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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袁公路》第6章 政務擴展(3)
  幣值改革的問題處理好後,也是到了揚州甘蔗成熟的季節了。  說起甘蔗,發現這個東西時袁術差點笑死。要知道甘蔗可是榨糖的原料,而糖類在大漢可是珍稀的稀缺物資,價值簡直與黃金無異。

  甘蔗是袁術在揚州會稽南部一塊沼澤地發現的。袁術在185年巡查揚州會稽郡的時候,路過臨海縣外官道邊上一塊水窪地,因為那時候天熱,大夥就在水窪地邊休息。

  當時袁術自己有縣令準備的酸梅湯解渴,跟隨袁術的本地向導與護衛可就沒這個待遇。向導見袁術的衛士們一個個汗流浹背,便跑到水窪地裡砍了幾支甘蔗回來向大夥介紹這種甘甜汁多的植物。

  原先甘蔗長著葉子,袁術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等向導把甘蔗枝葉剝掉後,袁術這才發現,這其貌不揚的長草居然就是後世常見的甘蔗。發現甘蔗,袁術大喜過望,當下就從袁志手裡奪了一節甘蔗啃著嘗了嘗。沒想到這臨海長的野甘蔗汁多甘甜,唯一讓人不滿意的是甘蔗植株長得比較細小。

  意外發現甘蔗,回到壽春袁術便命會稽王朗有限度的推廣甘蔗種植。王朗雖然不明白袁術為何要推廣種植這種東西,但念在袁術的為人,不會無的放矢,於是接受了袁術的命令,開始慢慢推廣種植。

  經過近4年的不斷種植,甘蔗種植地已經分布到揚州各地各縣。說起來甘蔗能成功推廣,與袁術的政策扶持有很大關系。在甘蔗第一年成熟時期,袁術便以官府名義對甘蔗進行收購,從而保障了甘蔗種植者的收益。因為甘蔗的出售有了保障,揚州農民對種甘蔗也上了部分心,每年甘蔗的種植面積都在增長。

  190年以前因為甘蔗種植還在推廣階段,甘蔗產量非常稀少,袁術每年收購甘蔗榨成紅糖後的數量也非常少,還達不到進行商業用途的地步,所以這些紅糖都成為了揚州官員的福利。此次甘蔗成熟,因為不間斷的推廣種植,甘蔗產量比去年增了一倍還多,已經可以滿足商業用途所用。

  有了紅糖這一賺錢的利器,揚州的經濟發展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因為東漢的甜食非常稀少,糖只有野生的蜂蜜,所以糖類缺口一直很大,密糖的價格往往讓人望而卻步。當然蜂蜜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的。

  紅糖的出現打破了蜂蜜一家獨大的局面。紅糖不像蜂蜜,紅糖有穩定的供應量,產量可以保證,保質期又非常長,甜度與蜂蜜不相上下。袁術與揚州世家商討後,決定讓揚州世家共同組建一個商隊專門負責紅糖銷售,揚州官方提供紅糖,雙方以紅利分成,這樣才敲定了紅糖從甘蔗種植到紅糖製作,最後到銷售的線路。

  當然袁術也可以拋開揚州的世家獨自佔領紅糖的利益,可是想到往後還有許多地方要仰仗揚州世家的幫扶,同時也是為了削弱揚州世家對土地的控制力,此時拋出部分利益,可以換來長遠的好處,何樂而不為?況且,讓世家參與進來也是有利用世家關系網,使紅糖的銷售順利,有能阻擋很多眼紅的餓狼。

  紅糖開始銷售後,初期,很多人對這種顏色暗紅的東西興趣不大,可嘗過之後,大家都對紅糖讚不絕口。因為紅糖不可避免的夾雜有數量不低的植物纖維,沒有蜂蜜的晶瑩剔透之感,所以價格只有蜂蜜一半。紅糖的低價錢,使得紅糖的銷量與日俱增,第一批紅糖銷售緩慢,但其後的紅糖,只要一上市,立刻就被搶購一空。不到一月時間,通過世家之間錯綜複雜的關系網,

