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媽媽?”進了屋的新垣結衣微微有些奇怪,略有些酒意的她看不出母親有些奇怪。◎,
“我……你……”媽媽一臉慘白,指了指屋裡,又指了指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家裡來客人了?”新垣結衣笑著問了句,就往裡面走去,但是媽媽一把抓住她,說什麽都不讓她進去,而且還一個勁將她往外面退。
“怎麽……怎麽回事嗎?”結衣莫名其妙的,被推得踉蹌了幾句,靠在牆上,忽然有些惱火。
“媽媽!”她不滿的高聲叫了句。
但媽媽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推著她,並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快走,結衣,快走!”
因為之前的陪酒而導致心情不是很好的新垣結衣,當即脾氣上來了,就杵在那裡一動不動:“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
“我想,你媽媽這樣做,大概是因為我吧。”聽著很耳熟的聲音響了起來,結衣順著看了過去,隨即看到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蛋,冰涼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讓那點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以談談嗎?新垣君?”對方如此說道,然後人影一晃,就出現在了門口,將門輕輕推上,再轉過身來平靜的看著她和她媽媽。
“當……當然可以……”新垣結衣結結巴巴的說道。
然後,在對方的監督下,結衣和媽媽磨蹭的來到客廳,然後分賓主坐下。
“請無須擔心,我沒有任何惡意。”對方這麽說道。
“是……是嗎?”新垣結衣勉強笑道,如果對方沒有展現那瞬移一樣的能力,她或許會信以為真,但是現在,她心裡只有恐懼和防備,直到對方下一句話出來。
“我是黛真知子。”
“哎?”
“我是你在《李狗嗨》中飾演的那個角色。”
“哎哎?”
“本來天道茜同學和宮本麗同學都想一起出來的,但是聯合理事會沒有通過她們的申請。所以只有我一個人來了。”
“哎哎哎?”
新垣結衣一副徹底茫然的神色,腦子裡面一片漿糊,似乎沒法思考。
“你……你想要做什麽?!”倒是身邊的媽媽第一時間接受了這個設定,並用質疑的語氣問道。
“只是想要出來看看新垣君。畢竟,我們都是你的角色,電影電視世界的每個角色,都很想出來看看飾演自己的那個演員。”真知子平淡的說道。
“你是……你是我演過的角色?”新垣結衣此時終於能夠控制自己的思路,結結巴巴的問道。臉蛋上全是不能置信的神色。
“是的,我們在生物學上和你是一模一樣的,你可以將我們看做是你的克隆人。我們的性格雖然各有不同,但如果在現實中取代了你,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是無法將我們證偽的。”真知子微微一笑。
新垣結衣和媽媽頓時變了臉色,真知子不得不馬上解釋:“這只是個玩笑,事實上,我們出來,聯合理事會都有監控的。我們不能對現實造成任何影響,只能和飾演自己的演員見面聊天。”
“真……真的?”新垣結衣半信半疑,然後馬上又問:“聯合理事會是什麽?”
“抱歉,這個我就不能告訴你了。”真知子搖了搖頭,“我們有規定的,而且你還是不要知道那麽多比較好。”
“是哦……”新垣結衣下意識點了點頭,然後客廳裡就這麽沉默下來。
真知子不說話,媽媽不說話,結衣也不說話,不過她始終偷偷的仔細的打量著真知子。目光也從最初的害怕變成小心翼翼,再變成好奇。
“真……真知子是吧?”結衣終於還是開口了,“我可以問問,古美門律師……是不是真的那麽……賤?”
