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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旗》第184章 奪城(上)
謝維俊心頭咯噔直跳,要不是和曾一陽搭檔多年,說不定還以為曾一陽是個不會打仗的新兵,手裡又把槍,一心隻想著憑借一己之力,就要和全世界鬥一鬥,那裡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司令員,打長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可比圍困哈爾濱要難得多。”謝維俊苦笑道。

 “嗯,有點難度。周保中手中藏了一支騎兵營,應該能排的上用場。”曾一陽點了點頭,他只要把握大戰略,具體仗怎麽打,不用為他。

 謝維俊笑了,原來是佯攻,嚇唬關東軍的,不過他又納悶了,佯攻長春,這可是關東軍司令部所在城市,偽滿的政治和軍事中心。諾門坎之前,這裡可駐扎著關東軍最強悍的師團——多門師團。

 諾門坎之後,多門師團(也稱第2師團)在滿蒙損失了一個旅團的兵力,可還有一個旅團駐扎在這裡。大半年過去了,憑借一半兵力,想要重建多門師團也不是難事。

 三萬人的一個級師團啊!

 這絕對不是獨立旅能夠對付的了的,更何況,日軍師團一級的部隊中,擁有一個兩千人的騎兵聯隊,這個聯隊的戰鬥力,比步兵隻強不弱。

 四野兩個主力縱隊,一個遊擊縱隊,加上一個軍區的獨立旅,兵力確實少了一些。但好在沒有防禦地帶,加上三江地區溝壑、河流、湖泊眾多,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

 這半年來,老百姓都是按照軍事化編戶口的,組織起來,那個叫齊整。

 大部分老百姓家都是去年挖的土窩子,拿上一個包袱就算是搬家了。日軍真想在三江地區圍困百姓,也是困難重重。

 “命令1縱放開通河、方正兩翼的防禦陣地,主力向北方移動,留下小部隊襲擾日軍。”

 曾一陽臉上洋溢著詭異的笑容,心說:梅津美治郎,你不是想要進攻嗎?我就一次讓你攻個透徹。三江門戶的通河、方正兩縣的主力部隊一旦撤離,對於哈爾濱的日軍來說,無疑是在他們面前,放了一個誘人的蛋糕。

 這個蛋糕有多誘人,曾一陽不說,謝維俊可是知道些的,低著頭想了想,才說:“這樣一來,我們不是不設防了嗎?要是關東軍攻進來,老百姓來不及轉移該怎麽辦?”

 “難道日軍還敢殺老百姓?”曾一陽一挑眉。

 “關東軍在東北可是駐扎了十年了,其控制力是我們所無法比擬的。在抗聯的期間,關東軍在抗聯第3軍的根據地大殺老百姓,這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鬼子不是說殺就殺了嗎?”謝維俊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但他沒有看清曾一陽心底的想法。

 戰爭是要死人的,既然鬼子能殺中國人,為什麽中國人就不能殺鬼子呢?

 “加一條命令,各個部隊在攻佔日軍駐地之後,將部分繳獲分給和鬼子有血海深仇的百姓青壯。”曾一陽臉色一寒,已經五月了,但臉部僵硬的如同在一月,零下三十多度的寒風中。

 謝維俊手一抖,差點被手指中間夾著的香煙給燙著了,連忙說:“司令員,這是要出大亂子的。”

 “這不是什麽大亂子,仇恨不是用說教就能解決的,鬼子的血債千萬,難道我們還有義務去保護日本平民的安全?”曾一陽的話,讓謝維俊一陣口吃。

 “任何責任都由我來負。”在日控區造成動亂,雖然殘酷,但給關東軍造成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在偽滿,日本人佔據總人口的六分之一強。

 其中大部分是日本從本國境內遷移過來的農民,侵佔當地老百姓土地的事,每天都在上演。

 關東軍控制的鐵路公司,礦產公司的支援。這些公司都是受軍隊控制和保護的,大都擁有一些武器自衛。但是,基本上大都是步槍和手槍,這些輕武器,只能起到威懾作用,這還是在老百姓手中沒有槍的情況下。

 無休止的盤剝和貪婪,讓這些為日軍管理財產的本國居民也變得殘暴起來。不少人手上都沾染了鮮血,尤其是礦山這些地方,抓來的中國人吃著霉的食物,連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護。

