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發泄過的的柯莉疲憊的睡著了,三人想趁機離開病房。
走到門口,申沐湖剛要開門,任安登攔住了她。
“怎麽了?”怕把柯莉吵醒,申沐湖只能小聲地說話。
任安登朝門上指了指,申沐湖靠近一看,門把手下面靠近門縫的位置有個圖案,正是“方孔銅錢”。
走廊上。
大家的心情看起來都不好。
任誰聽到鬧鬼的事情都未免鬧心,何況又找到幾個方孔銅錢圖案,沒錯,後來又搜索了一下柯莉的病房,分別在窗框和床腿上也找到了一個。
這到底是個啥!
什麽神秘儀式的標志嗎?
銅錢教?
開什麽玩笑!
申沐湖又好奇又鬱悶。
“你們相信有鬼嗎?”任安登突然問。
申沐湖聞言,心裡飛快的閃過了薑夏那把破傘,自己那頂金冠,還有發著光的狗妖。
“或許有吧……不是都說有嗎……誰知道呢!”申沐湖說。
她確實猶豫了,因為她知道超自然力量確實存在。
“我也不知道。”余蓉蓉說。
“我不相信!這個世上沒有鬼,這些一定是有科學解釋的。就像那個自燃的繩子,我相信騷靈現象也一定是犯人的手段!”任安登認真的說。
“那你說說看,這裡是醫院的貴賓單人病房,進出靠的是有密碼的直達電梯,犯人是怎麽躲過醫院的監控和醫生護士,反反覆複地進出柯莉的病房猶如無人之境?”申沐湖說。
“這個我也想不明白,線索還是太少了。對了,咱們現在再去調查誰?”
“司婷她們吧,順便調查一下戲劇社,如果直覺沒錯的話,說不定在那裡也有方孔銅錢的圖案。”申沐湖說。
“那個……”余蓉蓉舉起右手示意。
“我有點兒事情要辦,要不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
“什麽事兒啊,這麽急,需要幫忙嗎?”任安登溫柔的問。
“不用了……也沒什麽。呂揚善……就住在這家醫院裡,他之前有讓我……每天匯報一下情況,他……好像很在意這件事情,所以就……順便嘛。”余蓉蓉喏喏的說。
申沐湖有點不太高興。
這姑娘是辛苦跟了一天,但是什麽忙也沒幫上,中午還蹭了頓大餐。現在要把她一天的成果告訴呂揚善那家夥……
狗仔的水平不怎地,狗仔的風格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呂揚善就住在這裡!哪個病房?”任安登好像很感興趣。
“就住在走廊盡頭的3617號。”
“走,咱們一起吧,我正好還有點事兒想問問他。”任安登說。
申沐湖對呂揚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實在是不願意見到那張臉。
再說申沐湖正想分開行動呢!
“那我去找司婷問問情況,你們去找呂揚善,有事兒再聯絡吧。”
申沐湖瀟灑的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呂揚善有什麽可問的,這家夥那天晚上都幹了什麽她可是一清二楚,就連他為何住院她都知道……
等等,這家夥挨揍了!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吳爾添給我出了一口氣啊!
到底揍的有多慘呢?
這麽一想,申沐湖禁不住想看看呂揚善現在有多慘。
抬頭一看,女廁所。
哼哼!
………………
呂揚善躺在病床上,右手臂上打了石膏,
腳上綁了繃帶,腦袋上纏著紗布,露出的眼睛腫的都快看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慘極了。 申沐湖差點沒笑出聲來。
還好沒笑出聲來,她現在隱身了。
哎呀滿足了。
可惜余蓉蓉進門以後就把門帶上了,不然她現在就能走了。
算了,就能一會兒吧。
呂揚善本來躺在病床上,余蓉蓉進門後問了聲好,這家夥眼皮也不抬一下。
“東西找到了嗎?”
“還沒有。”
“那偷拍的人找到了嗎?”
“沒有。”
“廢物!你能有什麽用,這麽點事兒都辦不……”
呂揚善一抬頭,就看見余蓉蓉旁邊還站了一個任安登。
見任安登和余蓉蓉一起來了,他急忙坐了起來。
任安登接受過幾次呂揚善的采訪,兩人還算認識。
“哎呦,什麽大風把您刮到這兒啦!”呂揚善笑著說,那張臉看起來滑稽極了。
任安登忍住笑,隨便找了個凳子坐在病床旁邊,余蓉蓉也順勢坐下,不過找了個離呂揚善遠一點的地方。
“這不是聽說,咱們呂隊長受傷住院了嘛,特意過來探望探望你。”任安登一邊說著,一邊把余蓉蓉手裡她舍不得浪費的打包午餐放到了床頭櫃上。
“客氣啦!來就來唄,還帶什麽禮物,大名鼎鼎的任大偵探能來看我是我的榮幸,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只是些吃食,何足掛齒,哪裡比得上這個單反。哎呦,這是誰送的,最新出的優能單反套裝。”
床頭櫃上擺了一架單反,看起來很新。
“這是我自己買的,之前的那個用了好多年,該換一個了。畢竟是吃飯的家夥。”
“這可得好幾萬呢,呂隊長可真是大手筆。”
“哪裡哪裡,都是小錢。”
“跟你這豪華單人病房來說,也的確是小錢了。可是我聽說呂隊長家境一般,這來錢的道兒,指定是不一般吧。”
“……”
“嗨,瞧我這張嘴,這肯定是秘密啦!”
