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遊輪靠岸,自有船員架好登船梯,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四個一身黑色西裝打著領結,看著像服務人員,但是身形高矮胖瘦的人出現在眾人眼前。
“所有人憑請柬登上賭神號,每張請柬僅限三人,沒有請柬者請勿登船!”花旗參大聲地喊道。
“沒有請柬者請勿登船!”其他三人也跟著喊道。
眾賭王雖然覺得這種風格有點胡鬧的意思,但也沒多說什麽,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沒有請柬誰好意思舔著臉往船上跑呢?
當然,大家這麽想,也是因為賭神第二次又補發了一些請柬,不然這裡至少有一半人是沒資格上船的,那樣的話,這些有身份的人可能也會舔著臉往船上跑了。
眾位賭王可能私下裡有各種毛病,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很講禮貌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手下和女伴,拿出請柬,陸陸續續地登上賭神號。
四人中負責檢查請柬真偽的是羅漢果,因為字是他寫的。畢竟邀請的都是賭王一級的人物,大家不至於拿假的冒充,但也有那幾個渾水摸魚的。
“我是《xx日報》的記者,想給賭神做個專訪,請讓我進去吧。”一個有點姿色的記者拉著羅漢果的手說道。
“你就是那個記者是吧,我經常看你們家的報紙,圖片尺度最大了。”羅漢果拉著對方的小手笑著說道。
“那你讓我進去吧,晚點我約你吃飯,給你看點尺度更大的。”女記者暗示道。
“哈哈哈,不行。”羅漢果滿臉笑容的臉突然扭曲,義正言辭地說道,“沒有請柬就是我爸爸來了也不能進。我韓琛行走江湖,全靠一個誠信。說不行就不行,快走,別逼我動手。”
“哼,討厭!”女記者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羅漢果扭頭看著犀牛皮,滿眼含淚地說道,“可以放手了吧,我屁股好疼的。”
犀牛皮這才松手,若無其事地在花旗參身上擦了擦,“賭神說了,不能讓閑雜人等混上來,尤其是記者,我怕你忘了嘛。”
“韓大哥,韓大哥。”這時一個男人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對著羅漢果就是一鞠躬,討好地說道,“是我啊,韓大哥,我們在香港見過的,你通融通融。”
“你認識我?”羅漢果向幾人遞了個眼神,若無其事地問道。
“看您說的,我還跟您吃過飯呢,咱們都是自己人。”男人說著又對犀牛皮三人笑著,“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少廢話,有請柬就能進去,沒請柬趕緊滾蛋!”犀牛皮隻得出面做這個惡人。
“韓大哥,這個……”男人當然沒有請柬了,有請柬的人也不會把這時候的韓琛放在眼裡的。
“哎呀,難辦啊,兄弟,不是我不幫你,我韓琛行走江湖,最看重的就是一個義氣。只是這規矩是賭神定下來的,我也不敢輕易更改啊。這樣吧,改天你去香港,再來找我,我擺桌酒席給你賠罪了。”羅漢果為難地說道。
“唉,不敢不敢,那就謝謝韓大哥了。”男人本來就只是湊熱鬧的,看見有熟人才試著來看看,當下被拒絕也沒敢多說話,灰溜溜就走了。
“呵,還真有認識你的,你面子真大啊。”花旗參嘲諷道。
“哪裡哪裡,兄弟們給面子啦。”羅漢果憨笑道,這話可不好接啊,畢竟以後還得跟這幾個人後面混呢。
“請柬!”鷓鴣菜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話。
“你不認識我?”仇笑癡也是冷冷地說道,眼睛狠狠地等著鷓鴣菜。
“我大哥還要什麽請柬?趕緊讓開。”手下說著話就要去推開鷓鴣菜。
鷓鴣菜身體一晃又是一頂,直接就把來人頂到了水裡,然後看著仇笑癡,
“沒有請柬,不論是誰,都不能上船。這是規矩。”
“如果我非要上船呢?”隨著仇笑癡的話,他身後帶著的一群人紛紛上前,凶狠地盯著鷓鴣菜四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有我在,恐怕你上不去。”鷓鴣菜毫不畏懼地針鋒相對道,上船的梯子就那麽寬,對方人再多也得一個個來,那他“龍五”還有什麽好怕的?
“呵呵,真好笑,明明沒有請柬,還裝模作樣的,想要上船。”登上了船卻沒走遠的豪姬笑著說道,她可沒忘記之前被仇笑癡騙的事情。
“是啊,這次賭神號,只有賭王才能登船,你什麽身份,也敢往裡闖?”另一個不知道什麽地方的賭王也開口道。
“讓開!”仇笑癡看了兩人一眼,對著鷓鴣菜說道。
鷓鴣菜衝著旁邊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往後躲躲,擺開架勢,示意仇笑癡上來試試。
仇笑癡臉色一黑,往後退了幾步,就有幾個手下搶上前,對鷓鴣菜發起了進攻。
好一個鷓鴣菜,雖然身體又胖又圓,但身手卻難得的又快又狠,三拳兩腳就把人又踢下了水。
仇笑癡身邊的一個手下,拔出槍就要動手,突然“砰”的一聲,手裡的槍脫手而出,抱著手大聲喊痛。
眾人也被槍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是仇笑癡手下被人一槍打中了手。
“仇笑癡,你鬧夠了沒有。”海棠從仇笑癡後方帶著人趕了過來,手裡正拿著一把槍,顯然剛才是她開的槍。
“海棠,你敢對我的人開槍,好大的膽子。”仇笑癡憤怒地說道。
“是我讓她開的槍,你說說,哪個是你的人啊?你又是誰的人?”海岸也從後面走了出來,沉著臉對仇笑癡說道。
“哼,幫主,你老人家不好好的頤養天年,跑這來湊什麽熱鬧?”仇笑癡名義上還是東湖幫的人, 有些話不好回答。
“我到哪還要跟你匯報嗎?到底我是幫主還是你是幫主?”海岸訓斥道。
“只要你還活著,那你就是幫主。只是江湖風浪大,我擔心你出點什麽意外,那你一家老小可沒人照顧了。”
“仇笑癡,你什麽意思,你居然威脅幫主。”海棠勃然大怒。
“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關心幫主而已。聽說幫主之前遭遇刺殺,屬下擔心船上也不安全,所以要去檢查一下,才能放心。”仇笑癡說著,掏出了槍,手下眾人也紛紛舉槍。
“我看誰還敢攔我?”仇笑癡轉身看向鷓鴣菜,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混蛋,仇笑癡,我命令你放下槍。”海岸氣得漲紅了臉,但仇笑癡並沒有聽他的,繼續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鷓鴣菜也不敢再逞強,心裡直打鼓,有槍啊這是,打架我不怕,這東西可要了命了。
就在仇笑癡步步緊逼,眼看就要上船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一個手下拿起大哥大聽了幾句,連忙跑到仇笑癡耳邊低聲說著什麽。
仇笑癡看了看近在眼前的賭神號,眼裡閃過掙扎,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扭頭就向船下走去。
走出幾步又覺得不甘心,扭回頭對著船上就是一槍,只聽一聲大叫,接著“噗通”一聲,一個人影跌落在水裡,獻血染紅了一片海水。
船上立刻一片混亂,驚呼救人。
“我們走。”仇笑癡也不再管那人的死活,命令一聲帶著手下就離開了。連招呼都沒跟海岸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