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曉戰呢?!”白若茗驚惶地抓緊了白清寒的衣袖,“為什麽沒有看到他?”
“已經送去陸神醫那兒了,茗兒不要擔心。”白清寒安撫地摸摸白若茗發頂,心中一片苦澀。
方才在林中找到石曉戰時,單薄的少年面無血色地倒在血泊中,身上無一處完好,右手筋脈被盡數廢去。哪怕最後救回來,這一身功夫也要全廢了,今後莫說習武,怕是如常人般生活都難。
陸棲陸神醫白若茗是知道的,也是冠華樓中的女子,功夫一般,醫術了得,還教過她按摩推拿——用來討好長輩的秘技。但是一想到石曉戰那一身的傷,這年代又沒有輸血又沒有破傷風的,實在是很難放心的下。
不論白若茗如何擔心,現在的她除了聽安排回府等消息,什麽都做不了,無理的感覺充斥著四肢百骸,老天給她這麽好的資源,全部由她好吃懶做白白浪費了,這算是報應嗎?
話分兩頭,揚州冠華樓內此時一片肅穆,石曉戰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簡單處理敷了止血藥,眉頭緊皺躺在床上,臉上不再慘白一片,泛著潮紅,呼吸也急促不已。
床邊坐著一名青衣鳳眼不施粉黛十分素淨的女子,正是白清寒口中的陸神醫,陸棲。她給石曉戰把了脈,又小心檢查了身上各處傷口,面色凝重。
這少年是樓裡姐妹們的心頭寶,天賦異稟又堅毅果敢,是練武的好苗子,學習副樓主的碧遊劍法已有小成,只是年紀尚小內力不足些罷了。這出門一趟就被斷了筋脈,只怕副樓主非得氣暈過去不可。
“他無性命之礙,晚間我會施針給他退熱。”陸棲轉頭吩咐白府的下人,“回去告訴你們老爺,七天之內都別讓茗兒過來,我怕她受不得這畫面。”
白府的人走後,陸棲長歎一口氣。石曉戰身上都是外傷,除了右手筋脈其余的都好說,只是自己於脈絡學得不若尚在花谷隱居的師兄通透,不知他是否有法子……但師兄立誓不出花谷半步,眼下也只能先讓曉戰將養著,待身體好轉些再想辦法去見見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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