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您可要冤枉我了,我哪裡知道這個田大虎想的什麽,只是這事兒明顯,也不用推測,就看出來了。但這這守衛的事,你問我可是問錯人了,我又沒有掌管蘇府後院的能力,你應該問曹姨娘才好。”蘇玉蓮忙把皮球踢給了,低著頭,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曹姨娘。”
曹姨娘沒想到,這二小姐這麽快就將燙手的山芋送到她的手上,她低著頭,眼裡厲芒閃爍,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比不得誰高明,二小姐將人都當傻子看,要讓自己替她鋪路搭橋,可算是打錯了算盤了。
她忙悲切喊冤道,“老爺,大小姐,這守衛的事賤妾都是遵循先前平夫人定下的舊例來的啊,賤妾就一個小小姨娘,初次主持府裡中饋,小心謹慎,什麽事也不敢做主來的。請老爺和大小姐原諒。”
蘇安然不置可否,但一把歸一碼,她不欲將曹姨娘也拉進來。
蘇尚書也是這個意思,很是不高興的看了一眼蘇玉蓮。
蘇玉蓮接到蘇尚書的眼神又是一陣好氣,這個府裡還真是沒有一個老實的,曹姨娘果然也是個有心機的。
她以為曹姨娘就此乾休了,殊不知曹姨娘心中恨她,又恨周氏平日裡打壓。見周氏不在,而蘇玉蓮主動挑釁,心裡存著要讓她吃個大虧的心思。
她想了想,看著蘇尚書一臉老實的說,“老爺,其實賤妾心裡早有想法,夫人的身體日益見好,不如和大小姐搬去主院的院子裡住。“見蘇尚書聽了她的話臉色不好,下了狠心道,現在出了這等事,一開始就不應該讓夫人和大小姐住在這客院啊。”
蘇玉蓮聽了腦子一暈,就像被曹姨娘給狠狠敲了一悶棍一樣,突突的痛起來。
又被氣的手腳冰涼。
曹姨娘打了這一耙子後便不多話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當下。她才不管蘇尚書聽了此話作何想法呢,也不管大小姐是否感念她的好,反正她只是為自己出口惡氣罷了。
蘇安然瞄了一眼這平時老實巴交的曹姨娘一眼,反擊的真是乾脆利落,漂亮極了。
不過想想這都一大晚上了,一家人在她的院子裡互撕的厲害,正事兒卻還沒辦,她還想睡覺呐。
“其實很簡單,將這些守夜的婆子押過來一個一個的審問清楚不就好了。”蘇玉華插口道。
反正不乾她的事,早點完事,她還要回去睡覺呢。
“是啊,是啊,大小姐那些守夜的婆子,賤妾這就派人去製服住,可要將她們押上來?”曹姨娘突然出聲。
蘇玉蓮看著曹姨娘急著抱蘇安然這賤人的大腿,心裡冷哼一聲
那些婆子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能問出什麽來?真當她布的局那麽輕易就被人破了嗎?笑話!
蘇安然說完話之後,眼光就死死盯著蘇玉蓮的臉的,見她聽完曹姨娘的話後冷笑得意,心裡就明了了。這些守夜的婆子身上必定找不到什麽線索。
她把眼光重新放在田大虎身上,見他還舉著那封白色信封便喊到,“紫衣,你將那封信取過來。”
紫衣應諾,疾走如風,眼神如刀般的,恨不得用眼光將這螻蟻五馬分屍了。
快速的取過她手裡的信封後,就要遞給蘇安然,卻被蘇玉蓮的聲音給阻止了,“紫衣姑娘,這信依我看交給長姐可不妥。”說著看著蘇安然輕輕一笑,“還是交到爹爹手裡方才妥當,長姐你說是不是?”
蘇安然要是被她的話拿捏住了才怪,她示意紫衣將信從信封裡拿出,紫衣眉頭一皺,裡面並沒有什麽信。
蘇安然看了信封上的簪花小楷,
不以為意的瞟了蘇玉蓮一眼:“二妹妹緊張什麽,這個無恥之徒拿過的東西,我還不屑拿在手裡呢。”接著面色詭異的看了一眼蘇尚書,道,“爹爹您看這信封上的筆跡雖然刻意模仿安然的筆跡,但筆鋒完全沒有安然的有力量啊。橙衣,你將我尋常描紅的字帖拿來。”
蘇尚書定睛一看,果然是一手娟麗細致的簪花小楷,可惜只是細致不夠雅致,少了風骨。
橙衣將蘇安然尋常練字的描紅拿了過來,蘇尚書一對比,臉就黑了,果然如蘇安然說的一樣,表面看字跡很像安然寫的不假,但細細一琢磨,完全沒有安然的字有風骨和內涵。 倒是有些像玉蓮……
他看著安然的字倒是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輕輕的敲擊在他的心上,但是此時也容不得他多想,因為他心裡隱約覺得這件事和玉蓮脫不了關系。因為信封上的字跡雖然刻意模仿,但有些像玉蓮……
“我看這筆鋒走勢倒是像二妹妹的字呢。”蘇安然語出驚人。“不過這信呢?”
“長姐,”蘇玉蓮尖叫一聲,聲音急促銳利,“請不要妄言,什麽像我的字跡,我也可以將我平時的描紅拿出來對比,請你不要瘋了似得要將府裡的姐妹都拉下水才甘心。”
她有一項絕技,刻意模仿任何人的字跡,特別是這封信上的字跡她很是小心了,難道還能被人看出來?
她心思轉的飛快,耳裡卻聽到蘇安然在說,“我看是二妹妹一心要將我拉下水呢。”
蘇安然淡淡的回擊回去。
“這事兒發生在品湘軒,長姐你怎麽著也脫不了乾系,就算此事與你無關,鳶尾是你的大丫鬟,她做出如此醜事,總是你管理疏忽。你,還不服嗎?”蘇玉蓮見蘇尚書將懷疑的目光轉向她,不禁著急起來。
蘇安然見她急躁起來,等不得要把這汙名按在她頭上,對這種巴不得她死她倒霉的妹妹,她可也不會客氣的,如是語氣冷然,“你哪隻眼睛看到鳶尾做了醜事?你眼睛是瞎了嗎?沒看到我的鳶尾將這無恥之徒抓的滿臉花嗎?真要是和他做出了醜事,能是這樣子的?這是情人?這是仇人!”
見蘇玉蓮咬著嘴唇,臉色漲紅,心裡冷笑,這就受不了了,紅口白牙的汙蔑鳶尾的時候怎麽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