“這個……嗨,什麽秘密啊,在您跟前哪有什麽秘密。我實話跟您說吧,您可千萬別外傳啊。”
“瞧你說的,要不就算了吧。”
“沒事兒,您隨便一查也能知道。你看,我是新聞部的一員,還有個上不了台面的渾號狗仔隊長,你說這次柯莉鬧緋聞,不得懷疑到我頭上啊。果然沒幾天,我就被人給埋伏了,那叫一個慘啊。於是我就躺在醫院裡了,你猜怎麽著,我現在是手不能提筆,腿不能下地,緋聞照常,這反而證明了我的清白。吳大少就找人給我道了歉,賠了錢,還給安排到這麽個好地方。”
“吳大少?哪個吳大少,吳爾添?”
“要不怎麽請您保密呐,還不是因為他身份特殊!不過他可和一般的紈絝子弟不一樣,要不我能派余蓉蓉去幫忙,投桃報李嘛。”
“唉,這個來錢的方法還得挨頓揍,我可學不來啊。”任安登笑著說。
“這點小錢對您來說不值一提,哪還用得著這種餿主意。對了,保密,保密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出了名的嘴嚴。”
兩人默契的笑了起來。
“我這次來呢,一方面是看看你,另一方面是聽說蓉蓉得來作報告。這姑娘啊,嘴皮子不太利索,我也知道呂大隊長治下嚴厲,就過來幫幫忙,免得她惹你生氣。”任安登說。
呂揚善看了余蓉蓉一眼,表情略帶曖昧。
“主要是為吳公子負責,關心關心時間的進展,其實不匯報也行。”呂揚善笑著說。
“既然都來了,就匯報匯報吧。”任安登說。
“那好吧。”
下面的時間余蓉蓉開始匯報今天一天調查的進展。
不知道是不是印象深的原因,她先說了繩子自燃的事情,而且磕磕巴巴顛三倒四,加上任安登的補充說明還費了好長時間才把這事兒講清楚。
呂揚善看起來有點意興闌珊,似乎對這事兒不感興趣。
也不怪他,就連偷窺的申沐湖都快聽睡了。
接下來是神秘的方孔銅錢圖案,又是一頓說,呂揚善還是心不在焉的。
仿佛剛想起來似的,余蓉蓉講了任安登怎麽通過一張照片判斷不在場證明的事兒,順便還誇了誇他。
任安登在一旁謙虛的要命,呂揚善卻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畢竟他也是當天進過劇場的人。
然後就是柯莉那裡鬧鬼的事情。
說起來柯莉現在和呂揚善算是鄰居了,也許他知道點什麽。
申沐湖強打精神,想聽聽這一段呂揚善會是什麽反應。
結果又是一段磕磕巴巴的匯報。
呂揚善忍不住打斷了她,他說這件事情他知道。
畢竟也算是鄰居。
呂揚善可不信鬼神,他認為這是受不了緋聞的壓力精神失常了,虧的吳大少還對她不離不棄的。
申沐湖在一邊後悔的要命,為啥為了看一眼呂揚善就要遭受這麽長時間的折磨!
呂揚善也有一點兒不耐煩,他拿出新買的手機看了看時間,都快到晚飯點兒了。
“呦,還買了新手機啊!我記得你原來的手機就已經是最新款的巴拿那手機, 現在又換了更貴的夏為最新款,看來吳公子賠了不少錢吧!”任安登好像發現了新大陸。
“還行,還行。”呂揚善訕笑著。
“上次我對你的舊手機印象很深啊,你還跟我炫耀了一下限量版的金色米玆喵金屬外殼,怎麽說換就換了呢?”
“這個,最近夏為不是老打廣告嘛,說是市面上最先進的攝像拍照技術,我是記者嘛,你懂的。”
“是嗎,舊手機不會是你不小心弄丟的吧。說起來也巧,我前兩天路過大劇院後身的時候撿到了一個帶限量版金色米玆喵金屬外殼的手機,和你那個一模一樣,可惜最近忙沒有時間找失主。”
“啊,是嗎,一模一樣嗎?那可真是太巧了,不過我的舊手機沒丟,只是收藏起來了。”
“那可太遺憾了,我還以為那是你丟的呢。”
一邊說著,任安登一邊掏出個手機,一邊看了看時間,然後順手放在床尾上。
這手機也有金色的金屬外殼,呂揚善忍不住看了過去。
“時間不早了,咱們長話短說,我問你幾個問題不介意吧?”
“啊?哦,不不,您問我什麽問題,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呂揚善迅速把眼神從手機上移開,像隻正在轉頭的老斑鳩。
那慌亂的表情,連余蓉蓉都看得出來。
申沐湖沒有注意到,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任安登要開始詢問了的話。
終於要開始了!
實在是受不了了!
太墨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