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迦的話,大家都把目光朝向楊迦,想知道她有什麽好辦法。
“我的意思是,不用等白墨自己堅持不了,我們只需要等待另一個機會。”楊迦聳了聳肩。
“機會?這個時候……這麽說還有……”莫白想了想,就明白了楊迦的意思。
“你想的沒錯,這裡的時間和外面是一致的,不知不覺你們已經在這裡面呆了快兩個。
薑夏他們也反應過來,知道楊迦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眾人看向莫白,眼神中閃爍著憐憫的神色。
這也算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
莫白這時絲毫沒有因為快要死了,露出悲傷的神色,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是個該死之人,早就該死了,唯一遺憾的是我沒能阻止白墨,沒能跟她贖罪……”
莫白的話音未落,只見整個迷宮世界突然卡殼了,空氣中出現了大片的皸裂,地面也發生了強烈的震動。
這是迷宮世界短路現象,但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劇烈。
“永別了……”莫白的身體也開始崩潰,化作點點星光。
“大家,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消失之前,莫白一直在嘴裡念叨著這句話。
“吳燕,真想再見你一面啊!”最終他隨著迷宮空間的崩潰一起消失了,消失之前,空氣中回蕩著這句話。
“他是真的很愛吳燕吧……”薑夏這麽想著,看向自己懷裡的楊迦。剛才迷宮空間一崩潰,他就把楊迦拉到懷裡保護起來。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薑夏在心裡暗暗發了誓。
過了一會兒,震動停止了,空間的碎裂也都結束了。
大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就站在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很大,正是他們經過迎客之門進入遊戲時驚鴻一瞥的房間。
這裡面除了薑夏四人之外只有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以及站在門口的一個人。
任安登的手還握在門把手上,正一臉擔心的看向他們。
剛才任安登這個法寶使者的進入成了壓垮白墨的最後一根稻草。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稍微來晚了些,你們沒事兒吧!這些是?”任安登氣喘籲籲的,看起來沒少趕路。
他皺著眉頭看向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人們。
眾人紛紛上前查看,地上的人都是被莫白綁架的人,他們果然都已經被白墨殺死了,而且死狀和迷宮空... ...
間裡一樣。
任安登剛來,有些情況不了解,於是楊迦將迷宮空間的事情大致的講了一遍,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補充了些細節。
“這樣啊,沒想到這麽多人都……就連唐隊長也……太可惜了,要不是堵車……”任安登一副懊悔的樣子。
“沒事兒,我們也算是被你給救了,你來得正是時候。”申沐湖安慰他。
任安登還是感覺有些自責。
“真凶已經死了,他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你就別再自責了。你這樣讓我們這些有條件救援的人情何以堪,明明都已經進入了這個迷宮……”楊迦說。
“對了,莫白呢?”北宮娑突然想起來。
大家這時才想起來,莫白會死這件事兒是莫白的人格說的,但是屍體在哪裡呢?
不看到屍體,
大家還是有些不放心。 也許他還有別的藏身處。
好在這間房間雖然大,但是沒有擺放多余的家具,整個房間一覽無余,大家很快就找到了一扇偽裝成牆的門。
這扇門的機關很簡單,身為偵探的任安登沒費什麽力氣就將機關謎底揭開,打開了這扇門。
這扇門連接著一間密室,這間密室很小,但是布置的很精致,像是一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辦公室,一個人趴在辦公桌上,看上去沒了聲息。
但是首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掛著的兩具骷髏。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任安登湊上前,仔細地查看了骷髏。
經過他的確認這是一男一女兩具骷髏,而且是真人,初步判斷他們都是因為顱骨骨折死的。
這兩具骷髏外表都有些異樣,男的骷髏胸口插著一個拿著鋼筆的玩具手,女的骷髏頭被扭向了背後。
這應該就是吳燕和畢羽的屍體了吧,沒有想到就這麽掛在這裡。一想到莫白可能經常坐在這張辦公桌前端詳著兩具骷髏,就讓人感覺惡心想吐。
就是現在眾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就在大家被骷髏吸引目光的時候,楊迦走到了趴伏在辦公桌上的人面前,薑夏見狀也趕緊跟了過去,幫助楊迦一起將那人扶了起來。
雖然那人瘦的皮包骨頭,頭髮花白脫落,身上臉上遍布像是七老八十老人的皺紋,但是大家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那個融合了儒雅和癲狂氣質的莫白。
任安登上前檢查了一下,雖然看不出什麽外傷,但就是死了,確切地說是老死的。
莫白確認已... ...
經死了,眾人松了口氣,但是心情又莫名的沉重。
“死了也算是個解脫,殺了那麽多人,還殺了吳家的二公子,光是吳家就不是他能招惹的。 ”任安登說。
“便宜他了……”北宮娑說。
“他的迷宮寶珠呢?”楊迦問。
眾人在現場並沒有發現迷宮寶珠,北宮娑跟大家講解了一下法寶傳承的事兒,分析這個法寶應該是自己找到新的法寶使者了。
能力如此詭異的法寶失去了蹤跡,大家還是有些擔心的。
希望新的法寶使者不要用迷宮寶珠做壞事吧!
“這是什麽?”任安登拿起桌子上的一張紙,上面好像寫了一首詞
陰陽永隔兩茫茫,細思量,不敢忘。
午夜夢回,唯有怨紙上。
縱使相見亦無用,罪一身,無處償。
承天壯志如灰揚,大舞台,名利場。
諾如廢紙,唯有利久長。
別時容易想見難,
望斷處,血如網。
“這應該是莫白臨死之前寫的吧。你看他屍體手上還拿著一隻筆。”北宮娑說道。
楊迦把這張紙拿過來看了看,又遞給其他人。
“這大概是白墨最後的告白和最後的怨念吧!”
薑夏讀了這首詞,果然一股怨念從這首詞中噴薄而出,不過他心裡卻突然冒出了,“果然這家夥就是個半吊子編劇,連首詞都寫的那麽蹩腳。”的想法。
這首詞在每個人手中傳了一遍之後,又回到了任安登手上,任安登又仔細的看了幾遍,然後將其放回了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