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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戰旗》第14章 黨魁
三天后,曾一陽被約瑟夫帶到了勃蘭登堡,一個在德國有著重要地位的歷史名城。他們來這裡不是為了領略割據時代的那些大城堡,或是領略波茨坦大學濃鬱的學術氛圍,而是參加一年一度的軍官團年末聚會。舉辦這次聚會的人很特別,他是德國現在的總統,是被普遍認為,避免了戰後德國被分裂的民族英雄。  容克大地主的土地規模,在美國人看來就像是一個小農場主一樣,不值得一提。但在德國,地少人多的歐洲,擁有一個一百公頃的土地的人,就能稱為領主。

  似乎是為了彰顯其領地的實力,往往地主們會建造華麗的建築。曾一陽面前就有一幢大房子,由於巴洛克風格的詭異廊柱,貫穿著二樓和樓頂的這段距離,讓他有點傻眼。按外表看,這是一個一樓和二樓完全不成比例的房子。

  正欣賞著建造帶給人的視覺感受,約瑟夫卻揶揄的拽了拽曾一陽的衣袖說:“進去後,多看,少說話。見人就笑,總沒錯。”

  曾一陽聽之為之氣結,這哪裡是參加聚會,不會是讓他裝傻充楞,當小醜嗎?

  “我是參加聚會的,又不是來教堂拜大神的,你再這麽說,我不去了。”說著,作勢就要走。

  約瑟夫嚇了一跳,馬上拉住了曾一陽,還一個勁的留意往來的客人。遇到認識的就訕笑著打個招呼,不認識的,將軍以上的一律敬禮,隻有校官以下的才忽視。這一切看在曾一陽眼裡,有種看見外國奴才的新鮮,可這個奴才也算是自己的朋友,不免讓他有些不悅。

  “一陽別衝動,聽我說,你一定要聽我說。”約瑟夫差點要抱住曾一陽,才讓他為了形象,才站住沒走。

  “說吧!我聽著。”

  “其實吧!”約瑟夫不好意思的對曾一陽笑笑,低聲問:“你不會對我曾經和日本軍人來往而生氣吧!”

  “什麽?你還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曾一陽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日本人,他可是要和日本人不死不休的,哪裡能忍受住朋友的朋友是日本人這個事實。

  約瑟夫看情況不妙,曾一陽的火氣,已經上升到要出拳揍他的樣子。連忙抱住曾一陽,要是他在聚會地門外,被人打了,他的洋相可是要傳遍所有的德國軍營了。

  慌忙解釋道:“有個叫吉野秀一的日本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可能是聽說我是參謀總部的軍官。纏著我要帶他見識軍官團的聚會,或許你不知道,要帶外人進聚會,要得到軍官團主要的幾個將軍或元帥的首肯。可這個卑鄙的家夥,被我拒絕後,竟然跟蹤我,到了一次聚會的場所,被他混了進來。我想反正我們都是堂堂正正的聚會,沒有見不得人的地方,讓他見識一下也沒什麽。可這個白癡,竟然在聚會上說什麽日本海軍的強大,明明是一個陸軍軍官,卻不說陸軍,這樣一個傻帽頓時讓所有的與會者都笑倒了,最後,我才是一個最不幸的人,被這個卑鄙的傻帽陷害,連我的名聲都受到了影響,一度成為他們的笑柄。”

  約瑟夫越說越氣憤,可以說,對日本他已經是恨之入骨了。

  曾一陽聽著聽著就笑了,拍著約瑟夫的後背,完全不顧形象的大笑,讓約瑟夫原本就氣憤的臉,糾結成了一團。

  好不容易停下來,曾一陽才一字一句的問:“那麽今天帶我來是怎麽回事?”他深怕說的快了,又想笑。

  他的這個德國朋友顯然不太走運,什麽倒霉事都會遇到。

  原本黯然失色的約瑟夫,

眼中冒出崇拜的金光,對曾一陽說:“這要從去年你給我寫的信說起。信中你不是做了一個戰爭遐想嗎?我的很多同僚和上司,都對你提出的那個理論很感興趣。尤其是曾經的《軍事周刊》的主編,阿托克將軍,對你的想法極是吹捧,他可是著名的軍事專家。”  曾一陽托著下巴,仔細想了想,問:“有嗎?”

