“尤柯莉莉怎麽樣?”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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