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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旗》第484章 膽子小的很
晚上十點,喧鬧的舞會已經漸入尾聲。

 而在舞廳的高大廊柱頂上的房間內,一個穿著製服的蘇聯將軍正在沙發聲等待著。

 茶幾上的酒瓶完好無損,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的承托下,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光暈。就像是一個充滿誘惑的少女在無邪的雙眸,讓人按耐不住心中的狂熱。不過主人並沒有開啟酒瓶的意思,反而是一杯香甜可口的熱茶,在散發著絲絲熱氣。

 “還沒有來嗎?”

 將軍不遠處站著一個中年軍人,佩戴著少校的軍銜,帶著一副給人沉穩的黑色玳瑁眼鏡,雖說看著不太像是軍中戰將,但卻也能給人幹練的感覺:“是的,將軍。我去樓下的宴會廳叫他?”

 將軍遲疑了一下,還是搖頭道:“他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人,執意等待宴會結束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說,這次宴會是鐵木辛哥元帥展示其才能的外交宴會,你貿然去請人會讓他不開心的。”

 “是的,將軍。”

 在蘇軍最高指揮部,兼帶遠東方面軍總司令的大將華西列夫斯基,又擔負著整個蘇聯戰略部署的重要工作。他實際的職務已經不是遠東方面軍的總指揮官,而是蘇聯國防軍事委員會的副總參謀長,是總參謀長朱可夫的最重要,最依仗的副手。

 事實上,斯大林已經對鐵木辛哥元帥的軍事指揮能力,戰略統籌能力頗有懷疑。但是他需要一個軍界的盟友,蘇聯五大元帥中三人死於大清洗,不論其戰功還是在軍事指揮能力上,都是蘇聯在當時最傑出的統帥。哈氣夫斯基、加倫(布柳赫爾)、葉戈羅夫。這三人無論是騎兵元帥布瓊尼,還是新晉的元帥鐵木辛哥都是無法替代的。

 而朱可夫在軍隊中的影響力還不足以和那些老帥們相提並論,畢竟在兩年前他還不過是一個少將集團軍軍長。

 大清洗已經讓蘇聯的軍隊陷入了指揮上的混亂,越來越多的將領在作戰之前,如果沒有等到斯大林的命令,是絕對不敢做出任何應對的,即便他們遭受著攻擊,也是如此。

 從宴會廳中走了一圈之後。華西列夫斯基的秘書帶來了總參謀長,剛晉升大將的朱可夫。

 和兩年前在諾門坎的時候相比,朱可夫面色紅潤,再也不是在蒙古草原的臨時指揮部內。一副內心焦躁的摸樣。

 在蘇聯,獲得了斯大林的信任,就是獲得了一切。

 這已經成為了一條至上的真理,不過,斯大林的性格很多時候不好琢磨。讓這些身居高位的將帥們時常有種如履薄冰的驚悸。朱可夫也是如此,蘇德局勢越來越緊張,在兩國邊境的150個師的德軍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蘇聯南起黑海沿岸的基輔,北近北極圈的列寧格勒。整個戰線長達兩千多公裡,面對如此強敵。斯大林也深感焦慮。

 作為統帥部第一智囊,朱可夫臨危受命。接受整個蘇聯戰略布局的統籌。為此,他必須要對周邊各個強敵之間需要有一個比較直觀的認識,對於東方戰場的日本,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日本人。

 但日本人可不會給蘇聯人說他們要幹什麽。

 那麽,問日本的敵人,就成了最有情報價值的對象。曾一陽的出現無疑解決了朱可夫在這方面的顧慮,因為曾一陽對日軍的作戰風格,關東軍的部署情況,從戰鬥力到部隊番號之間的變化,都是了如指掌。

