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倒不是為蘇安然著急,她只是試探一下,這個蘇大小姐到底對自己的公子是個什麽心意罷了。【首發】 .
橙衣心裡對蘇安然並沒有好感,她不屑的想,看她在蘇府降妖伏魔的也不知道多精明呢!怎麽到了咱們公子這裡就遲鈍了呢?
她哪裡知道她的大小姐可不是遲鈍,是故意和她家那神仙一樣的公子劃清界限罷了。
“橙衣,雖然你,紫衣,梅姑和小真是你們公子給我的人,但我心裡知道你們的心都還是在你們公子身上,這個我並不介意,可是你們都要聽好了,我很介意你們干涉我的事情!”蘇安然放下話本子,眼神微冷,聲音也比平時清冽許多。
接著眼神掃過她們:“且不說你家公子是不是等我,就算是,等我是他的事情,要不要和他打招呼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任何人說!”
小真和紫衣對望了一眼,俱都一怔,大小姐可從來沒有對她們這麽嚴肅過!不禁在心裡埋怨起這個嘴上沒門的橙衣起來。公子的事情,不是她們能指手畫腳的,難道大小姐的事情就可以指手畫腳嗎?
她是忘了公子的警告了吧?
“大小姐,橙衣這丫頭沒規沒距的慣了,你不要生氣,橙衣還不給大小姐道歉?”梅姑瞪著橙衣命令道。
橙衣神色還是不服氣,但終究還是服軟了:“對不起,大小姐,橙衣多嘴了!”
蘇安然沒有開口,依舊看著話本子。梅姑和紫衣見此,心裡更是惱了橙衣了。
紫衣隻得輕輕笑了一下,看著蘇安然道:“橙衣說的四小姐的事倒是真的,公子的姨娘看中了府裡的四小姐,想聘了四小姐給公子做正妻,被公子嚴詞拒絕了。為此還惹了姨娘哭了一場。”
“四小姐?你是說那個薑家的九公子就是你們公子?”蘇安然這下倒是吃了一驚,聲調都揚高了。
對了,薑寒夜告訴過他,他是薑左相府裡的庶子,排行第九。她當時一心想著他對她的不信任,卻沒有往深處想,原來他就是那個傳出要聘了蘇玉琴做正妻的薑九?”
果然就聽紫衣驚訝的說:“公子的名諱是薑九啊,大小姐原來並不知道啊?”
紫衣以為以公子對大小姐的上心,至少會告訴大小姐他的身份的啊,現在大小姐並不知道,那麽就是說大小姐並沒有問了。
她心裡一陣心虛,也不知道她暴露了公子的身份,會不會影響了公子的計劃什麽的。
蘇安然這時候才恍然大悟,薑九就是薑寒夜?原來如此,難怪雲王趙墨白認識他,他既是左相家的九公子,又是這大興的首富,據薑寒夜這廝自己說,他可以稱得上是富可敵國!這樣的人物,那些一心想坐上那個金燦燦的皇位上的人哪個不認識?沒錢奪個什麽皇位?
可這個被人說的神乎其技的薑九就是那個對她一心溫柔相待的薑寒夜。
想想薑寒夜那天和她說的那幾個身份,她就只是鑽進了他那個皇子身份的死胡同裡去了,其他的身份她也就在腦子裡過了一下,都沒有深想了。
“紫衣,”蘇安然對紫衣的印象一直很好,她對她語氣就輕柔了很多,“你家的公子的姨娘姓陳?”
紫衣不妨蘇安然問了這個問題,她還以為大小姐至少要問她公子為什麽沒告訴她公子自己的身世呢。愣了一會,恭敬的回答:“回大小姐,公子在左相府的姨娘的確是姓陳。”
蘇安然聽了紫衣這個回答,怎麽想怎麽覺得詭異,什麽叫在左相府的姨娘是姓陳?難道薑寒夜別的地方還有姨娘不成?
她這裡心裡在思索,林伯卻是停了馬車,恭敬的道:“大小姐,來這大這大佛寺上香的香客都是要徒步爬上這九百九十九階白石階梯,我們的馬車只能停在山腳的棚寮裡,由寺廟裡的小沙彌照料著。”
“入鄉隨俗,日次就按照寺裡的規矩來吧。”蘇安然道,“這日頭大了,很熱了,將這件礙事的褙子給我脫了吧。”
林伯應諾,停穩了馬車,梅姑和鳶尾趕緊給蘇安然脫了褙子,裡面穿的衣服正好是夏衣,倒是不用換了。
紫衣先下去了,橙衣和小真扶了蘇安然下了馬車,忙去後面接孟氏了。
薑寒夜見蘇安然今日穿了白色繡墨竹的蘇繡衣裙,端的是雅致非常,再看她今日並沒有梳發髻,只是在頭頂的位置分了幾束頭髮編制成辮,然後垂到下面在分了兩股綁成了發辮,只在左邊的鬢角壓了一朵紅翡雕製成的精致的海棠花。
他的瞳孔一縮,白衣墨竹,膚色勝雪,特別是那朵紅豔豔的海棠,更是襯得那丫頭欺霜賽雪,人比花嬌了。
心裡隱隱有些驕傲,又有些自豪。可惜這個小丫頭剛剛拒絕了他,這後面的事難免就要好事多磨了。
又定睛看著那朵紅海棠,那還是他送她七夕的禮物之一,上次見她帶的是釵環和手鐲, 已經讓他夠驚豔的了,沒想到這次她單單就帶了一朵海棠,就是那樣的打動人心了。
這小丫頭可真是會打扮,每一次都讓他有種不一樣的驚豔。薑寒夜心裡滿足的想。
可一想到某些人今日竟然也來到這大佛寺禮佛,所有的好心情就打了折扣了,這些煩人的蒼蠅,真是討厭!
蘇安然扶了孟氏走了過來,孟氏老遠就看見一位翩翩佳公子站在老槐樹下,眼神專注在自己的女兒身上,看樣子還很熟稔,她心裡一陣驚訝。這公子看氣度和穿著也不是凡人俗子,自己的女兒她還是知道的,在余杭莊子裡長大的,平日裡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回了京城更是恪守閨禮,怎麽會認識這樣出塵如仙的年輕男子?
蘇安然見自己的母親已經注意到了薑寒夜,心裡一陣氣惱,這貨到底要做什麽?
站在那裡當模特嗎?沒見這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婦都拋了無數媚眼了嗎?真是拋給了瞎子看了。這也罷了,還一直看著她這裡,惹得娘親注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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