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一名披頭散發的匈奴萬夫長,大喝道,指揮著大軍向著面前的敵人衝殺過去。身後的匈奴騎士聽到命令,一個個都在軍旗的指揮下,如同滾滾而去的波浪一般朝著身前的敵人衝殺而去,這些匈奴個個悍不畏死,一個個騎著戰馬,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向著前方的敵人而去。數萬匈奴鐵騎形成了一道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大有將面前的敵人摧枯拉朽一般衝毀之勢。 在匈奴鐵騎的對面,一名英俊冷傲的秦軍將領站在最前方,看著席卷而來的匈奴鐵騎,一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意,朝著身後的秦兵揮了揮手,下令道:“弩陣準備,放箭!”
“嗖!”“嗖!”“嗖!”
在這個秦軍將領的身後,早已經布好了一座由數千具弩弓布置好的弩陣,這些弩兵們一排一排的站立著,看著前方的將軍,眼神之中和滿是狂熱色彩,聽到將軍已經發號施令,立刻就一個個弩箭上弦,瞄準了奔馳而來的匈奴鐵騎,待到這些匈奴鐵騎趕到射程之內後,數千支弩箭一起破空而出,朝著面前的敵人射了出去。
“啊!”“啊!”“啊!”在奔馳而來的匈奴鐵騎之中立刻就響起了一陣慘叫聲,許多躲閃不及的匈奴紛紛中箭,摔在地上,這麽粗略一算,就這麽一個弩陣,就讓數千匈奴人或是命喪箭下,或是失去了戰鬥力。只是這些匈奴人畢竟人多勢眾,加上弩陣雖然威力強大,卻畢竟弩弓不多,因此弩陣連發三輪,就再也來不及裝弩箭了。那些匈奴人看到迫在眼前的敵人,一個個猙獰的臉上都露出了血腥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這些殘害自己手足的敵人死在他們的刀下了。
“弩陣退後,戈兵,戟手上,盾牌兵準備防禦!”指揮秦兵的秦軍將領看到這種情景,下令道。
“嘩啦!”一聲,如同流水一般的聲音響起,原本組成弩陣的弩兵們聽到這個命令,立刻就行雲流水一般的退了下去,伴隨著命令的下發,盾牌兵已經舉起了一面面巨大的盾牌擋在了最前面,戟手和戈兵也已經或站立,或半蹲的組成了一個軍陣,準備應對匈奴人的衝鋒。這些兵馬之中,戈兵半蹲下去,準備待到匈奴人衝到近前之後,以戈割馬腿,戟手則舉著長戟,打算以長戟的威力來對付鐵騎的衝擊力。
“放箭!”匈奴人已經來到了他們的弓箭射程之內,一個個都舉出了馬背上的弓箭,朝著面前的敵人放射著奪命的羽箭(這裡說一句,在我國古代,大部分時候,弩弓都是對付外敵的一大利器,而外敵則基本上是沒有多少可能學會弩弓的製作方法的。),縱使秦兵早已經事先豎起了阻擋羽箭的盾牌陣,也有很多羽箭通過盾牌陣之中的縫隙,將羽箭射到了躲在盾牌陣後的秦兵身上,很多秦兵連敵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羽箭奪走了性命。
“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指揮秦兵的那名將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估算匈奴人的距離,一邊準備著短兵相接,待到匈奴人衝到了三十步的距離之後,“鏘!”的一聲,將領拔劍出鞘,指著已經收起弓箭的匈奴人大喝道:“盾牌陣撤,弟兄們殺呀!”