 朱可夫走進房間的時候,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

 遲疑了一下之後,才接過部下遞過來的奶茶,俄國式的奶茶。香甜完全掩蓋了茶葉的清香,不過這樣的味道俄國人是非常喜歡的。

 “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看到布瓊尼元帥拉著他。兩個人算是老朋友了,布瓊尼元帥是伏龍芝軍事學院最年長的學長,而他卻是最年輕的學弟。當弟弟的一點不給當哥哥的面子,據說當年曾一陽的畢業論文就是論述騎兵的沒落,這讓布瓊尼很沒面子,揚言要和曾一陽較量一番。”

 “布瓊尼元帥可是一個暴躁的脾氣,會不會……”

 朱可夫如數家珍般的將這些陳年往事搬出來,其目的就是讓華西列夫斯基加深重視。

 在遠東,朱可夫和曾一陽還算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朱可夫並不認識曾一陽,只知道這是**派遣的一支建制部隊的指揮官,唯一讓他記憶憂新的是曾一陽在草原上跳蛙式的行軍,用極快的速度就穿越大漠,抵達蒙古邊境。

 朱可夫看了一眼在壁爐上的掛鍾,含笑點了點頭,似乎自己在說服自己一般。

 拿起衣帽架上的大衣,在門口的時候,他可以停頓了一下。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麽,這才回頭說:“我先回去了,你知道我想問些什麽問題,問完了告訴我就行了。”

 “好的,朱可夫同志。”

 華西列夫斯基起身送走了朱可夫,他也感覺到了一些異樣,按理說,**的人來到莫斯科連八竿子達不到的小人物,都要迫切的見上一面,可奇怪的是曾一陽卻故意是在躲避一般。

 此時,華西列夫斯基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曾一陽會不會知道要見他的人是蘇聯紅軍的總參謀長,而不是他這個替身?

 其實曾一陽並沒有想這麽多,一來,在大廳中他被布瓊尼認出來,已經是倍受矚目,這種情況下突然離開,肯定會受人懷疑的;二來,他不清楚為什麽華西列夫斯基會突然邀請他?

 在遠東,華西列夫斯基不過是加倫元帥被害之後的一個替身,整個遠東方面軍在當時的指揮是非常混亂的。以至於,諾門坎戰役的時候,蘇軍統帥部接過了戰役的指揮權,越過了遠東方面軍的指揮。

 當曾一陽看到形色匆匆的朱可夫向布瓊尼等人告別之後。融入夜色之中,他猛然驚醒,原來要見他的並不是華西列夫斯基將軍,而是斯大林的頭號軍事智囊——朱可夫。

 既然是朱可夫想要見他,那麽答案就只能有一個,遠東。

 曾一陽心中暗忖:“看來蘇聯的情報部門已經發現了異樣,德軍的部隊集結已經讓斯大林開始警覺,戰爭可能在年底之前就爆發。”而蘇軍之中。除了最精銳的南方方面軍之外,就數遠東方面軍的戰鬥力最強。緊鄰日軍三大作戰集群的關東軍,遠東方面軍不僅在訓練上是最充足的,而且部隊的裝備也是率先換裝的。

 諾門坎之後。蘇軍中最精銳的坦克部隊也留在了遠東。

 這些力量或許在段時間內斯大林還用不上,但作為一個軍事智囊,紅軍的總參謀長,朱可夫一定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前線作戰部隊需要補充,用一些僅僅受過幾周訓練的新兵補充部隊。或者是用精銳的作戰部隊去替換前線減員嚴重的作戰部隊,起到的效果將是截然不同的。

 很多事情都是停留在表面的,更深層次的信息都需要人自己去挖掘。

 曾一陽大概也明白一些蘇聯在這個時段會采取哪些戰略,重中之重就是因對德國可能發動的突然襲擊。要不是意大利很沒面子的在希臘打了敗仗,三倍於希臘軍隊的意大利軍隊首先潰敗了。

 德軍不得不考慮在南線意大利將失去拖住蘇軍南方集團兵力的作用。希特勒雖說對意軍頗為失望,但是按照他的性格。他還是會對墨索裡尼變現出一個盟友該有的豁達和寬容,並派遣精銳的德軍幫助意大利軍隊進攻希臘軍隊。

