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任安登若有所思。“這個男人的確很奇怪。據我所知,他從小是個孤兒,後來被養父母收養,幾年前他的養父母因為意外過世之後就一直一個人過著宅男的生活,大學畢業之後除了寫了本有些名氣的小說之外什麽也沒乾。他另一個值得稱道的也就是在大學時候串場王的稱號,可見這個人興趣廣泛,除此之外,這個人並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地方。可就是這麽一個離開校園好幾年的人,最近突然參與到了校園裡發生的兩次突發事件當中,並且在其中發揮了算是重要的作用……特別是最後還得到了姬忘壽的賞識,得以加入鳳鳴會。可他加入的明明是法力研究為主的朱雀小隊,按理說這種行動不該由他參加的?”
“那你知道他為什麽受到姬忘壽的賞識嗎?”齊菲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鳳鳴會裡都在傳,這個薑夏是副會長楊迦養的小白臉兒,他是靠著裙帶關系才攀得高枝兒……不對啊,姬忘壽就算再怎麽看重楊迦,頂多適度的提拔提拔,安排進安全系數比較高的朱雀小隊還算正常,可是親自帶著執行任務就有點兒過了!難道這薑夏還有什麽過人之處不成?”任安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你知道薑夏的那把傘是什麽能力嗎?”齊菲又問。
“怪就怪在這兒,他的那把傘的能力據說是發光,可以讓自己發光,也可以讓別人發光,總的來說其實是個用來照明的能力,既沒有殺傷力也沒有多少輔助能力,應該是個廢材法寶吧”
“你忘了金烏大人曾經說的話了嗎,就算是在廢柴的法寶只要用好了也能起到關鍵的作用。大峽的加熱寶珠夠廢了吧,如果沒有它的幫助,我這計劃可就是實施不了了。”
“我的意思是,薑夏的能力那麽普通,怎麽就會被姬忘壽看上了呢?你說他能去朱雀小隊,是不是真在法力法寶的研究上有幾把刷子……可是從他的履歷上看,學東西他擅長,這種搞發明研究的事情好像並不擅長啊?”
齊菲輕笑一聲。
“這正是他有意思的地方啊!你知道這次鳳鳴會派了幾個人來嗎?”
“這次既然是姬忘壽親自出馬,事後肯定會嚴密控制輿論,不會留下他們參與的痕跡的。就算是我也一時很難判斷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不過既然會長親自出馬,他們來的人多半不會少了……可是來太多人的話通天塔那邊肯定會懷疑的,而且足夠冒充的名額也不夠……”
“他們就來了三個人,姬忘壽、薑夏還有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女人。”齊菲回答道。
“看來這個姬會長還挺有膽識的,不過通天塔除去你也不過是五個人,而且還有一半是輔助,真打起來的話還真說不好誰輸誰贏。”
“姬忘壽的火鳳扇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通天塔的那幫歪瓜裂棗怎麽可能打得過,你是沒見著,那個整天臭屁不得了的納珍連一回合都抵擋不住,一瞬間就化為了飛灰,連點兒渣都不剩。”齊菲冷笑道。
“我不是把薑夏放到拖後腿的位置上了嘛,就他的能力……或許他的智商有我的一半水平,姬忘壽需要他來找出通天塔成員,那那個女人可能就是專精打探情報能力的法寶使者了。這樣一來一個打探情報,一個分析情報,一個負責應對武力威脅,是個完整的探秘小隊了!”
“那個女人的確如你所說,是個專門打探消息的,發現了好多我故意留下的破綻,還差一點兒破壞了我的計劃。”齊菲歎了口氣,似乎心有余悸。“還好這女人似乎有些不夠老道,像是個新手……”
“聽你這麽一說,我心裡倒是對這個人有些眉目,那個女人長得什麽樣?”任安登問,一個嬌小可人又樂觀開朗的姑娘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當我看到這個人的真面目的時候,我已經使用了死者蘇生之術,已在彌留之際,我只能從她的聲音和輪廓判斷出她是個女人,至於完整的長相我就不知道了……”
“怎麽,這個人易容了?”
“不,這個人隱身了!”
“隱身!”任安登驚呼。“這個能力犯規了吧,要是培養使用得當,鳳鳴會的情報能力可是會提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任安登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仿佛在防備可能存在的隱形者。
他突然想起了上次半夜窺視呂揚善記憶那天晚上遇到的怪事兒。
“莫非真的是她?”任安登想。
“應該沒有那麽誇張,不然這次行動也不會有驚無險的完成。再說重點不是能隱身的這個人。”
此時齊菲已經恢復了不少,她把手伸進了自己的領口。
黑暗中任安登並沒有注意到齊菲在幹什麽,直到齊菲從貼身小衣的夾層中掏出了一個小包。
齊菲把包打開。
“你看看這個?”齊菲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任安登看。
“這是什麽?”任安登好奇的拿了過來。“這是……兩張人皮面具?”
“這兩張面具想必就是薑夏和姬忘壽的易容偽裝吧!”
“你說的沒錯,那兩張面具就是我從他們臉上揭下來的,你不妨試試戴一戴易容面具。”齊菲笑著說
“這易容面具有什麽獨特之處嗎?”任安登翻來覆去的看, 這面具的確十分精致,看起來十分高級,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齊菲只是一個勁的慫恿他戴一個面具試試。
盡管心裡面有所懷疑,任安登還是決定試一試。
他挑選出莊雪禮的面具,然後仔仔細細地戴到了臉上,隨後打開了神燈的光線用作照明。
“怎麽樣?一定是一點兒破綻都沒有吧!”
齊菲隨手甩出了什麽東西,直朝任安登而去。
這東西速度不快,任安登輕松的接住了。
他攤開手掌一看,竟是一顆粉色的珍珠。
“這是什麽?”任安登問。
“你再試試把面具摘下來!”齊菲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