“秦風!”“秦風!”“秦風!”接連三聲巨大的軍號聲響起,伴隨著軍號的響起,盾牌陣迅速的退下,原本一直躲在盾牌陣後面的巨大軍陣也開始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朝著已經近在咫尺,甚至已經可以看清表情的匈奴踏去。
“呀!”那名當先的將領身先士卒,第一個衝進了匈奴軍陣之中,手中一柄清光盈盈的青銅劍在面前那數名匈奴騎士的胸前劃過,就已經奪走了他們的生命。一柄本來隻適合短兵相接的青銅劍在他的手中爆發出了巨大的威力,幾乎每一劍擊出,便能奪走一名匈奴人的性命。
雙方已經接戰,奔馳呼嘯而來的匈奴鐵騎已經衝入了秦軍的方陣之中,開始不斷衝擊著秦兵的陣勢,但秦兵戟手、戈兵配合默契,戈兵在下,手中的鐵戈瞄準了身前的敵人的馬腿而去,根本就不在乎馬背上的敵人。戟手在上,手中的長戟如果距離遠一些,敵人的彎刀砍不下來的話,就以長戟刺匈奴的戰馬,減弱戰馬的衝擊力,待到匈奴衝到近前之後,長戟就開始招架起匈奴手中的彎刀。
“該死的,白勝,我和你拚了!”匈奴萬夫長看到雙方的戰士糾纏在一起,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但是,己方的人馬卻如同陷入了泥潭一樣,再也發揮不出鐵騎縱橫馳騁的衝擊力,又看到那名秦將在自家的兵馬之中衝殺,無人可擋。怒喝一聲,彎刀一揮,朝著古霄殺了過去。
“阿奴兒,你這是找死!”古霄手中英雄劍一顫,已經擋住了自暗處襲來的彎刀,看到面前那張熟悉的臉,不屑地冷笑道。
古霄認識這個匈奴人,這個匈奴人的哥哥在半年前死在了他的劍下,這個匈奴人就一直都想殺了他為自己的哥哥報仇,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帶著軍隊來找他的麻煩了。但很可惜的是,這只是徒勞無功的送功勞罷了!
阿奴兒突襲未成,看到古霄就在眼前,也顧不上其他了,一雙眼睛霎時變得血紅,喝道:“白勝,你殺我大哥,今天我要你償命!”
“就憑你?我看還是我先送你去見你大哥好了!”古霄不屑道,手中的英雄劍快如閃電,一劍一劍的朝著阿奴兒刺去,殺得阿奴兒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啊!白勝,我要和你同歸於盡!”阿奴兒根本就不是古霄的對手,不過十余劍,就被古霄一劍刺中右肋,當下不管不顧,一刀朝著古霄面門而來,再也不管自身的安危。
“浮遊撼樹,不自量力!”阿奴兒雖然有心與古霄同歸於盡,但是奈何彼此的絕對實力相差實在是太大了,搏命一刀剛剛劈出,古霄手中的英雄魂劍就已經砍過了他的頭顱,一顆猙獰不甘的頭顱飛起,鮮血飛濺,卻隻濺到了古霄的衣襟上。
“殺啊!”主帥已死,古霄大喝道,這時秦兵早已經準備好的養精蓄銳多時的精銳騎兵自軍陣後方奔出,以逸待勞,朝著主帥戰死,慌亂不堪的匈奴騎兵殺去。
這一役,古霄以兩萬兵馬破匈奴四萬鐵騎,匈奴主帥阿奴兒戰死,匈奴四萬人馬除了數千跑得快的之外,戰死兩萬余人,余者盡皆成了古霄的俘虜。
“全部坑殺!”這是部下在問古霄如何處置這些被俘的匈奴人的時候,古霄給出的答案。
“是,將軍!”部下心中暗道,果然是有其祖必有其孫,在心狠手辣上簡直就是如出一轍。但還是不敢違抗,乖乖地下去執行命令去了。
“啊!”“啊!”“白勝,你這狗賊不得好死!”“白勝,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很快的,帳外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夾雜著匈奴的咒罵聲,只是這些聲音落在古霄的耳朵裡,卻感到如聞天籟。一個民族的崛起,總是要以其他民族的血肉作為墊腳石的,這一點,他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
“報,將軍,鹹陽傳來的消息!”匈奴剛剛被全部處決,帳外就傳來一聲匆忙的通稟聲。
“進來!”古霄示意道。
“啟稟將軍,鹹陽傳來消息,大王病逝,太子安國君繼位,以子楚公子為太子。”一名樣貌清秀的秦將大踏步的走進來,湊到古霄的耳邊,稟報道。
終於來了嗎?古霄心中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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