 曾一陽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德軍大本營內,時鍾正在一刻不停息的往戰爭的腳步上開進,最多一周,這場兩個超級陸軍大國之間的巔峰對決將在41年的春暮就爆發出來,而不用等到夏天。

 “估計是想要知道遠東的事。”皮靴走在松軟的地毯上,悄然無聲的走上樓梯,在回廊邊上,一個蘇軍警衛攔住了曾一陽,在執勤官的解釋下,才讓通行。

 走進房間的時候,華西列夫斯基已經站了起來,迎面走了上來。

 簡單的禮節之後,侍從將一杯香甜的奶茶放在曾一陽的面前,而在華西列夫斯基面前也有同樣的一杯茶水,不過只是不冒熱氣罷了。曾一陽頷首微笑了一下,等侍從走出了房間,將房門掩上之後,曾一陽這才打量起眼前的這個軍人,很胖,和魁梧搭邊,卻看上去有些臃腫,眼神看似平靜,卻很犀利。

 “將軍,恕我冒昧一句,您這是?”

 曾一陽率先打破了僵局,他並不相信蘇日之間的和睦能夠長久。那是因為蘇聯被德國拖住了手腳。假如沒有德國這個對手,蘇聯甚至已經出兵遠東,當然目標可能有兩個,一個和國民政府合作,打垮日軍,目的就是東太平洋的霸權;另外一個就是侵略中國,和日本瓜分戰爭果實。

 而且中蘇兩國本來就存在著領土上爭端,這是不爭的事實。

 華西列夫斯基努力將身體往前傾了一下,估計是坐的久了,動作有些僵硬:“在遠東方面軍的全力支持下,東北**抗日形勢已經穩固,我希望在對日戰略上您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華西列夫斯基是個西方人,他的腦子裡完全沒有東方的那種委婉和客套,一開始就把自己的作用和主導地位架在了表面,按理說,這種談話將很難為繼。

 除非一方佔據主導地位,直接用命令的口吻下達他的意圖。

 如果雙方勢均力敵,那麽談話在一開始就埋下的破裂的影子。

 其實華西列夫斯基還是在內心深處很佩服曾一陽的軍事才能,當初就是憑借手上的一萬多精銳部隊,竟然在擁有三十萬大軍的關東軍腹地打出了一片天下,用不到兩年的時間,打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下來,並與關東軍勢均力敵的在滿洲三百多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相持。

 但他還是一個蘇聯統帥層的重要人物。在他的眼裡,**在建立之初的附屬性是不容改變的。熟不知,此時的國際形勢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中國的崛起跡象雖說還不明顯。但將一個讓蘇聯也非常頭痛的工業帝國拖住三年,足見這個國家擁有的潛力是驚人的。

 “我們的合作從朱可夫將軍將繳獲的日軍武器贈送給我東北抗日政府就已經開始了,在我看來,這種合作是互利的,是開誠布公的,是一種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而不是雇主和夥計之間的報酬,相信將軍也會明白我話中的意思。”曾一陽當仁不讓的反駁。手指從茶碟上的銀色湯杓上挪開,威嚴而坐。

 曾一陽閉口不談遠東方面軍在物資上的資助,轉而將話題引入蘇軍高層之中。

 朱可夫是斯大林在諾門坎親自點的將,是蘇聯軍事委員會中最耀眼的一顆政治新星。

 朱可夫允許的事。在當時的環境下,很多都是斯大林直接授意的,華西列夫斯基顯然弄錯了其中的對象,認為曾一陽是個好說話的人,對遠東方面軍有著無法脫離的依賴。

 僅僅一次交鋒。華西列夫斯基的額頭就隱隱有些汗珠,天氣不算熱,尤其是在莫斯科的晚上,用涼爽兩個字來形容也頗為勉強。

 但華西列夫斯基卻深深地感受到了曾一陽給他帶來的壓力。這種壓力是無形的,但對於經歷過大清洗的蘇聯將軍們來說。無疑是1月西伯利亞的寒流一般,冰寒刺入骨髓。斯大林的鐵血在那一刻。變得猙獰而又恐怖,任何一個影射偉大領袖的人都將受到懲罰,死去,僅僅還是開始,不僅會死去,還會屈辱的死去。