“那是當然。”真知子當即歎了口氣,“基本上,你在電視裡看到他是什麽樣子,他在我們的世界就是什麽樣子?就像我有時候的確過於天真,甚至天真得有些單蠢了。”
“真是萬分抱歉!”結衣當即條件反射般的鞠躬道歉。
“不,不用這樣。和你無關,就算有責任,也是編劇和導演的。”真知子趕緊擺了擺手,“而且現在我在聯合理事會裡做事,已經成長了不少呢。”
然後她又轉移話題的笑道:“古美門桑的確是個很自我的人,但是……也不能說是壞人,不過和堺雅人桑完全是兩種類型。當然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只是電視劇裡的人物,否則肯定會抓狂的。”
“他不知道嗎?”結衣好奇的問。
“不是每個角色都知道,聯合理事會有自己的考慮,電影電視劇世界,也不是想象中那麽美好。”真知子如此說道,“如果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只要在允許范圍內,我都可以給你解答。”
幾句話一說,房間裡的氛圍越發的緩和,媽媽乾脆起身去給她們倒水。
“本來以為你會早點回來,沒想到開門的是你媽媽,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她拉了進來,之後也就不好說話了。”真知子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她一直就是這樣。”結衣猛點頭,“粗心大意,丟三落四,說了好多次都不改,真是頭疼死了,爸爸也是如此。有時候我在想,要是我不想辦法多掙些錢,只怕以後他們都不知道要怎麽養老。”
“所以,你之前是去陪酒了嗎?”真知子忽然這麽問道。
新垣結衣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我不是有意要探聽你的隱私,新垣君,只不過我們對現實世界的了解,遠遠超過你的想象。”真知子的目光裡帶上了一絲同情,“關於演員,尤其是女演員要遭遇的東西,我們都非常清楚。”
新垣結衣咬住嘴唇,眼圈也有些發紅,然後瞪著她,似乎想要發怒。但片刻後,看了一眼還在廚房裡忙碌的媽媽,又露出頹然的神色,腦袋低了下去,雙肩開始微微顫抖。
兩個一模一樣的姑娘就這麽安靜的坐在這裡,而時間也仿佛凝固住了——
總體來說,無論美國還是大陸還是日本,類似的情況基本都還平和,哪怕大大小小的波折總是不斷,可英國這邊就不一樣。
“也就是說,你拒絕了,但是他們強行塞給了你,所以才會有那種東西在包裡?”長桌後面,長發披肩的年輕姑娘,正用一副嚴肅的口吻,問著對面坐在椅子上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但明顯年齡更大的另一個姑娘。
而同時,她的左右兩邊也各坐著一個和自己長得完全相同,只有年齡有所不同的姑娘左邊的要小點,右邊的要大點都用審視的目光被問話的姑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和她們長得完全一樣,但年齡和被問話的那個差不多的姑娘,坐在靠後一點的椅子上確切的說是被綁在椅子,正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被問話的姑娘,看上去恨不得跳起來咬她一口。
“是的……就是這樣,的確是這樣。”被問話的姑娘有氣無力的回答道,腦袋低垂著,非常沮喪。
“那麽其他的呢,大麻以外的呢,艾瑪?沃特森小姐,你有嘗試過嗎?”中間的姑娘不緊不慢的問。
“沒有!我他媽的沒有,我從來沒有!我跟那吸毒這種事情沒有任何關系,我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形象!明不明白!我他媽的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形象!”艾瑪?沃特森仿佛崩潰了一般,突然的大喊大叫起來,帶著哭腔,手舞足蹈。
然而,長桌後面的三個姑娘不僅對此熟視無睹,還不約而同的豎起了自己的魔杖。而看到這個的艾瑪,當即驚叫了聲,在椅子上縮成一團,並將接下來想要叫出來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
如此持續了幾秒鍾,長桌後的三個姑娘才收起了手中的魔杖,然後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到此結束吧,我們出來只是想要了解她的生活,並非要審問什麽。”左邊第一個赫敏如此說道,她年紀最小,是《阿茲卡班的囚徒》的那個。
“我不認為她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我們只是嚇唬她,並沒有用奪魂咒之類的咒語。”右邊的第三個赫敏搖了搖頭,她年紀最大,是《鳳凰社》的那個。
“那要怎樣?在她面前來個魔鬼火焰?”中間的赫敏聳了聳肩,她是《火焰杯》的那個。
“好了, 赫敏說得對,審問就此結束了,就算有什麽隱瞞的也沒關系,反正我們只是想要了解她而已,這段時間收集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第二個赫敏繼續說道。
她口中的“赫敏”自然指的是第一個赫敏,因為她們三個都是赫敏,不同時間段上的同一個人,所以稱呼起來很不方便。於是《阿茲卡班的囚徒》的赫敏就被叫做赫敏,她年紀最小,有那麽一點點特權,而《火焰杯》的赫敏被叫做簡,《鳳凰社》的則被叫做格蘭傑。
簡而言之,將赫敏?簡?格蘭傑這個名字拆開,三個人各用了一個。
這樣做雖然顯得傻乎乎的,但總比被人叫做赫敏一號,赫敏二號,赫敏三號要好吧?要知道,她們在想到這個辦法時候,一二三號的稱呼都被叫了許久,差點就糾正不過來,如果不是主人大力支持,恐怕以後都要頂著一二三號這種稱呼。
“夠多,但是也很雜亂,好多都沒法證實!”格蘭傑,也就是第三個赫敏,這時這麽說道。
“是嗎?”簡笑了笑,然後看向了第四個,也就是被困在椅子上的那個……“赫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