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蕩向前永不停息的海水猛烈衝擊著起伏不定的島嶼,一艘艘海船在海中遊蕩,讓這個廣闊的天地變得美妙而寧靜。高高的蒼穹中,一架翱翔於藍天白雲之間的飛機,穿過東京市,向東方遠遠地飛去。
這是林天宇的私人專機,將要去往香港。
一身西裝,雙眼緊閉,坐在機艙內。
久別的香港,當年香江城內全城警戒通緝自己這個殺人狂魔,要不是川島方子帶自己去東洋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命運。
這次回去一定要重振聲譽,讓自己光輝的形象波及整個香江。
軟軟的座椅,一切都在林天宇的心中激蕩,此時的他是那樣的自豪,那樣的驕傲。
機翼雄展,龐大而遊走蒼穹的鐵器就如一個吞噬天空的怪物猛烈地劃過漫長的海域向一個高樓林立的島嶼直插過去。
香江大橋,滾滾流淌的香江湧入林天宇的眼簾。
香港機場,兩排身穿黑白豹紋軍裝的兩排警衛,手持槍械,以一個人字形的隊列站在廣闊的機場上,迎接著來自東洋帝國的飛機。
站在高高的飛機上遠遠眺望地下像蟻群的軍車和軍隊,他自豪地踩著旋梯向地面走去。
兩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壯漢和兩位姿色青純的女人,他們跟在林天宇身後。
“香港特種大隊代表全體士兵前來迎接東洋軍事顧問團成員。”一個身體強健的中等個子軍人走到林天宇面前,向他行著一個標準的軍禮,高聲喊道。
走上前去看著這個稍有些胖的男子,和他肩膀上的三顆星的肩章,林天宇一眼就認出來,他是陳教官,陳明山。好久沒見了,當年自己執行任務凱旋而歸時,他也是和今天一樣在機場迎接自己,事隔多年沒想到今天就要以一個不同的身份和他相見,心中真是有些感慨。
“陳教官。”
“林天宇,”
特種大隊少尉陳明山站在那裡,用堅毅的目光看著林天宇道。
林天宇沒說什麽,用同樣的眼神注目著這個曾經的教官,他是對自己有恩的人,沒有他也許就沒有他的今天。
兩人目光注目著,神情碰觸間是兩個男人內心深處的交流。
陳明山這個在香港軍方混了多年的中級軍官,當年也參與了追捕林天宇的行動,沒想到兩人今天在這種場合下相見,會是何等的境遇
“林天宇,你變了。”
“老樣子,只是換了個身份。”
林天宇看著這個表情平淡的陳明山,他沒想到當年那個自己的教官,也會這麽低三下四地三番五次地來迎接自己,內心還是有些感激。
“嘿嘿,也是,也是。”
陳明山笑了,他笑得詭異
林天宇也笑了,為了緩和氣氛,伸出手來,陳明山馬上也伸出手來,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表示友好的寒暄幾句。
很快這個少尉隊長馬上邀請林天宇和他的隨從上了停在機場的那幾輛軍車裡,往香港市區飛馳而去。
川島方子給林天宇安排了兩名保鏢,還有戴家兩位小姐一起來香港,剩下的一切都很簡潔。
裝甲車在前開道,後面林天宇和陳明山,戴家兩位小姐坐在軍用防爆車裡,穿過機場前面的大道,便進入香港市區。
一切沒有變化,和以前一樣,香港還是那樣浮躁,繁華。
軍車過了香江大橋,便往一個龐大的軍事基地開去。
高大的黑色大鐵門緩緩開啟,兩個衛兵站在門前行著軍禮。
一排軍車依次開進軍事基地。
按照順序每輛車停在了軍事基地停車場,所有的人都下了車。
警衛們排成了一個整齊的隊形原地站立等待著。
軍事基地幾座高樓屹立於蒼穹,一行穿著軍裝的人從大樓裡走了出來。
林天宇看著他們,這些人應該都是些少將和中尉級別的人物,每個人肩膀上的五角星都是三個以上。
在看那大樓上的宣傳字語“華夏帝國香港軍政大營。”
“天宇請吧!我們的領導過來了。”
陳明山表情淡然地邀請著林天宇。
“你好!從東洋來的貴賓。”
一個頭髮黑白相間的中年大個子男子站在林天宇面前,微笑道。
看著這個中年男子,和他身後的一群人,林天宇也微笑道,“你好!”
“這是我們軍政大營的總司令,白少天。”
“他就是那個東洋的軍事顧問團負責人,林天宇。”
陳明山給雙方介紹著。
中年男子看著林天宇,一臉驚訝,“他就是那個林天宇,久聞大名。”他繼續笑著道,“當年你可是把個香港攪得翻天覆地。甚至都驚動了中央。”
看著他滿臉胡子的滄桑樣子,對他提起當年自己的事情很不順眼,半開玩笑地嘲弄道,“你不會是想抓我吧?”
“這叫什麽話啊?如今不同以往,你的身份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身份了,我們哪裡敢抓,巴結還來不及呢!”
中年男子戲謔地笑了一下說道,緊接著滿臉堆笑地邀請起來,“快,我們到裡面去交談。”
一行人跟隨著這個總司令的邀請往高大的樓宇裡走去。
到了會客大廳,總司令白少天讓所有人坐了下來,先是瓜果美酒招待一翻,然後就和林天宇就東洋帝國和華夏帝國的軍事合作進行了交流。
兩個人和其他的香港軍界高官一直談到深夜。
林天宇和他的保鏢還有戴家兩位小姐才被安排住了下來。
忙活了一天,躺在床上,林天宇腦袋亂得一塌糊塗,他好像已經很累了,今天和那個老東西談了那麽久,也沒有把東洋給華夏供應新式軍火的事情說清楚,這老東西盡是說一些沒用的,好像每一句話都在誇耀華夏的軍事力量如何如何強大和厲害,一點談合作談商業的意識也沒有,看來和這些整天帶兵打仗,玩槍弄炮的老匹夫是講不明白的,要盡快找主管華夏軍隊裝備武器的部門,和他們講,必須要拉攏幾個主要領導給自己辦事,這樣思考著,他現在有了一個來香港的詳盡計劃。
明天去株式會社駐香港的分公司視察一下,要拿出一些錢來,這段時間主要是吃喝玩樂,結交政界朋友。雖然這次來香港是以東洋帝國軍事顧問團的身份來的,政治效應有是有,但是兩國講合作,其實都是走馬觀花,作秀給外界看的,國與國之間還是彼此有防備,必須從華夏帝國權利內部找路子,到時能把歐洲的軍火賣到華夏來,那可是一筆龐大的錢。華夏是個大國,軍隊多,需要的軍火也多。所以這條發財之路不能放過。
籌劃了一切,林天宇閉上了雙眼,他沉沉地睡了起來。
坐了一整天的飛機也確實累了,這一覺讓他睡得很踏實。
星光在夜空中閃爍,靜默的崗樓裡守衛的士兵握著鋼槍像一個神似的立在那裡,整個莊嚴肅穆的香港軍政大營沉浸在漆黑的夜裡,枯燥無味中那幽冥的軍號連綿不斷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