 1縱在解救北滿礦工的時候,很多餓的眼暈頭花的礦工,在打開鐐銬的時候,大部分對那些濃稠的米粥和饅頭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拿著鐵製的腳鐐,衝向鬼子監工。

 幾乎所有的鬼子監工,都在那一刻,都沒仇恨的礦工給淹沒了。

 等到人群散去的時候,沒有一個鬼子監工還活著,這就是仇恨。對於很多人來說,戰爭離開他們很遠,以至於,不少人還以為,偽滿也好,民國也罷,不過是換個政府交稅。對於這些人,用政治說教根本就是無用的,讓血來告訴他們,同樣是黃皮膚,但鬼子不是他們的主子。

 當命令一層層下達的時候,綏化城正沐浴在陽光中,和往常一樣的柔和,這是一個初夏的早晨,對於城市內的掌權者來說,放眼望去,都是他們奴役的對象。

 而這裡的掌權者只是二百多個拿著槍的鬼子大兵,說來有些諷刺,投靠關東軍東北軍將領,在幾年之內,大都被剝奪其軍權。只有在日本在偽滿開辦的軍校中深造過的中國人,才能在偽軍中受寵。

 這使得,還控制著部隊的東北軍老軍官們,對日軍產生了一絲不滿。

 但這種不滿,根本就不敢泄。為了生,而放棄了一次尊嚴之後,他們再也找不回軍人的血性了。

 晌午,在東城一個跨院中,十幾個穿著偽軍軍裝的人,圍在一起,商討著他們的計劃,正是昨天潛進城內的偵察連戰士。

 就在不久之前,他們接到消息,讓這些人配合在下午一點,在城內至少騷亂。但如何製造騷亂,對於他們來說確實非常困難。

 “李同志,你對綏化比較熟悉,你看如何能在短時間內在城市內造成騷亂?”偵察排長王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來,而支隊司令張吉海給他下的是死命令。

 李冉,北滿省委綏遠特區書記,在綏化生活了十多年,但他公開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中學老師。要想造成城內騷亂,頂多也能想個罷工罷課什麽的,但即便是罷課,也要聯絡,時間上肯定已經來不及了。

 站在一邊的小交通,一個叫毛豆的十五歲的男孩,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王敬的注意:“毛豆,你有辦法?”

 毛豆點了點頭,小嘴一撇,說:“我有辦法,不過用了我的辦法,就要讓我當兵,殺鬼子。”

 王敬一愣,詫異道:“為什麽要當兵殺鬼子?”

 “報仇。”毛豆突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中滿是仇恨的火焰。李冉在一邊解釋道:“毛豆的父母當年也是抗聯人,三年前,犧牲了,人就掛在城門上。”

 “好,即便你的辦法不成,只要這一仗後我還活著,我就答應你。”王敬一拍大腿,果斷的說。既然是烈士的子女,想當兵殺鬼子還不簡單?

 “王同志,他還是一個孩子?”李冉的身份,讓他時刻都要準備面臨危險的時候。毛豆父母犧牲後,他一直照顧著這個孩子,名義上,毛豆成了他身邊的小茶坊,但更像一個父親,自然舍不得這麽小的孩子當兵,上沙場。

 “當兵的都是帶種的,好,這個兵我收下了。”王敬大大咧咧的樣子,無論如何都是和李冉談不到一塊去的。

 要不是工作需要,李冉這輩子都不會這王敬有交集。

 之後,毛豆的計劃,讓王敬大為驚訝。計劃很簡單,王敬他們忘記了一個最簡單的原因,綏化城內的日偽軍,大部分都是這幾天,從南線和西線拉過來的。

 部隊之間,缺乏交流。

 要想在城內造成混亂其實很簡單,只要讓城內的二百多鬼子兵營爆炸,綏化城想不亂都不行。。

 而城內,最理想的位置就是,在鬼子軍營邊上的偽行署專員胡謬的院子。

 當初殺抗聯,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槍口下,等當上了偽高官之後,他也知道想要他命的人很多,才搬到了鬼子軍營邊上的院子裡,手底下再養著八個槍手。清一色的二十響,只要控制了這個院子,就能對城內的鬼子下手。