  約瑟夫差點被曾一陽嚇趴下,苦笑著說:“就是步兵和裝甲部隊的協同作戰,你稱這個為‘步坦協同’的理論。”

  約瑟夫期許的盯著曾一陽,深怕對方有來一句‘我忘了’。那麽時隔一年,他將又一次榮登參謀總部最搞笑軍官。

  “嗯,有這回事,不過我隻是隨口一說。”曾一陽點頭答道。他漫不經心的說著,可心裡卻開始嘀咕,這個坦克裝甲車顯然不適合自己國家的國情,而當時的德國也隻有將這種武器裝備其部分軍隊。事實上,德國是從1935年,古德裡希上任裝甲部隊總監後,才裝備了部分的陸軍裝甲兵。

  來自後世的他,當然明白步兵機械化的一些常識。加上在宅男的身份,網上神遊多年,軍事類的書籍也看了不少,在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他的有些想法絕對是可以掀起一場軍事革命。

  “放心,約瑟夫。即便是曾經隨口一說,但我保證,一定可以將你們的那些同僚和上司忽悠過去。不能說敬為天人,也一定是不同凡響。”曾一陽大大咧咧說,隻要他將後世的一些軍事思想漏出那麽一星半點,他就有足夠的把握成為一個冒牌的軍事理論家。

  即使他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的軍事學院畢業生。

  “忽悠?”在中國呆過的約瑟夫可知道,這個詞可不是什麽好詞。現在他是騎虎難下,死馬隻好當做活馬醫。

  小心翼翼的走在門口的台階上,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約瑟夫,這就是你的中國朋友嗎?”

  曾一陽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個中年軍官,留著小八字的胡子,對於這個時代的軍人,尤其是歐洲的中高級軍官,他們都喜歡留大八字的胡子。中等個頭,額頭的頭髮稀疏,這是典型的一個德國軍人,看上去有點儒雅,可能是帶兵帶的少的緣故吧!

  曾一陽私下評論著對方。

  來者也打量著曾一陽,可能是曾一陽的外表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會高深軍事理論的軍事家,而像是陸軍中學的學員,而且還是個東方人。詢問的眼神盯著約瑟夫看,用法語說:“約瑟夫,我不明白你總是和那些自大的日本在一起,這會敗壞你父親的名譽的!”

  總而言之,約瑟夫已經沒有名譽可言,這家夥的嘴也夠損的。

  約瑟夫一點都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拉著來者對曾一陽介紹道:“這位就是我的同僚,古德裡安上校。”

  然後,一指曾一陽對古德裡安說:“這就是我在東方的朋友,一陽・曾,一個天才。至少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天才。”

  “您好,尊敬的古德裡安上校,很榮幸見到你。不過用一種很可能對方不懂的語言,來汙垢對方,不是一個紳士該擁有的教養。”曾一陽以前光在網上道聽途說的知道德國有個裝甲之父,叫什麽古德裡安的,厲害的不得了,這會總算是見著活人了。不過他氣不過對方影射他長的像日本人,用法語回到。

  其實當時的歐洲,法語是貴族的語言,高雅而優美的音節更是讓貴族認為,不會法語,是人生的失敗。所以大部分貴族,或者家境好的人家,都會在孩子的童年請教師教孩子法語。

  古德裡安老臉一紅,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曾一陽握了握手,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但不怎麽熱心,顯然他認為曾一陽的年紀,絕對不會是在軍事上有所成就的理論家,而是一個冒牌貨。

  本來隻是禮節性的握手,沒想到,曾一陽雙手握著古德裡安的手,久久不松開,還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這讓約瑟夫這個介紹人有些尷尬,隻好拉著兩人一起走進了大門。

  一走進門口,展現在他們面前的高大的穹頂,寬敞明亮的大廳,和長達十幾米的長桌,桌子上放著美酒和食物。土耳其地毯踩在腳下,就像是在雲中漫步,妙不可言。從十幾米的高空垂掛下來的水晶吊燈懸在高處,即便是牆壁,也裝飾這部分金粉,透出黃金帶給人的高貴氣息。

  聚會早就開始,穿著整齊的軍人,即便是端著酒杯也不忘軍人的英姿,腰間佩戴者的軍刀各式各樣。要不是他們本國的軍人, 很難從軍刀上認出對方所在的部隊,但如果是德國軍人,就很容易了,這是屬於他們獨有的傳統。

  由於古德裡安失去了和曾一陽交流的興趣,所以曾一陽就變成了一個閑人,拿了杯香檳,漫無目的的在大廳中瞎轉。至於約瑟夫,他可是需要有一大堆的將軍元帥需要去問候,自然顧不上他了。

  突然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個人和他坐在一起的胖子,顯然不是軍官團的一員。因為他們其中一人穿著西裝,隻是在胸口的部位,佩戴者一枚鐵十字勳章,這和周圍其他對比,顯得格格不入,很容易辨認。

  “阿道夫・希特勒!竟然是他!”曾一陽再狂妄也知道,在今後的十年中,整個歐洲都將成為他的舞台。正是希特勒對中國沒有太多的利益關系,相反中國還受到過德國的援助,讓他多少對這個留著一撮小胡子的奧地利人多少有著好感。

  於是他趁人不注意,緩緩的挪到了他們的旁邊。

  曾一陽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相反,在這樣的場合,希特勒還有演講的興趣,可惜在這裡沒人聽他的演講,隻有他的同伴臨時客串了一會聽眾。

  旁邊的這個人或許是羅姆,也可能是戈林,到底是那個呢?

  他正想著那個看似無足輕重的胖子,卻知道這個人也一定是個在歷史上留下過濃厚一筆的大人物。

  “您好,匈牙利人?”一個親切的聲音,打斷了曾一陽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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