揚州紅糖就銷往了大漢全境,聲名赫赫。  為了增強揚州的金融抗壓力,袁術銷售紅糖只收取黃金,這種做法導致揚州境內與周邊的世家豪強私藏的黃金源源不斷的流入揚州官府手中。揚州官府收到的黃金又源源不斷的鑄成金錢流出。一進一出之間,揚州官府賺取了兩次巨利,財政余錢暴增,暴增的財政余額供應了揚州龐大軍隊的開支,多余的一部分流向北方,換成一批又一批的耕牛戰馬回到揚州,支持揚州的農業與軍事實力發展。

  榨完糖的甘蔗渣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因為榨糖工藝落後,榨過汁的甘蔗渣中糖分含量非常高,這些殘渣是極好的牲畜草料,蓄養戰馬綽綽有余。這又給揚州的財政節約了一大筆錢。

  除了這些正當的商業活動外,袁術還從經濟上對其余州郡進行打擊,降低大漢其他州郡的經濟實力,從而限制他們的發展。首先開始的便是貨幣擠壓。袁術勒令揚州嚴格遵守貨幣改製的規則,外州錢幣必須以超過揚州新幣的重量兩成兌換新幣,境內隻使用新幣,搶佔鑄幣權利。

  其次便是不懷好意的糧食進口了。揚州從前至今一直都在大幅度的高價進口大豆,然後用大豆榨成豆油出售,從中牟利。現在中原亂局已成,以後糧食價格飆升是確定的事。由於揚州財政上的過度富余,余錢存放下來產生不了多大作用,袁術便讓多余的錢從荊州、兗州、豫州大規模的進口糧食囤積起來,以備後用。

  最後的打擊計策可以說是一條釜底抽薪的毒計了。袁術私下裡弄了筆錢,悄悄派人到各州去向各地豪強高價收購耕牛。其余各州的豪強可不是揚州的豪強,揚州豪強被袁術一通組合拳治得服服帖帖的,對揚州法令絲毫不敢犯,而其余地方的豪強在地方勢力極大,加上如今朝綱敗壞,更是助漲了他們的囂張氣焰,袁術悄悄與豪強收購耕牛駑馬,吸引了大批貪圖利益的豪強地主,競相販賣耕牛駑馬等牲口。

  要知道,一個地方的耕牛完全不可能掌握在豪強手中,等外州豪強賣完自己手中的牲畜後, 憋不住金銀滿倉的誘惑,這些外州的豪強往往會把注意打到了當地的農民身上,所以自袁術計策施行後,常常可以見到外州豪強地主用盡手段奪取官府下發的耕牛使用權,然後偽造文書證明,截留耕牛販賣給揚州的商人的事情。

  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大行其道,帶來的後果是十分恐怖的。耕牛可是重要的資源,耕牛的流失,使得揚州周邊州郡的農業生產力出現倒退,結果便是因勞動力下降,各州郡的耕地持有量逐年下跌,當地百姓流離失所,州郡的產糧量開始降低,加上這些年不間斷的各地天災,大批的農民破產,淪為流民。

  破產的農民一般只有兩種結果,要麽農民聚集到一起落草為寇,衝擊地方的豪強地主田產家園搶掠為生,要麽便是移居他處以求活路。這兩種結果都是袁術希望看到的,豪強地主的勢力經過破產農民的衝擊後,對地方的控制力就降低了,等以後袁術軍隊攻打到這些地方,統治這些地方的阻力也相應的變小,這對揚州勢力的擴張速度幫助很巨大;而農民如若選擇遷移他處,想必也會挑選對自己生存有保障的地方,縱觀大漢各地,這些破產農民的遷徙目的地,揚州就排在首位。

  毒計的後果袁術早已預計,但想到以損失十幾萬人的性命,博取百多萬人得以生存,經過生死考驗的袁術沒有任何猶豫的讓人開始施行。當然袁術也不是馬大哈,這種陰毒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一切都是悄悄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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