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之前的確陷入了絕境。
對方的劍術以及格鬥技術都很精湛,關鍵是還有豐富的對敵經驗。
薑夏想盡了一切方法對抗,都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他還是太嫩了,盡管他比北宮娑還大上好幾歲。
他不是沒有想過使用法寶對付北宮娑。
他一開始還用青天傘遠程和對方周旋,可是北宮娑要不就輕松地躲開,或者乾脆用紅布擋開或纏住青天傘,再趁勢近身攻擊沒有青天傘防身的薑夏,這讓薑夏再也不敢讓青天傘離開身體周圍,後來直接就拿在手裡充做武器。
時不時的使用光芒來影響對方的視力也是薑夏嘗試的行為,可惜擂台上本身就不暗,光芒的效果大打折扣。
薑夏曾經在心裡忍不住要使用裝載乾坤的能力,可是到時候會暴露自己的底牌不說,假如真的把北宮娑的紅布吸到了“芥子寶珠”裡面,就意味著北宮娑失去了法寶。
失去了法寶的法寶使者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薑夏還拿不準北宮娑是不是真的想殺死自己,他畢竟是一條人命,和之前山上的狗妖不能一概而論。
假若隻小威力的使用裝載乾坤的能力,的確會對紅布的運用造成影響,可是北宮娑偏偏隻拿紅布當個輔助,真正的殺傷來自那把劍,那把劍又不是法寶,因此起不到什麽效果。
迷宮寶珠也是同樣的道理,何況還涉及莫白那件事,不是將死之局他不願意暴露出來。
薑夏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該怎麽擊敗北宮娑,直到北宮娑刺空了那一劍。
薑夏一開始以為北宮娑失誤了,一門心思的隻想和他拉開距離。
但是他發現北宮娑竟然因此而動搖了。
對啊,他是傳說中靠著擊劍實力進入玄武隊的人才,那麽近的距離不應該發生那種失誤,一定是有什麽東西干擾了他的判斷。
起初薑夏和北宮娑想的一樣,判斷是自己的光線瞳孔殘影起了作用,不過這馬上就被他否定了,之前那麽多次光線照射都沒有讓無劍狀態的北宮娑產生一點兒精準度的問題,怎麽換上了劍反而不準了呢?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現問題了呢?
難道是對方開始用劍的原因?
可是北宮娑明明更擅用劍,不應該是這個原因。
那麽剛才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呢?
薑夏仔細想了想,想起了籠罩在四周邊繩附近的法寶製造的區域。
剛才北宮娑說的格鬥帝國社團社長的法寶叫做什麽名字來著?
神經沙?深井沙?腎精沙?
好像都有點兒不對,但是發音應該沒有問題……
到底是什麽呢?
記得這法寶的能力好像是製造一種假象給別人看……
對了,應該是蜃景沙!
所謂的蜃景就是海市蜃樓。
人們會在平靜的水面或者沙漠、雪原等地方,偶爾會出現不應該存在的高大樓房,樹木等幻境,就被稱為海市蜃樓。
這是一種因為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的光學現象。
想到這裡,薑夏突然反應過來,蜃景沙的能力應該是創造一個適合產生海市蜃樓的空間,以此將其他地方正在發生的事情映照在擂台上的空間表面供大家觀賞。
既然海市蜃樓是光學現象,那麽薑夏的能力理論上應該有發揮的余地。
難道說剛才他無意中讓北宮娑看到了海市蜃樓?
於是他趁北宮娑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再次進入了邊繩附近的蜃景沙區域。
夜明珠的能力如今已經開發完全,薑夏已經可以精確的控制身上的每一道光線。
經過一番操作和實驗,薑夏發現自己本就發著光的身體,稍微地向外擴張了一部分,就好像在身體上又多出了同樣的一部分是的,薑夏明白,自己這是賭對了。
就在這時,北宮娑攻了過來,薑夏在躲避紅布的時候,一瞬間隱蔽的將自己的幻象放出來,北宮娑一下子看到兩個薑夏,驚訝之余中了薑夏真身的攻擊。
而後薑夏對光線操控的越來越得心應手,慢慢的,一個又一個薑夏幻象出現了,最終就發展成為七個幻象。
本來薑夏還想讓自己的幻象站滿邊繩,將北宮娑給圍住呢。哪知道操控光線是高級技巧,法力的耗費速度也是高級的,於是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薑夏看著眼前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北宮娑,終於感覺揚眉吐氣了一把。
北宮娑不信邪,隨便挑了一個薑夏就朝著他衝了過去。
可惜他挑的是幻象,薑夏輕而易舉的又攻擊到了他。
北宮娑不信邪,於是又攻擊了幾次,可是薑夏每次都會改變位置,他就不可能選中目標,於是挨了好幾悶棍,好在他身體強壯,總算是沒有倒下。
北宮娑雖然性格魯莽,但也並不是傻子。
北宮娑停止了主動攻擊,他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乾脆等薑夏出來。
薑夏是不可能出來的,那等於放棄他的優勢。
於是雙方又開始對峙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比試到此結束吧,你們誰也奈何不了誰,這次算是平局,你們都通過了考核!”
這個聲音薑夏印象很深,這是學生會長姬忘壽的聲音。
姬忘壽的話音剛落,薑夏就感覺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由“蜃景沙”創造出來的壓迫感不見了,周圍的景色也全都變了樣。
本來全場坐滿的觀眾都已經失去了蹤影,聚在台下的格鬥帝國選手們也都不見了。
薑夏環視全場,在擂台不遠處的解說席上,坐著幾個人。
格鬥帝國社團社長,申沐湖、一對看起來像是雙胞胎的可愛女生。
這對雙胞胎之間,姬忘壽翹著二郎腿,正在微笑著審視擂台上的兩人。
北宮娑聽了姬忘壽的話,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歡呼雀躍,握拳慶祝,也不知道美什麽。
薑夏此可是一頭霧水,他莫名其妙的被騙著打了一場決鬥,差一點就要非死即傷。
他有一點不高興。
“申沐湖,這到底怎麽回事兒!”畢竟是她硬要把自己拉到這裡來的。
申沐湖像剛剛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這會兒什麽話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不要怪沐沐,這個比試是我策劃的,就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能夠加入我們的資格,現在恭喜你們,你們雙雙通過了考驗,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們加入我們!”姬忘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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