 想到就行動,在毛豆的指引下,王敬等十幾個戰士很快就找到了胡專員的院子。

 門口的兩個炮手,腰裡別著駁殼槍,滿臉凶惡的盯著來往的行人。

 老實巴交的人,還真受不了這些人的打量。王敬正了正行裝,一身呢子軍裝,高筒軍靴,踩在地上梆梆直響,透著一股子殺氣,一看就是軍中的好手。

 肩膀上的軍銜雖說不高,但大小也是個官,大尉的軍銜,在偽軍部隊中,當營長不過分,當連長的話,大部分都是師長旅長身邊的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身,王敬暗自告誡自己,別搞砸了。

 王敬身後帶著十二個戰士,清一色的駁殼槍,這種武器在軍中是非常受歡迎的,射程遠,精度高,比步槍靈活,但每一支槍都價值不菲,地上好幾支步槍的價格。

 “站住,沒看到是專員府嗎?”

 同樣挎著駁殼槍,胡專員的這些門子可差原來,身上一股子匪氣,口氣雖然很大,但要不是胡專員掙著門前,這些人什麽都不是。

 梆梆梆——,王敬從兜裡拿出白銀煙盒,挑出一直香煙來,扣著煙頭一方,眼神輕蔑的看著對方,就在頃刻間,兩個門房心裡也打鼓起來,這年頭,有身份的人都是喜歡甩派頭:“閻司令下午進城,讓馬專員準備好兵營。”

 說完也不看對方,自顧自的點起香煙。

 “您等著。”

 氣勢一弱,門口的兩個炮手再也擺不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摸樣,反而低頭哈腰媚笑著。胡專員在綏化城內是大拇哥,但放在偽滿洲國,這樣的人還排不上號。

 廳堂內,胡專員皺著眉頭,這北滿的駐軍,他大都有些了解,但現在綏化城內,都是南滿派來的皇協軍,閻司令的名頭他還真沒聽說過,不過城內已經戒嚴,部隊要進城,一定是經過城門的檢查,他也沒有細想:“開中門。”

 當官的,都怕得罪人,尤其怕在無形中得罪了人。

 偽滿,九個省,當官的數不勝數,但沒有軍隊保護的人,是不會被日本人重視的,在手握數千大軍的實力派面前,胡專員不過是個小人物,自然不敢得罪這些大佬。

 “第11旅,副官,王敬。”王敬假意的對胡專員表現出一絲敬意,不過連胡專員都不信,王敬會對他當真。

 “呵呵,王老弟能看得起胡某人,快快,往裡請。”

 “你們幾個,在門外站著。你們兩跟著我進去。”

 王敬為了這次能夠控制胡專員,可是做足了功夫,身邊兩個戰士都是捧著一個偌大的錦盒,裡面倒不是給胡專員的禮物,而是炸藥。

 不過在錦盒在沒有打開之前,大多數認為還是會認為這裡放著的都是寶貝。

 胡專員摸著胡子,笑的非常得意,心說,這個閻司令客氣的很,相比是有求於他。偽滿官員中,大都會有些商隊往來,尤其是有部隊的軍官,大部分會以軍隊為掩護,經營自己的商隊。

 “王老弟,兄弟們都辛苦了,都家裡坐。富貴,偏廳看茶。”

 “是老爺。”

 王敬在胡專員的邀請下,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著。奉上熱茶,王敬給部下一個眼色,兩個戰士將錦盒放到桌子上。

 既然是重禮,胡專員也好奇的站起來,伸長這脖子盯著錦盒打開的一刻。

 就在謎底揭開的一瞬間,門外的戰士不知不覺的靠向了胡專員院子裡的保鏢。

 哐當一聲,脆響,茶碗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正是王敬和部下約好的暗號。就見兩個戰士,一手捂住保鏢的嘴巴,一扭都脖子,兩個保鏢的身體就軟綿綿的倒下去了。

 一手扭斷脖子,這等身手,也不是想學就能學的會的,需要用活人練手,要不是這兩個戰士都是摸哨卡的好手,也練不成這等本事。

 而房間內兩個戰士早就製住了胡專員,和廳堂內的一個茶房和管家。

 冰冷的槍口頂在腦門上,這下子,胡專員額頭的冷汗也控制不住的淌下來了。驚恐的看著一分鍾前,還威風八面的兩個保鏢,如同死狗一般的被拖進房子內。

 胡專員扭動這肥胖的身軀,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麽。

 不過王敬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放手,揮手讓戰士們換上保鏢的綢布黑衣,在三進的院子裡將每一個人口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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