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陳友謙也沒有立馬打開信封查看,而是命陳余開車回事務所,陳余雖想知道這信的內容,但還是聽陳友謙的話什麽也沒說發動引擎回去。
到了事務所,陳友謙直直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跟在身後的陳余隨意瞟了眼發現薑會計正跟一個齊肩長發的女子交談,陳余隨即快走兩步說。
“老大,這事務所看起來也挺正規的,這第一天就有人來谘詢。”
陳友謙沒有理會推門而進,看著滿屋的老文件,手一推在會議桌上挪了一塊地方出來,坐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老大爺給的信。
陳余也很有興致地坐在一旁看看信裡的內容。
這裡面的老信紙已經泛黃,而且邊邊角角有裂口先前有被拽過蹂躪,整張紙雖被反覆拿東西壓過,但褶皺一眼就能看出,而且下半部分被撕掉只有半張。
信內容:
所不求。今日一個戴著老虎面具的孩子來到我店裡偷竊,我看到了但我沒有阻止他,等到他拿完錢離開後,我站在門口看到另外幾個孩子從巷子裡跑出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背影我記得很清楚因為他的出現通常伴隨著你,但這次你始終都沒在出現,所以就算他戴著那個面具我也知道他是誰。
我沒有去報警,就算錢櫃裡的錢被拿空損失了二千八百多我也沒有選擇報警,我覺得以我對你的愛,他完全可以把底下夾縫中我藏的幾千私房錢也一並拿走。
但好心的路人卻多余的拿出他的破手機按下的110,我想奪下他的手機,可他卻讓我不要著急,說警察一定會處理這事的,我敢發誓我真的沒有報警!真的沒有!
我努力向警察解釋幫助你們,但沒想到街上的垃圾探頭卻起了作用,他們不聽我的解釋,以我的了解……
這半張信紙就寫這麽多,不僅這張紙不完整連整個信都不完整,這前面一定還有一張,說不定還不止一張。
“呵,這老頭寫的什麽玩意?情書嗎?不過這字還挺有范的。”
陳余說的很對,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湊巧老大爺的手伸到了陳友謙的面前,這雙粗糙、滿是龜裂的手能寫著這麽有范的字,陳友謙對此有點懷疑這信是不是他寫的。
“走吧。”陳余突然站起向門口走去。
“去哪?”陳友謙說。
“去找那老頭啊,這裡邊肯定有故事另有隱情。”陳余很是認真的說。
“不用,先坐下。”陳友謙回頭放下信紙。
“哈?為啥啊!”陳余不解可陳友謙並沒回答,陳余也隻好坐下。
“你確定要聽?”陳友謙偏頭盯著一臉天真的陳余。
陳余也是一愣,傻乎乎地點點頭,從嘴裡冒出個“嗯。”
“好,從這封信裡你看出了什麽?”陳友謙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輕輕敲打著桌面,身子正對著陳余。
“看出這老頭有問題!喜歡一個跟鄭春楊有一定關系的人。”
“嗯對,還有呢?”陳友謙點點頭。
“還有……他們肯定經常光顧這家店。”
“還有呢?”陳友謙又點點頭說。
而陳余的表情就有點難看,自己想不出什麽內容。
陳友謙見陳余說不出話了,微微一笑。
“一個爺爺輩的人,15年前最起碼也有45歲以上,而現在他那個樣子年齡最起碼70歲,那15年前就是55歲,你覺得一個55歲的老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他合適嗎?”
“嗯~還好吧,
如果年齡相仿的話,或者有錢有勢……”陳余說著說著不繼續說下去,示意你懂的。 陳友謙自然也懂,這種事對於他們的圈子中也不算少見,被發現的就不少,也就跟別提隱藏著的。
“我說的是愛不是性,你覺得一個富豪對一個年輕女子那種叫愛嗎?”
“哦也對!不算不算。”陳余恍然大悟。
“鄭春楊一家三口唯一的女性就是他母親,那麽這信中所說的對象也只能是他母親,而目前對他母親的信息一概不知,甚至生死都不確定,而且警方給你的文件中也沒有她的信息。一個55歲的老男人對一個30多歲的女子的愛,你覺得合適嗎?”
“嗯~還……還行吧?”陳余有點不知所措,自己也有點懷疑。
陳友謙一聽陳余這回答,心中頓時就生起想整治陳氏旁支的想法。
“行了我也不為難你了,等事情水落石出我再好好告訴你詳情,你去查一下鄭春楊他父親。”
“哦……”
陳余一臉懵逼地走出了屋,怎麽跟老大聊了幾句話感覺自己的思想有很大問題呢。
陳余向外面走去正巧遇到了送客回來的薑文, 陳余一直想著剛才的事就打算理薑文,但薑文伸手攔住了陳余。
“你是要出去是嗎?順便幫我個忙。”
“你說。”陳余心不在焉道,依然保持著與陳友謙的狀態。
“這裡有5塊錢,你去幫我去2元店買幾個掛鉤回來,我有用。”薑文說著就將一張5元紙幣拍在陳余的手上,隨即就朝陳友謙的辦公室走去。
陳余回頭看了眼薑文的去向,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麽就向外面走去。
………
陳友謙起身伸了個懶腰,環顧四周看著滿屋的文件,心想著繼續把剩下的歸類好,最終把好處理的全部放在一箱,然後把這一箱扔在了辦公室的角落等陳余回來讓他扔了。
剩下的都是難解決的,陳友謙雙手握了握拳,等把鄭春楊的事情解決就開始“寵幸”他們。
而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陳友謙推門走了出去發現門口的是薑文。
“什麽事?”
“是這樣的,我聽直樹說是你在處理鄭春楊的那個委托,所以這個給你。”看著薑文遞過來的一張對折的紙,陳友謙又看向薑文問。
“這是什麽?新委任?”
“不是不是,這時鄭春楊的補充,之前那個阿婆的孫女又來補充了,直樹不在我就先記錄,你拿去看吧一個字都不少。”
陳友謙突然一笑,這讓十分認真的薑文感到很奇怪,等陳友謙拿過後,薑文踩著高跟鞋直直離開。
“真有意思。”陳友謙拿起紙放在鼻前聞了聞又是一笑顯得有點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