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大小姐客氣,大小姐今日遇難成祥真是可喜可賀。【首發】 .如此便隨著老衲到寺裡休息吧。悲苦師叔正等著施主呢。”
蘇安然倒是奇怪了,自己及眾香客在這大佛寺受了驚,這作為寺廟的主持方丈不但不出面安撫,反而沒事人似的前來迎接自己這個從哪裡來說都是很普通的小女子去見那個舉世聞名的悲苦大師。
不是說悲苦大師是不見客的,這是怎麽一回事?
出家人就是出家人,這大佛寺的方丈和蘇安然說完話,就一臉慈悲的宣著佛號往上走。
蘇安然呆愣了半響,不理會周圍各色人的羨慕嫉妒的眼光,見梅姑搖晃了她幾下,這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梅姑。
梅姑忍著激動對著蘇安然耳語道:“大小姐,悲苦大師幾年都不見一次客人。每次見的客人莫不是有大造化的。這次竟然是讓方丈大師親自來接大小姐去見他,可真是前所未有的的事啊。大小姐你趕緊跟上方丈大師。”
蘇安然在心裡不以為然的想,那個悲苦大師要是真的看中她蘇安然什麽的,怎麽不親自來接自己?派了個老和尚來接也忒沒有誠意了。
薑寒夜此時已經在一間裝飾清雅的禪房裡,坐著喝茶。他的對面坐著一身純白衣衫披散著齊腰墨發的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身上有一種縹緲出塵的氣質,要是看他的容顏,不管男女老少都要叫一聲好。
男人聲音低沉悅耳:“這個茶可真是清香怡人,余味雋永啊。薑九啊,你是從哪裡扒拉來的,怎麽也不孝敬幾兩給老衲啊。真是不懂禮數啊,不懂禮數。”
蘇安然剛進了這件裝飾雅致的禪房就聽到一個男人余音嫋嫋的聲音。
她不竟奇怪,是怎麽樣的男子才能有著這樣好聽迷人的聲音?
卻聽見另外一道熟悉的溫潤嗓音傳來:“製作這茶的正主就要到了,你若是有本事哄了她為你烹製香茶豈不是好?哪裡還用過來求我。”
薑寒夜,這廝還=害她擔心一場,這時候竟然在這個據說幾年不見人的悲苦大師這裡!
蘇安然貝齒咬著粉嫩下唇,真是氣死她了!
悲苦那雙清淡如水的眸子定定的望進了蘇安然帶著點點委屈的杏眼裡。
原來是這樣的神靈秀雅的女孩兒,難怪這個薑九要把她放在心上了。
這樣的女孩兒乾淨清透,又慧傑靈動,就是他這個出家人,也是忍不住的心間像是被什麽東西一擊一樣。
蘇安然抬眼望去,就見榻上兩個絕色傾城,不分伯仲的男子在對坐喝茶。
而那個披著滿頭黑發的年輕男子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看,蘇安然心裡一惱,甩出了那句的台詞:“你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
“噗……”薑寒夜嘴裡的茶給噴了對面男子一臉。
男子被噴了一臉茶葉口水,絲毫不受影響,他淡定的舉起袖袍輕輕的擦了一下。
蘇安然看著這詭異的場面有點繃不住,她轉身看著送她進來的方丈老和尚問:“方丈大師,您不是說悲苦大師要見我嗎?悲苦大師人呢?”
方丈老和尚被蘇安然問的眼角抽搐,他這個小師叔啊,大師的形象全毀了。
“小丫頭,我就是你口裡的悲苦大師,怎麽你以為世人口裡的悲苦大師是個老態龍鍾,一把骨頭的老和尚?”好聽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三分愉悅,三分戲謔。
“你,是悲苦大師?”蘇安然深吸一口氣問。他猜得沒錯,她確實是這樣認為的。
“我是啊。”悲苦笑著點頭。
蘇安然將眼神對向薑寒夜,卻見這家夥只是神情清淡的品著手裡的茶,並沒有看向她。
“方丈師侄,這裡沒你什麽事了,你且下去忙吧,哦對了,今日貴客不少吧,你可要好好招待著。”悲苦揮著手像是趕蒼蠅般的說道。
方丈大師這時候不但是眉角嘴角抽搐了,就是那顆波瀾不驚的心都開始抽搐了。
他這個小師叔什麽時候上心過寺裡的事,這時候又要起什麽么蛾子啊。
師祖啊,您還是快快的收了我去西方極樂世界吧,再不收了徒孫,徒孫就要被小師叔給整死了。
悲苦正要抬步,後面一陣魔音穿腦:“等等,安然的母親大人此次一起前來的吧?你親自去招待,不還是讓普善那個老禿驢去招待吧。你現在去親自監督做幾屜好茶點來。喝好茶,怎麽可以沒有好茶點呢。”
方丈大師一個趔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他趕緊宣了一聲佛號,鬼趕似的離開了悲苦的禪房。
驚得蘇安然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傳言可真是害死人。
蘇安然狠狠吸了口氣,看向這個悲苦問道:“你幾歲?”
“怎麽,你打聽清楚好嫁給我啊?”悲苦笑眯眯的問。
他的聲音一出,薑寒夜周聲的氣勢一冷。
悲苦斜了薑寒夜一眼,絲毫不受他的冷氣影響,“我今年24歲,和這個表裡不一的賤男人同歲。”
蘇安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外界不是說悲苦大師是百歲高齡的高僧麽。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返老還童麽?”
蘇安然自己沒有意識到,對悲苦剛才說薑寒夜是賤男人的話還是很在意的。找著機會就罵了回去。
“哦,哦這個啊,我不是東西啊,哦,不,不是的,我是個東西……”悲苦愣了愣,頗為煩惱的手舞足蹈,:“什麽是不是東西的,壞丫頭你算計我。”
“你本來就不是個東西。”薑寒夜將茶盞放在托盤裡,淡淡的出聲。
“好了,我不是東西,你是東西好了吧。”悲苦斜了薑寒夜一眼。
“來來,小丫頭過來坐,站著幹什麽,等會好吃的茶點就要來了。”悲苦招呼著蘇安然。
見蘇安然站著不動,他頗為苦惱的撓了撓頭,手帶起了幾絲長發,他順手就扯斷了。蘇安然見了都替他疼。
“薑九啊,她不是個聽話的小丫頭啊,並不買老衲的帳呢,你去叫她過來。”悲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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