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霄和韓竭劍拔弩張,隨時都可以打起來的時候,一個宛若鳳鳴的聲音響起,製止了他們的舉動。
聲音入耳,立刻就使得古霄那心中本來已經沸騰的殺意消散,甚至於手也不自禁的從劍柄上移開。
“紀才女,何意?”古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製止了這場交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紀嫣然,皺起眉頭問道。
他不懂,紀嫣然這女人沒事管這種閑事幹什麽?
紀嫣然笑顏如花,道:“二位這是幹什麽?”
韓竭望著紀嫣然那傾國傾城的絕代風華,頓時就有些色授魂與,癡迷的說道:“紀才女這是我們的師門恩怨,既然遇到了,自然要解決掉!”
“如此大喜之日,二位要是動起手來的話,豈不是大傷風景!”紀嫣然道。
古霄不悅的皺著眉頭,他最不喜歡別人管自己的閑事,喝道:“這是家師和曹秋道;留下來的恩怨,紀才女不覺得自己太多事了嗎?”
古霄的這句話可謂是說得毫不客氣,幾乎就是差不多指著紀嫣然的鼻子,罵她多管閑事了。
紀嫣然的臉色時青時白,眼神冰冷至極。她還是頭一次遭到這種對待,要知道,縱使是信陵君和安厘王,在對待她的態度上,也素來都是禮讓三分。
古霄如此當眾拉她的面子,頓時就讓紀嫣然心生不悅,一口銀牙咬得咯吱作響。
“呼!”良久,紀嫣然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只是臉色還是時青時白,看樣子,這一次,她是真的被氣得不輕。
“哦,看樣子,二位這一架是非打不可嘍?”紀嫣然平複了一下心神,道。
古霄點點頭,“一點都沒錯!”
“那不知二位的這一戰,賭注是什麽?”
古霄道:“賭注當然有,就是我師傅的威名!”
“你說什麽?”韓竭大驚。
古霄重複了一遍,道:“我說,賭注就是你師傅和我師傅的名譽!”
關於這一點,是他早就已經相好的。古霄自從拜師照劍齋,習劍數載之後,一身劍術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照劍齋本人都說,再過兩年,連他自己都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這個愛徒的對手了。
因此,古霄自問,自己的一身劍術,絕對已經勝過了曹秋道的任何一名弟子。
從原著的描寫來看,項少龍的劍術與曹秋道的大弟子邊東山以及管中邪等人,實際上處於伯仲之間。而古霄自問,他的本事,絕對要勝過管中邪。所以說,他的這個賭注,看上去壓上了自己師傅的名譽,實際上卻根本就沒有輸得機會。
“哼!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韓竭色厲內荏的說道。
古霄反笑道:“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膽子和我動手吧?”
“胡說八道!”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該說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也該動手了。
古霄緊緊的握緊自己的劍柄,劍柄上冰涼的觸感傳到了他的手上,頓時就給了他一種非常充實的感覺。
“等等,二位既然非打不可,那既然不如也加上一個籌碼,如何?”紀嫣然突然道。
“這麽?嫣然大家也有興趣?”信陵君笑道。
紀嫣然道:“當然,能夠一睹天下兩大劍客的高足的較量,嫣然自然也有興趣參上一下!”
信陵君道:“不知嫣然大家有何提議?”
“既然二位這一戰是非打不可的話,那嫣然就不如拿出一個彩頭。”
“什麽彩頭?”安厘王也開始產生興趣了。
紀嫣然道:“嫣然決定,二位無論是誰贏了,嫣然都邀請他前往雅湖小築一聚!”
此言一出,韓竭立刻就露出一個興奮莫名的表情,作為名滿天下的才女,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進紀嫣然的雅湖小築。此刻,紀嫣然拿出這個彩頭,頓時疾苦勾起了韓竭的爭勝之心。
“這女人好重的心機呀!”古霄心歎道。
他又不傻,自然可以看得出來,紀嫣然這是在報復自己。
自己剛才拉了紀嫣然的面子,紀嫣然這一手,分明就是想要把自己放在火上去烤。
現在,韓竭這個笨蛋,已經被對紀嫣然的渴望衝昏了頭腦,打起來的話,已經失去了平常心,更加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而如果自己贏了的話,那勢必將成為殿中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是到了雅湖小築,這女人估計也不會見他的,可以說,自己就是換上一個地方去住,反而把自己給放到了火堆上去烤。
可輸了的話,那也不行。
自己要是輸了的話,那自己輸掉的不光是自己的名譽,還有自己師傅照劍齋的名譽。
可以說,這女人就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放到了火堆上了,自己贏了不好受,輸了更丟人。
就是這麽會兒的功夫,這女人就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自己。
就可以證明,這女人的智計果然不凡!
古霄將事情考慮清楚,心中頓時就是怒火升騰,恨不得一劍將紀嫣然給劈了。
“還有沒有人要說話,沒人的話,那就該動手了吧?”古霄怒火升騰,音冷似刀,大喝道。
殿中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顯然,眾人都已經沒有興趣繼續說話了。
“開始吧!”韓竭拔劍出鞘,對著古霄喝道。
古霄緊緊的握緊手中的英雄劍的劍柄,他已經不想繼續等下去了,迫切等待大戰的開始。
二人四目相對,這場大戰終於要真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