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睡一覺,到安園還有一會。(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薑寒夜見她如此乖順熟稔的和他說話,心裡雖愉悅起來,但想到剛才她臉上的表情,心頭又沉了沉,這丫頭有事瞞著自己。
相處還是太少了,他會慢慢等,總有一天讓她對自己敞開心扉!
看著懷裡清麗無雙的睡顏,一種說不出的滿足一點一點的溢滿了他的胸腔。
這可怎麽好,短短幾天的相處,怎麽能滿足他?
他要的是她一生一世都這樣躺在自己的懷裡,像個孩子一樣睡得如此天真無邪……
馬車平穩的駛向前方,薑寒夜不再多想其他,抱緊懷裡的人,靠著馬車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伯耳力驚人,聽了兩道一深一淺的呼吸聲,眼裡的笑意止也止不住,他輕輕揮動著馬鞭,馬車行駛的速度變得很慢很慢……
天已經大黑了,馬車早已到了安園的大門口,林伯見薑寒夜和蘇大小姐都睡得深沉,便做主沒有叫醒主子。他自己則如雕像般坐在馬車前座守著他們。
玄衣早已去吩咐大廚房做了一桌子晚膳回來,因著蘇大小姐受傷了,還特意吩咐做些清淡又對骨頭好的膳食。
薑寒夜覺得自己好像沉睡了百年那麽漫長,不可否認這是他自懂事以來睡得最安穩最安心的一覺了,似乎所有的身心疲憊都消失無蹤。人變得神清氣爽起來雖然已是天黑,但習過武的人眼神本來就異於常人,他能看得見懷裡的人兒此時還在他的懷裡睡得香甜。
那修長的眼睫毛像兩把小刷子,一下一下的刷到他的心坎上。溫暖的體溫傳遞到他的身上,讓他的洗狠狠地悸動著。
只是這丫頭果然是怕熱的,他能看見她的鼻子上沁出的密密的細汗。
薑寒夜小心的從蘇安然腰間抽出一隻粉紫色的繡著蘭草的錦帕,輕柔的將她鼻頭和額頭上的細汗擦去。
“來人,將馬車抬到後院。”薑寒夜在馬車裡隔著門簾淡淡的吩咐。
林伯應諾,飛快的將馬車套從馬背上卸了下來。
四名黑衣人瞬間便出現了,對著馬車行了一禮,便抬起馬車平穩的往後院而去,如履平地一般。
到了後院,薑寒夜小心的將蘇安然抱了起來,紫衣忙上前將車簾掀起來,薑寒夜彎著腰低著頭護著懷裡的人不被碰著,特別是那受傷的右腿。
“公子,晚膳已經準備好,是叫醒蘇大小姐用膳還是等她醒來才用?”玄衣單膝跪地恭敬的問。
薑寒夜斜了他一眼,淡淡的問:“你說呢?”
玄衣心肝一顫,這才發現自己又做了蠢事了,這事哪裡需要他去操心的?這下又討公子嫌了。
紫衣同情的看了一眼這貨一眼,真不明公子怎麽選了這麽一個沒有眼色的憨貨做了貼身的侍衛。
薑寒夜抱著蘇安然徑自往後院的主院夜園走去。
蘇安然被薑寒夜輕柔的放在紫檀木的打造的雕花拔步床上時,她就醒了,只是害怕尷尬,索性就裝睡起來。
薑寒夜替她蓋了一床輕的如羽毛般的薄被,便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玄關處。
她支著耳朵聽到薑寒夜輕聲吩咐守在門外的紫衣:“你讓人去大廚房將晚膳端過來。”
紫衣什麽都沒沒問,應了聲是便去準備了,留著玄衣在那裡低著頭看著腳尖。
薑寒夜沒有看他,淡淡的問:“橙衣已經去蘇府了嗎?”
玄衣聽見公子的問話,心裡松了一口大氣,立馬回道:“回公子,橙衣已經到了蘇府。”想了一下補充道:“公子放心,橙衣的易容術江湖第一,不會出問題的。再說還有梅姑和小真在,剛剛梅姑就傳信來說,蘇府裡一切都好,孟夫人那裡藥婆婆也安撫下去了。”
玄衣說完想抬頭看一下公子的臉色卻又不敢。
“以後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就閉緊你的嘴巴。”薑寒夜說完便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他走到床邊,昏黃溫暖的燭火照亮了整個內室,薑寒夜仔細盯著蘇安然的小臉看了半響,這可不是睡著的呼吸聲,他不由的輕輕的笑出了聲。
“你感覺現在怎麽樣?腿可還疼?”
被抓包了,蘇安然臉不由的一紅。
她躺在柔軟的大枕頭上,尷尬的搖搖頭。薑寒夜並沒打算揭穿她,柔聲問:“可覺得肚子有些餓?”
他的話剛問完,蘇安然的肚子就不爭氣的響了幾聲,她羞憤欲死,忙將薄被舉過頭頂,一下子蒙在了頭上。
太丟臉了,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這麽丟人了。第一次還不覺得怎樣,可現在,也許是心理原因,也許是她變得更在意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了,心裡懊惱不堪,臉上如火在燒。
薑寒夜悶聲而笑,但並不出聲,他抬手將她捂在頭上的被子拉了下來。溫聲道:“你看你那麽怕熱,這臉都捂紅了。餓了肚子叫不是再正常不過嗎?有什麽可害羞的呢?”
看著蘇安然那羞澀的小模樣,在燭光的照射下又嬌又嫩,心頭不禁癢癢的,手也癢癢的,真想捧著那張小臉看個夠啊。
“什麽時候可以吃飯?我的肚子餓死啦!”蘇安然見他再裝莫測高深,她不服氣的嚷了一嗓子,接著又指責道:“薑寒夜,你就是這麽待客的麽?都一大晚上了,還沒給我飯吃!”
門外的玄衣聽了這位大小姐黑白顛倒的話,嘴角一抽,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姑奶奶啊,明明是你睡到現在才醒好不好?我家的公子恨不得天上的星星和月亮都摘給你,怎麽會不給飯給你吃呢?你也太無理取鬧的嗎?
薑寒夜見她中氣十足的對著自己耍無賴,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心裡快活極了。
這才是他認識的她,這性子還沒變,還像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那樣……是夠無理取鬧的。
就是她自己不對,也要說出三分理來,可是那又怎樣?就算她要去皇宮和那老皇帝對上,他也由得她鬧!只要他喜歡,她想怎樣都好,他都能護得住她!
她是他的安然,亦是他的安園,他的家,此生唯一的家。
收回思緒,薑寒夜帶著十足寵溺的笑意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晚膳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