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不死的東西?
聽到古霄的這句話,這些老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正如從來都沒有人敢罵古霄是一頭蠢牛一樣,敢這麽和這些老人說話的,也都早就已經死了。
吹芋老者眼睛睜得老大,道:“你就是那個古霄?據說,你要挑戰燕南天,成為新的天下第一劍?”
古霄淡然道:“不是挑戰,而是殺了他。以燕南天現在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殺他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一件難事。”
他的語氣之中除了自信之外,沒有絲毫的傲氣。這也是古霄的性格,他這個人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從來都不喜歡過早的拋頭露面。就像是一條躲在暗處的毒蛇一樣,一動便是一擊必殺!
這也是為什麽在十多年前,他的武功未必在燕南天之下,卻沒有找上燕南天的原因。
蘇櫻的臉色已經開始變了。
因為她可以感覺到,這一次見面,這個對她有恩又有仇的男人的武功已經又進步了。如果說,上一次見面之時,這個男人在她眼中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凶神,充滿了暴戾和殺戮;那現在,他已經化身為那亙古長天,難測天威。
這群老人的臉色也變了。
古霄自以為自己如今的武功已經是天下無敵。可在這些老人的眼中,他卻是一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因此,這些數十年就已經名震江湖,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種妄自尊大心理的老者們的表情都變得非常難看。
撫琴老者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持蕭老婦笑道:“你希望他來和你交手,是麽?”
撫琴老者淡淡道:“你難道不想試試你那‘娥皇十八變’的新招麽?”
古霄聽到這裡,心中的怒火更勝。這群老鬼躲在一個渺無人跡的海島上幾十年,說好聽點是歸隱,說不好聽點,還不是怕了江湖上的殺戮。如今話裡的意思居然是打算挨個和自己過招,這簡直就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
當下。他再也沒有興趣廢話了。冰冷的說道:“你們說夠了沒有,要是沒有說夠的話,可以在黃泉路上慢慢說。”
這群老者互視幾眼,四面合圍。朝著古霄壓了過來。
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後被,倘若不好好教訓他一番。那豈不是太失禮了!
這些老人不但站位很講究,將古霄圍到了正中。而且個個身上彌漫起了一股氣勢,將這空間封的密不透風。
是真的不透一絲風。
古霄的神情依然是那麽冷峻。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些老人的武功,單獨任何一人。都不會比憐星。甚至明玉功未到九層時的邀月要差,如今合起來,展露出來的威勢更是驚人。只是。這種程度的壓力,還不被他放在眼裡。這些老家夥雖然武功精湛。但是畢竟都已經老了,真的打起來,古霄自問。自己十多年前就可以勝過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更何況,是現在!
古霄的手緩緩向他腰間的劍柄摸去。
終於,起風了。
古霄已持劍在手。
遠處風吹樹搖,嘩嘩作響中明暗不定,仿佛連無形的月光都被吹得不住抖動。
但古霄的周遭十丈之內,並沒有一絲風,有的只是難以言表的張力,像是風雨欲來前的沉悶,劍意開始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凝煉的劍意鋒銳無比,朝著這些人擠壓而去,這些老人一個個都隻感覺到,他們身上就像是在遭受萬劍穿心的酷刑一般。
這些老人不禁俱都為之動容,在這一張張蒼老的臉上,現在除了驚駭之外,就只有恐懼了。
他們本隻想挨個的拿古霄來試試招,看看燕南天與移花宮主的水平究竟如何,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麽神。
只是他們現在都已經來不及後悔,因為根本無暇多想。
那抹生機勃勃的劍鋒,所帶起的分明是無盡的冷寂和破壞。
明明劍鋒還遠,卻像是已刺到了每個人的雙眉之間。
他們隻得不停的提升功力,所有的心思全都凝聚在那柄光潔透明的劍上,才顫顫巍巍的一起抗衡住了這股迫人的劍意。
他們當年都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豪俠,一生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大小惡戰,浴血無數次。
可他們從不知道,決鬥竟能這麽凶險異常,甚至就算抖動一下睫毛,都會讓自己陷入死地。
這根本不同於往日一招一式的比劃,誰的內力高深,誰的招式精巧,誰的心思迅捷,誰的經驗豐富,誰就能大佔上風。
這裡比的只是一瞬。
一瞬生,一瞬死!
他們也從沒想過,竟然有這麽一個人,需要他們合力才能勉強相抗。
俞子牙雙掌按住的琴弦已經開始震顫,嗡嗡似低沉的呢喃。
彌十八手中的鼓槌凝定在半空,看著好似一動未動,細看又似敲擊了成百上千次,連空氣都仿佛被他咚咚敲響。
蕭女史握著的洞簫散發著柔和的玉光,像是撐起了一圈光幕,像水波圈圈蕩開,顯得極為神異,宛如仙人施法。
只是光圈最外圍的凌亂波動,又是那麽的無序。
一片落葉被風吹的晃悠悠的,飄到了幾人中間,忽然飛灰湮滅,仿佛從未飄來過一般,再無一絲一毫的痕跡。
蘇櫻見著這一幕,神情變得有些奇怪。她握笛的手很緊,緊的發白,但臉上卻一直帶著笑,甜甜的笑。 她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很少笑的這般甜如蜜。
古霄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的收回了自己的劍。
林間的夜風又恢復了正常,徐徐吹拂著清涼。
那些老人已經橫七豎八的散坐在地上,連臉上的皺紋中都爬滿了嫣紅的血色,個個渾身冷汗,人人喘息不休。
古霄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神情之中盡是蔑視和不屑,只是順手拎走了一旁的蘇櫻。
“幾十年沒有回到中土,你們現在已經老了,江湖也變了。”這是古霄在臨走的時候,所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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