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墨白見一身紫衣的勁裝女子不聲不響的憑空出現,心內大驚!這個女子步履輕盈,呼吸綿長,連他這樣內力深厚的人都沒察覺到她的隱身之處,那定是絕世高手。
薑寒夜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依然冷淡著一張臉語氣有微微的諷刺,解釋道,“雲王爺不必緊張,我這屬下只是善於隱匿而已,身手可是不及王爺十之七八。”
哼,原來如此!
那礙眼的家夥是什麽意思,誰緊張了?他凌厲的瞪了薑寒夜一眼,一屆商賈而已,連嘴皮子上的便宜都要沾,果然是奸商!
不過,既然這個女護衛是薑九的手下,怎麽又說這丫頭是她的主子?他在打什麽主意?
哼,今日要不是長公主皇姑祖母特意派人讓他去看看她老人家,他定然不會相讓的。
他心裡衡量了一會,皇姑祖母早已不理事,這些年不輕易見人,這次找他前去,定是有重大的事情相商,他好不容易從北疆回了一趟京城,有的事是非辦不可的,他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懷裡的人,才將她遞給早已伸著手的女護衛。
紫衣從雲王手裡接過蘇安然時,被雲王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激的一個激靈。
“不管你是誰的人,好好照顧她!要是被我發現有什麽不妥,你就不要想著你頭上的腦袋了,你的九族也不要想了!”趙墨白冷著臉用凍得死人的語氣對著抱著蘇安然的紫衣威脅道。
然後對上蘇安然的視線,臉色瞬間如春暖雪融,“你好好養傷,不用擔心長公主府那邊。我定會為你調查清楚這件事,若是讓我查出有人故意傷你,我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蘇安然抬眼看了一下這個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感激。
這絲感激正好撞到同樣注視著蘇安然的趙墨白眼裡,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他對著蘇安然點了點頭,叮囑道:“好好照顧自己,以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帶著這個來雲王府找我。”說著從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上取下來一隻墨玉扳指塞到蘇安然的手裡,也不管她要是不要。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在紫衣懷裡的蘇安然,動作瀟灑的飛身上了他的黑色戰馬,看都沒看薑寒夜一行人。然後一拉韁繩,戰馬響亮嘶鳴如離鉉的箭一樣衝向前方,隻留下一陣有節奏的馬蹄叩擊地面的聲音。
蘇安然這才明白什麽叫天神下凡!這等一人就能製造出千軍萬馬般的氣勢的人果然不愧為大興的大將軍王!
薑寒夜溫潤的眸子裡,風暴匯聚之後又快速消散,趙墨白在向自己示威,或者可以說是宣戰,戰就戰!還怕了你不成!
紫衣抱著蘇安然還沒走到薑寒夜身邊,林伯就駕著一輛馬車飛奔而來。
馬車一停,梅姑,小真就撲了出來。藥婆婆也眼神冷冽的下了馬車。
她們一下車顧不得給薑寒夜請安,就將蘇安然圍了起來,藥婆婆冷聲道:“不要圍在大小姐身邊,紫衣姑娘將大小姐先抱到馬車裡。老身要給大小姐診治。”
紫衣看了一下薑寒夜,薑寒夜自從蘇安然被紫衣抱住時,一顆心就掛在了她身上,對於紫衣的眼色,那是根本沒注意。
“我來。”薑寒夜將蘇安然從紫衣懷裡接到自己懷裡。問都沒問一聲蘇安然的意見。
蘇安然被這些人抱來抱去一陣無語,左腿膝蓋痛的她心煩氣躁,實在無力和薑寒夜計較了。也就隨了他將她抱上了馬車。
一眾人眼睛都黏在蘇安然身上,見藥婆婆的手沿著蘇安然四肢遊走,大氣都不敢出。
良久,藥婆婆收了手,眼裡慎重的神色一輕。
薑寒夜看著蘇安然,問的卻是藥婆婆;“婆婆,她怎麽樣?可有大礙?”
藥婆婆搖了搖頭,似是感到幸運的說:“大小姐跳馬車時左膝撞到馬車,有輕微的骨折,不是什麽大礙。我這就給大小姐正一下骨,大小姐忍著點。”
蘇安然點點頭,藥婆婆雙手疾點,然後用力一按,拿出一卷散發著藥草香的棉布細細纏住。
薑寒夜見蘇安然痛的滿頭滿臉都是汗,卻咬著牙不肯吭聲。心裡一痛。都怪自己太擔心她的腿,忘了她的痛,忙拿出一顆清香四溢的藥丸塞進蘇安然的嘴裡。“乖,這個吃了可以止痛的。”
藥婆婆看了自家公子的動作,眼角一抽,這麽千金難求的救命聖藥,公子竟用來給大小姐吃了。只是為了止痛!這也太浪費了,就算她會煉藥,也舍不得如此浪費。
她本想開口說一下這藥丸如何珍貴,好讓大小姐承公子的情,誰知公子一個眼神過來,不許她開口。她心裡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公子對大小姐的心思,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人口看的很清,可是大小姐似乎還是混混沌沌的。這可如何是好?
藥婆婆收回心思,撩起車簾看了一下外面撞得四分五裂的馬車說道:“公子,要不是雲王爺及時趕到救了大小姐的話,大小姐這次可真就危險了。”“以老身看這起事故之所以發生,不是那馬被人動了手腳就是馬車被人動了手腳。”
薑寒夜不是沒有風度的男人,他肯定的道:“我自然看出來了,要是沒有雲王及時相救,安然怕是……這個人情我會記住的,將來定然會還給他的。”
蘇安然咽下了那顆芳香的藥丸後,果然覺得疼痛減輕了許多。剛想向薑寒夜道謝,就聽了他要還人情給雲王的話。她就不明白了,是她欠的人家的人情,要還也是她來還,為什麽要他來還?
她不解的開口問:“薑寒夜,那是我欠人家的人情,自然我來還,要你摻和什麽呀?你別把矛盾激化了好不好?今天要不會你突然跑來,哪有那麽多事。”
薑寒夜聽了她的這番話,知道她在自己面前就是這種小孩子心性,心直口快的,他溫柔一笑,這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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