 “親愛的曾將軍,可能你誤解了我的意思。”華西列夫斯基哆嗦的從口袋中掏出手絹,將額頭涔涔汗水抹去,言語上親近了不少。在俄語中,您有時候是表示尊敬,但更多的是表示距離感。而你卻是非常親近的朋友之間的稱呼。

 曾一陽莞爾一笑,他的本意不是去嚇唬將來的蘇聯元帥,不過是闡述一個平等互利的外交策略。

 沒想到堂堂紅軍副總參謀長卻被他嚇破了膽子,可見斯大林的絕對權威在蘇聯國內已經瘋狂到了什麽地步。

 曾一陽不想恥笑華西列夫斯基的膽小,因為他也明白了,為什麽華西列夫斯基一定要堅持在這間房間內談話,答案只有一個,這間房間被監聽了,而華西列夫斯基知情,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將話題往斯大林的身上引,不然最後死的肯定是他。

 他明白了這一層,看來華西列夫斯基不過是個傳話,根本就沒有資本來談雙方的合作問題。

 曾一陽在明知有監聽的情況下,反而放松了下來:“好吧,華西列夫斯基將軍,你或許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想知道的情況,在不違背我黨原則的情況下,我一定告知。”

 就像是跌入陷阱中的小鹿,驚惶不定的時候,卻發現,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曾一陽難道怎麽好說話?

 可為什麽朱可夫卻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先期離開了宴會。反而將什麽都不清楚的他留下來?

 華西列夫斯基拿起面前的茶杯,大口的喝下半杯茶水,這才驚魂未定的說道:“布防,關東軍在整個滿洲的布防,我都想知道。”

 “你這兒有遠東地圖嗎?”

 曾一陽既然決定合作,就沒有打算藏私,蘇聯雖然在滿洲擁有大量的間諜,但很多情報不是間諜能夠發現的,需要靠對手之間真刀真槍的較量之後,才能獲得一個直觀的認識。

 而曾一陽正是一個最合適的人之一。

 當然,朱可夫也可能是其中之一。不過兩年前的關東軍和現在的關東軍已經會產生一些變化,尤其是在政策上的傾斜,所以蘇軍統帥部希望獲得最真實,最新的情報。

 華西列夫斯基當然是準備妥當,將一面簾子拉開,就是一副巨大的蘇聯地圖,而遠東就像是從大路上延伸出來的角,窺視著整個太平洋。沒有哪個大國不渴望海洋,歷史證明,只有征服了海洋的列強,才能真正走上霸主的寶座。

 曾一陽手中拿著指揮棍,眼神閃爍的背著華西列夫斯基,心裡卻在思索著,該如何說?

 對日情報,蘇聯的特工可要比日本強大的多。

 曾一陽明白蘇軍統帥部不會太重視他的所說的情報,因為曾一陽了解的,蘇聯統帥部也大致清楚。所以不存在信息上的盲區, 而是在日軍動向上的判斷,蘇聯情報機構需要更詳細的分析。而這份工作,誰還比曾一陽這個和小鬼子打了近七八年的將軍?

 從33年長城抗戰,37年的全面抗戰,乃至39年的反攻東三省的戰略部署。

 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讓他成為在蘇聯最炙手可熱的對日作戰專家,這一點,即使是朱可夫都比不上的。

 但是如果他實話實說,日本在滿洲可能增兵,目的就是用滿洲廣闊的地域來訓練和休整他們的作戰部隊,目的就是為了和英美爭奪南亞的控制權?

 別說蘇聯人不會相信,連他自己也不會信。

 現在蘇聯最怕什麽?

 還不是日本和德國聯起手來,對付蘇聯,而蘇德戰爭一觸即發,要是日本再來一下子,那麽紅場上的紅旗就此倒下都是有可能的。

 心中打定主意,曾一陽猛吸一口氣,暗自說服自己道:“就這麽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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