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海岸一口水噴在了對面陳松的臉上。
陳松抹了抹臉上溫熱的茶水,尷尬的笑了笑。
“咳,咳,咳。”海岸捏著鼻子讓水從嘴裡咳出來。
一旁的傭人連忙遞上毛巾給兩人擦了擦。
“對不起,嗆著了。”
“沒事兒沒事兒。”知道真相的陳松更加熱情了,“海棠經常單獨陪著賭神吃飯吧,兩人感情一定很好。”
“沒有,海棠一直在家裡吃飯的,這是第一次在那邊跟賭神單獨吃飯。”
海岸發誓,這次他說得絕對是真話,賭神住在這裡的兩天,是大家一起吃的,賭神搬過去以後,海棠都是在家吃的,畢竟高先生的徒弟做飯都不怎麽好吃。
陳松微微一笑,你這個老混蛋,剛才就一直說假話,都被拆穿了,現在還想騙我。嗯,一定是怕我知道了,會給你搗亂,破壞兩人的感情。
嗯?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如果能把賭神拉過來,那我在台灣還怕誰?就算拉不過來,能讓賭神保持中立,不對付我也是值了啊!
“海老哥,你知道的,小弟也仰慕賭神風采,一直無緣得見。一年前賭神對戰陳金城的時候,我正好有事趕不回來,後悔了好久。現在難得有這個機會,不知道老哥能否幫忙轉告一下,就說陳松想拜見賭神。”
陳松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會一會賭神,試探一下對方會不會對自己出手,順便也是拉攏一下,套套交情,那畢竟是賭神啊,誰不想跟他做朋友呢?
“高先生不喜歡外人打擾他。事實上,如果不是外界突然就傳開了,高先生都沒打算袒露身份的。跟我們他也一直都說,自己是個普通人。”
海岸假裝為難地說道,從本心來說,他自然是不希望陳松見到賭神的。起碼也得等賭神真成了他女婿以後,走自己的路,順便把路給堵上不讓別人走。
“高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別人有他十分之一的名氣,就恨不得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卻隻當自己是個普通人,真是讓人敬佩啊。”
陳松先是感慨了一句,越發確定這是真賭神了,套路不一樣啊。
“海老哥還請無論如何都要幫我轉達一下,若是不好開口,我當面求見也可以的。”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晚點就跟高先生說一下,但他見不見你我可沒有把握。”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海岸也隻好勉為其難答應了下來,但也只是傳個消息,而且是在賭神心情不好的時候傳。
“那就多謝海老哥了,小弟我隨時恭候賭神的召見。時間不早了,小弟那裡還有點小事需要處理,就不再打擾了。”
陳松說著話,站起身告辭道,然後指了指那瓶虎鞭酒,挑了挑眉說道,“這東西我那裡還有兩瓶,海老哥如果有朋友需要的,可以再來找我。哈哈,告辭了。”
海岸笑著送陳松離開,沒提吃飯的事兒,因為換了是他也不會留在陳松家吃飯的,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阿爸,這是什麽東西?”五六歲的海遠趴在桌上看著虎鞭酒裡的那個長條問道。
“離遠點兒,打碎了就可惜了。這可是好東西啊,你還小,用不著這個。”海岸一把抱住兒子,放在一邊,示意傭人收起來。
“那能留給我長大以後用嘛?”海遠咬著手指頭問道。
“嘿,好兒子,你倒是會為自己考慮啊,這麽早就給後半生幸福生活打算了。”海岸也不管兒子聽不聽得懂,
“不過這個可不是給你的,爸爸有個朋友需要這個,等以後有了再給你留著吧。”
海岸說著抱起兒子就上了樓,
看也不看陳松留下的禮物。遙控汽車,家裡多的是呢。…………
“大小姐,你回來了,老爺在書房等你呢。”傭人對走進家門的海棠說道。
“我知道了。”海棠點了點頭,先是在鏡子前面照了照,自付沒有什麽破綻,深吸一口氣,邁著發軟的雙腿,走向書房。
“阿爸,您有事兒找我?”海棠推開房門,柔聲細語。
“嗯,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海岸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女兒,眼含秋水,眉帶春情,小臉蛋紅撲撲的,難道是?這速度有點快啊,這才認識幾天啊。
“嗯,我在跟高先生學習賭技,一時入迷,多耽誤了一會兒。”海棠早就想好了說辭,鎮定地說道。
“嗯,聽說龍五那些人都出去了?”海岸看破不說破,主動轉移話題。畢竟父女倆說那種事情還是有點尷尬的。
“是的,小刀和阿星一直鬧著要出去轉轉,進哥不放心就讓五哥跟著一起去了。”海棠以為瞞過了父親,也松了一口氣。
小刀阿星,五哥進哥?
海岸聽著女兒突然變化了的稱呼,心裡越發肯定了兩人的關系,雖然之前就有意撮合兩人,但現在看到女兒真的跟人走在一起了,心裡又突然不舍起來。
“你叫得倒是挺親的嘛。”
“啊?那個,那個,我看高先生比我大不了幾歲,而且也那麽熟了,所以就,就這麽叫了。”
海棠聞言才發現自己下意識地說漏了嘴, 敷衍了一句又抱著老爸的胳膊撒嬌道,
“不是您讓我跟高先生打好關系的嗎?我也是為了咱們家才去的嘛。”
“爸爸也不是老古板,你們倆的婚事,只要你自己願意,我也不會反對的。”海岸摸了摸女兒的頭髮,索性把事情說清楚。
“哎呀,爸爸,我們才剛認識幾天嘛,還沒到那個份兒上呢。”海棠紅著臉低聲說道。
不談婚論嫁,那不是就讓那混小子白佔便宜了?海岸默默想道。
因為女兒跟對方關系的轉變,海岸心裡對對方的稱呼也由賭神變成了混小子,至於當面怎麽稱呼,還說不好。
“陳松下午來過,說想拜見賭神,你下次去的時候跟他說一聲,然後給陳松回個話。”
“嗯,好的。”海棠爽快地答應道,“我明天一早就跟他說。”
你這意思是說,明天一早你還要去是嗎?
“行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海岸頹然地擺了擺手,桌子上的虎鞭酒突然都不香了。
“爸,這是什麽?”海棠看著桌上多出來的瓶子好奇地問道,這書房她是經常來的,明明昨天還沒有呢。
“虎鞭酒,陳松送來的。”
海棠雖然沒見過,但這種一聽名字就能知道功效了,當下眼珠一轉。
“陳松送來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在裡面下毒,我還是拿去找人化驗一下地好。”
說著話,抱起酒瓶就離開了書房。
“化驗的話拿一點不就可以了嗎?需要整瓶都拿走嘛?”海岸疑惑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