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安然的背影,趙逸白眼裡閃過難言的深思,薑九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個蘇家的大丫頭?
想他因為這個舅舅府上的小小庶子而紆尊降貴的多次邀請加入自己的陣營,偏生他天生反骨,又不服舅舅舅母的管教,處處給自己難堪。【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www.wuruo.com】 .
說白了就是看不上自己,或者說是無視自己,所以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恭敬或者敵視。
可越是那種清淡如水般的態度才讓人感覺到難堪……要不是想著他掙下的那巨額財富,他早就讓人削了他的項上人頭了。
趙逸白像是想到什麽愉悅的事,嘴角現出一絲好看的弧度,這個蘇家的大要丫頭也算是個小美人,他不會虧待她的,只是想能順利的將薑九那個榆木腦袋給拿下,還得需要她的配合才是。
事情可是越來越好玩了。
此時的蘇安然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眼裡的獵物,她扶著孟氏一步一步踩著階梯往上爬。
大佛寺的大雄寶殿巍峨雄偉,由山腳向山腰修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階梯。被成為萬佛梯,傳言當時主持修建萬佛寺的主持親自督工修建的。
蘇安然心裡數了數的,自己和孟氏已經是臉紅心跳快,可這才爬了四百不到的階梯。
蘇安然心裡忍不住的吐槽,那個主持大師是誠心欺負認的嗎,把寺廟建在半山腰不說,偏偏還修了一萬差一的階梯,這要是身體不好的老人豈不是還沒到大佛寺就要累死在這萬佛梯上?
見孟氏雖然累,但並未停歇,蘇安然想著兩人說說話也許爬梯就沒那麽累了。於是她問孟氏:“娘,這大佛寺的祖師為什麽要修建這萬佛梯啊?”
孟氏慈愛的看著她笑了笑:“娘小時候也不知道,後來你外祖父帶娘來給普善大師請安時,普善才給娘說,這萬佛梯啊是考驗一個人向善向佛的決心的。如果一個人標榜自己一心向善一心向佛,但是這不到一萬個階梯都沒有毅力爬上來,怎麽會有毅力去向善呢?”
對於古人的智慧,蘇安然不便妄加評論,雖然她覺得不免太過武斷,但總歸有些道理。第二次聽娘親說起普善大師,蘇安然心裡一動,娘難道認識這個普善大師?
蘇安然想了想便問孟氏:“娘,你認識普善大師嗎?”
孟氏扶著蘇安然的手,站在原地喘氣,聲音幽幽的傳到蘇安然的耳堵裡:“普善大師是娘親的族爺爺。說起來你還要叫一聲曾外公的。他俗家姓孟,一生喜愛鑽研佛經,直到五十歲還未娶親時便把家業交給了你的外祖父,他自己孑然一身便到了大佛寺出家為僧的。”
蘇安然點點頭,原來這個普善大師還是她娘親的族爺爺,難怪當初那個尚書爹爹那麽輕易的就讓她帶著孟氏過來大佛寺呢,原來是知道娘親有個精通佛法的族爺爺在裡面當和尚啊。
他果然是改不了那個無利不起早的性格。
蘇安然和孟氏一路說說停停的倒是不覺得怎麽累了,卻不知道她們的身後正跟著兩批來歷不明的香客裝扮的人。
始終和蘇安然母女不緊不慢的保持著一定距離的薑寒夜眸光微動,這些爬蟲竟然膽敢在他的面前打著安然的主意,當真是不要命了麽。
就在剛才小善已經親自將蘇夫人的意思轉告給他了,他這裡正在尋思著要是和蘇夫人見面要準備什麽衣服,說什麽樣的話,對於蘇夫人的問話,又要怎麽應對這些,就被這兩批爬蟲先後越過了。
薑寒夜在這兩批人剛越過他時,他就知道了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他忙給玄衣使了一個眼色,玄衣鄭重的點頭,便快速離開了。
今日為了不打草驚蛇,薑寒夜帶來的人並不多。
玄衣去的快,來的也快。朝薑寒夜恭敬的點頭,這才跟在自己的公子身邊,提神凜氣,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萬佛梯爬到一半的時候,蘇安然終於覺察到不對,梅姑紫衣,橙衣,小真還有藥婆婆包括小善和林叔的神情越來越肅穆,而且是圍城一個圈將她和孟氏鳶尾三個緊緊的護在中間,而外圍時不時的就有人試圖衝破梅姑她們的包圍圈闖散她們。
蘇安然不安的看了一眼梅姑,梅姑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忙給了她一個不用擔心的眼神。
蘇安然的心這才定了下來,看了孟氏一眼,還好自己的娘親似乎沒有所覺,那自己就不要表現的太過明顯,省的驚了母親。
只是這又是誰的人馬,到底要幹什麽呢?
自從她進了京後,得罪的人確實是不少,且還都是位高權重或者是皇子貴戚的。
蘇安然心裡飛快的轉著,突然一聲清亮的女聲便響了起來:“這不是蘇大小姐嗎?”
蘇安然回頭一看,這個身穿玫紅錦繡衣袍的美豔少女不是吳王家的嘉和郡主嗎。
孟氏也是認識她的,忙攜著蘇安然要回過身來行禮。被嘉和郡主一把扶住了,她笑盈盈的和孟氏說:“蘇夫人不必多禮,嘉和年紀小,可受不住你的禮。要是被我母妃知道了要罰嘉和沒大沒小了。 ”
話雖然是和孟氏說的,但眼睛卻是看著蘇安然的。蘇安然啞然,這個嘉和郡主怎麽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蘇大小姐,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走吧?”嘉和又笑著問蘇安然。
“當然不介意,郡主和母親及安然同行是安然的榮幸。”蘇安然禮貌的說。
她早已對這個郡主行了個全福禮,嘉和不但心安理得的受了,還失禮的連半禮也沒有還。蘇安然自己還好,她又不爭那些虛禮,孟氏的眉角卻皺了皺。
按理說蘇安然是正二品大員的嫡長女給她一個郡主行全禮後,嘉和郡主是要還半禮的。但嘉和卻是沒想到似得,就是沒有還禮。
蘇安然心裡奇怪,這不像這嘉和郡主的性格啊,嘉和可是八面玲瓏的性子,怎麽會做出受人把柄的事情來。
難道她什麽時候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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